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汤。”慕容晨睿似乎目的得逞,笑得一个温暖缀风,只有他知道他的诺儿是多么芳香入骨,而他又寒毒刚解,万不能哪此不节制,可是他当真是有些食髓知味,饱不知足。
若不是她最后沉沉睡去,他当真……
冷言诺这才消了气,看着慕容晟睿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动作,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史上第一个因为床事而必须别人喂食的头例。
“唔,这鸡汤里面放了什么,竟然还有淡淡的鱼香。”冷言诺饮下一口,顿时觉得四肢百骸都畅通不少,体力也在一点一点恢复。
“山老给了一些药材,再经过特殊的处理,文火熬够两个时辰,再须以小火……”慕容晟睿语声温润,动作认真。
冷言诺心中温暖,而后面色一黑,山老都知道了,这下当真是四人皆知了。
似乎知道冷言诺在想些什么,慕容晟睿又道,“有些事,总归他们是要知道的。”一句话深意无限,冷言诺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也不去理会,这鸡汤真不错,又是他亲手所熬,总觉得这味道好得人间任何美味都比不上,想着这,昨晚被他……的郁闷也终是云消雾散,心里畅快不少。
畅快之下,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初尝人事后的柔美笑意,整个光华温暖的屋子似乎都因这一笑而牵动了光亮。
“冷言诺。”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虽然青丝披散,此时却艳美瑰丽的面霞轻声唤道。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怎么了?”
“这样喂不好。”慕容晟睿话落,亲自饮尽最后一口鸡汤,然后,在冷言诺面目瞪口呆,未回过神中,直接拉过他的细白脖颈,对上那张鲜艳欲滴又香味浓郁的唇。
“唔……”冷言诺被迫饮下一口鸡汤,刚要抗议,谁知慕容晟睿竟然直接含上唇,开始攻城掠地。
好不容易推开慕容晟睿,冷言诺已经气喘吁吁,“慕容晟睿,你还要不要我活,还要不要让我下床,天亮了。”最后三个字几近用吼的。
“明日再起床了也一样。”慕容晟睿话落,身子一俯,将那泣语尽数吞没。
语音碎碎,呼吸微微,红梅未淡,又添新粉,清晨的薄雾笼罩院子一层薄纱,却也掩不去那屋内春意盎然。
远远的寒霜与宛香,还有暗一清一等人又暗中退了下去。
院子里花朵矗立,枝叶繁茂,披着薄纱轻衣,似也被羞红了脸,不过一夜间,花开饱满,惹人怜爱。
南木宸终于传出消息,将于二十五日后登基。
所以宫烈宫月与楚浴染还有慕容晟睿冷言诺等一众三国从属都将会在南国至少再待一月。
南国皇宫御书房里,倪月看着太子自从昨日午时下了诣意之后,便一直在桌岸边上绘画,一笔一描,所画皆一人,只是那一人却……
而旁边地上,扔着那一种被黑迹晕染所毁的画。
“太子,如今璃王与璃王妃在南国,我们……”
“退下去。”南木宸语声极冷,胜过冰天里厚冻的冰。
倪月再三看了眼太子,终是退了下去,想到什么,又转回身道,“南宫郡主……”
“依令而行。”南木宸冷冷四个字,飘在大殿里,那些随侍的太监顿时又觉得四周空气更冷了几分。
天慕行宫里。
“哥,你在看什么?”月流年一个轻纵,跃上屋顶,实在不明白宫烈这大清早天未亮就上这屋顶做什么,这苍际凉风薄雾的,也不嫌寂寥寒渗。
“这天色太蒙了。”宫烈看了眼月流年,目光自她眼梢眉角移开,“你动心了。”
“没有。”月流年急声反驳,此时她依然着男装之扮,不过,宫烈倒也没说什么。
“呵……”宫烈突然轻声一笑,如芦苇荡飘在风里,“你曾经不是说,解释就是掩饰?”
月流年睫毛颤了颤,“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呆子,一无事处,还死脑筋。”话落,似乎也觉有些憋闷,干脆也坐了下来。
“我曾经说过,你这一生,动情就是死,所以,不该你想的,最好不要乱想。”空气中里宫烈的话语微冷却更像是疼柔的飘在风里,下一瞬,他的玉长身影便消失在了屋顶。
月流年闻言,面色一刹而变,眉目间瞬间有着从未有过的浓重,许久,直到天边光亮,晨雾散去,她方才披着一层薄霜起身下了屋顶。
她相信,人定胜天,有些东西,总会改变。
南国帝京城里依然热闹如昔,似乎丝毫未因为那场动人心魄的宫宴有丝毫改变。
冷言诺与寒霜宛香坐在马车里,正要去郊外迎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谁慕容晟睿说得很神秘。
而且,今早她竟然收到了冷言月传来的信,没想到,她倒真与李若风爱胶似膝了,言语间尽是女儿心事。
小破孩子同样有信传来,只是极度幽怨的语气,为何他不能来这好玩的地方。
好玩吗,一点不好玩,这是在玩命。
自昨晚冷言诺与慕容晟睿离开后,南木宸挥声一令,三皇子便带着精卫军过来,同时,搜出了淑仪殿里皇后暗藏的先皇临死前所下的废后旨意。
旨意由先皇亲笔书写,加印名信,确凿无疑,普一出现,那宗芜皇后说再多都是错的。
南木宸本又在南国深得民心,一时间,群臣无一反对,南木宸当即下旨,念宗芜皇后养育之恩,将其先禁入淑仪殿,再作处置。
世人皆传太子宅心仁厚间,却也不知内里的暗潮汹涌。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