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她虽有解药,可是一个人身单力薄,只能先稳住慕容晟睿的寒毒,待出宫再行解毒。
今日出门又没带上蓝枫那个高高手,那家伙自从上次将月流年从马车里带走之后,总是有些怪怪的,她怕到时蓝枫一见到月流年,大庭广众之下无所顾忌的发展到跑过去抱住月流年猛亲,所以只能将安置在锦华流芳。
只是,他与慕容晟睿自荣千宫门口消失,不知南木宸会不会起疑。
算了,现在皇宫里皇后要造反,他被冤枉,楚浴染一看就知与南木宸是一伙的,想必也会帮他处理事情,南宫家的要护着南木宸,宗家的自然要护着皇后,眼定没空搭理他们,这里这么隐密,应该不会有人来。
待冷言诺想透这些,已经与慕容晟进了另一边的石室。
沈男看了眼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在石门关上那一刻,方才对着冷言诺道,“言诺小姐放心,我还能洞房。”就这一句话,石门“砰”的合上。
正扶着慕容晟睿坐下的冷言诺身子一僵,有些哭笑不得,待转回身,只能看到空洞无垢的大石门,门外,依稀闻听到沈男走远的声音。
不过,还好,沈男终归没有……看看慕容晟睿,这个家伙啊,是不想让她对沈男有负罪心里吧,所以才……
下一刻,冷言诺的笑容却僵在了嘴边,因为她听到石门之外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紧接着下一刻,刚刚合上的石门又缓缓打开。
石门开,露出一袭重紫衣袍,花海摇曳,永远绮丽浓彩的楚浴染,同时那股深重的檀香气息,转瞬间便氤满了整个石室。
冷言诺眸光一刹如冰,身旁慕容晟睿早在刚才一入石室之门时便晕了过去,如今整个如玉的面上都似笼罩在一层薄霜花里,眉毛,鼻翼都似被冻结了般,似乎下一刻就要远去。
而石室之外,刚才那声惨叫是来自沈男,是谁,是楚浴染突然出现伤了沈男,杀了沈男。还是那齐王本就靠不住,将自己二人引至此。
可是晕迷之前慕容晟睿却告诉她,相信齐王,他这样的人,如何能任错人,况且毒发在即,却在晕迷前告诉她要相信齐王,而且,那齐王之前所说之话当不假,一看于慕容晟睿和自己就没有敌意,断然不会害沈男,可是如果那齐王在,如何能让楚浴染闯了进来,方才看他起身,就感觉到其周身流畅的气息,武功不低外,精神也份外好。
冷言诺一时心乱发麻,从未有过的心绪一下子扯得她的脑子有些混乱,身旁慕容晟睿的寒毒再不控制,那就……到时就算再用解药,也只能回天乏力,她洒脱于性,算计于心,永远内敛沉静,可时,此生,她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觉,不想他死,她只要一想到,以后会看不到这个温神雅俊的男子,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她的脑中就是一片天错地暗暗的没有尽头,没有光亮,若幽暗烛火侵然而灭,带给她的是绝望更是冰封雪地,与这十丈软尘之间再无牵挂。
这种情绪是自从在南国她于城墙之下,众目睽睽掩人耳目那一瞬间进了马车,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一眼,他温润的眸光里是激动,欣喜,难言,深叹,无奈,宠溺……转而看向她的手背,那一刻,只有她知道,他虽没说,可是眼底的心疼与自责,那般明显,于她而言是多么的鲜花烂漫。
他之仁慈,也最是心狠,事后,不仅没有要了那守墙士兵的命,还给其安排了最好的去处。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她,不想看似薄冷狠情的她为任何一个人自责。
多少次,他在背后小心翼翼又宽容的帮她,他虽然没说,可是她心思何其敏感,多少从清一与暗二等人的情绪里可以看出。
而天慕到南国,这么多日,他又是忍受了多少次这般突然发作的寒毒折磨。
而她,却一次都不知道。
“璃王妃这是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是担心外面吗?”楚浴染突然轻笑着向前一步,目光在慕容晟睿那已经周身起雾的身上落眼一瞬而后看向冷言诺。
冷言诺极为谨慎的注意着楚浴染的动作,可是面上去依旧不尽然,“楚浴染,你可真是阴魂不散。”语气不善。
“我说过今生要娶你为妻,我从不说假话,自然要努力让其实现。”楚浴染上前一步,一双妖艳的眸子里笑得花海生光。
“屁,我冷言诺有这么迷人。”冷言诺自动忽略掉楚浴染口中的自称“我”,直接爆了粗口。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跟个跟屁虫似的,冷言诺想捧他,很想,很想,非常想,可是,她知道,与楚浴染交手几次,她当真打不过他,如果不是如此,当日,她与楚浴染从蓝家圣堂里出来后发现身体不适,早就强取解药了,何苦还要与慕容晟睿苦肉计让楚浴染掉以轻心而得解药。
而且,后面一系列事情也不会发生。
“你的迷人之处,在我这里。”楚浴染说话间突在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心口,面色在这明亮的石室里笑得夺魂心魄。
曾经冷言诺只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危险,如今,她才方知,那种游戏人间,血腥杀伐的深深沉淀。
“南木宸在你登基之时发国书所贺,想必你们暗中已经有了共识,如今,皇后欲以夺位造反,你不去相助他,反跑到此地做什么,你要想抓我不是手到携来么。”
“不不不……”楚浴染笑着摇了摇头,“这么点事情,南木宸想必做得极好,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