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思虑不过一瞬,一瞬间,圣使带起冷言诺双掌不离突然腾空跃上床顶,倾然躲过那一掌。 来人看了眼南宫宇,一双在黑夜中闪着烁光的眸子微微一眯,强大掌风没有攻击到实质,竟无息消散于殿内,想来,来人也不想外面之人听到里面的动静。
眼看没有得手,来人又是一掌化无形如风,又似化风如无形,直击向冷言诺的腰际。
圣使眸光一寒,可是掌又不能用,千钧一发之际,干脆带着冷言诺身子一旋,直接以自身去迎那一掌。
来人似没有想到圣使会这般做,眸中出现一丝惊异,虽然惊异,便是手中动作却并没有停,直拍向圣使,那态度,分明就是拍死一个是一个。
窗户处似乎又动了,一股如雪似花般的气息拂在空气里,步步生莲,又带起一丝夜色中微凉的气息,如风般迅速的挥开那一掌。
黑衣人出掌间微愣。
南宫宇心微安,看了眼来人,与冷言诺安然落于床榻上。
来人没曾想掌风被化去,身子后退数步,看着此刻站在床榻边护着冷言诺与南宫宇的男子。
黑染的风华,倾世的玉颜,在微微晚风中惟玉生香,似兰生花,灼得渲人眼目,夺人心神。
慕容晟睿偏头,看着冷言诺,眸光很快的落到了冷言诺泛起一丝红艳血迹的唇瓣上,眸里泛起深深心疼,却不过一瞬移开,看向那黑衣人。
只一瞬,那黑衣人便感觉慕容晟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黑郁气息。
那黑衣人突然身姿起,袖中剑所出,直击向慕容晟睿,一时殿内剑色光影,拂乱一殿光华。
两人交手不下百合,却皆是无声无息,不伤及殿内一丝一瓦。
真正的高手交战就是如此,明明是如火如荼,万里浪卷,云霞纷飞却不露一丝气息,只像是一幅无声而动的画。
冷言诺迷迷糊糊,突然觉得好累,沙漠消失,阳光不再,世界突然一片晕暗没有尽头,心中一直想着需要自己保护的东西也忘了是什么,心中一根弦怔然一松,一松,便好似脱离的游魂般好似脱离了天地。
南宫宇感觉到冷言诺开始自我封闭的内力,猛然一惊,睁开眼看着冷言诺,那状态,实在糟糕,我的祖宗,你再如何也不能自闭内力,我的内力若是此刻被你推出来,我轻则走火如魔,重者经脉尽碎不说,眼看已经成功一小半,你这两条命可就真没了,偏头看了眼与黑衣人打斗的慕容晟睿,隐见其掌心翻起一抹微红,眼光一闪,终是没说什么,只是依旧不懈的继续用内力激复起冷言诺的心神。
殿外无人听到异动,却不知那里面有两人有生死徘徊,更有两人打得生死不分。
慕容晟睿打斗间如玉容颜也抹上一层沉暗,来人武功之高,连他都不得不提起了剑,更惶论,他心中又担心冷言诺,虽然南宫宇没说什么,可是他看得出冷言诺的面色越来越白,而南宫宇的汗也滴得越来越多,当下剑起,刮寒霜月,直朝那黑衣人的胸口而去。
黑衣人猛然后退的,露在面巾下看向慕容晟睿的眸子里露出无限惊讶,似对来人之气度,又似对此人这武功间能与自己比肩而踵,然而来人情绪不过一瞬,出手招招狠厉不留言丝毫转机,每一招都是想要将慕容晟壑从冷言诺身边调开,可是每一招即使慕容晟睿多花一份内力去化解,也绝不离开床榻半刻。
来人无奈,神情间略显焦急,使计引开慕容晟睿,根本就行不通,最后直接提箭腾空一跃,带起一道银光彻凉向慕容晟睿当头飘下。
慕容晟睿突然不动,仿若山石俱裂而来伋然不岿动的天地,任那狂石来袭。
黑衣人见此,微喜,手中动作加快,一剑,直直劈下……
剑至头顶毫厘之距,慕容晟睿突然动了,横空一个弯折,两双修长手指突然捏住那泛着森凉银光的剑尖,轻轻一弹。
“轰鸣”微声响,又似没响,来人身子后退数步。
“噗”男子本该闷哼,却并有发出声音,显然那剑身扩散的后劲让他受了内伤,然而来人不死心,提剑再上,慕容晟睿却于此时衣袖一拂,看似如雪似兰气息拂动,实则袖内暗光微闪,来人大惊,慌忙后退。
衣袂飘飞,殿内黑光飞舞,杀气必现。
来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往后退数步,一个猛冲,微子一纵,集全身内力于掌向慕容晟睿而去。
慕容晟睿抬手一接,两相内力掌中震动,明明是怒海滔天,杀意绝绝,深浪狂卷,却依然无声无息不被殿外所察觉。
无声无息之后,黑衣人又是一声闷哼,看了看慕容晟睿,又看了看面色越来越苍白眼看已经危在旦夕的冷言诺,眸底一丝明悦之光闪过,身子猛然一转,自窗而出,依旧无声无息。
慕容晟睿并不追,须臾,风起,慕容晟睿抚了抚胸口,方才那一掌,他亦受了内伤,却只是一抚,急速回头看向冷言诺,坐于床榻边,扶着冷言诺的身子,手抚向此刻毫无血色的脸与额头,面色一片阴寒,然后抬起头看向南宫宇。
“别这样看着我,是她自己本身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痛到极致,便进行了自我封闭,我的内力现在还卡着,若不是用尽全力,好不容易与那股真气接洽,不然早就被击断而出,一切都徒劳无功。”南宫宇看了眼慕容晟睿传音入秘。
慕容晟睿将冷言诺扶正,自己也脱了靴子上了床榻,坐于冷言诺身后,双掌运于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