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恒阳集团大动作不断,堪称是金州的头号新闻大户。尤其是杨修元和金美凤夫妇更是频频在新闻媒体上出现,惹得外界议论纷纷。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作为恒阳集团曾经的竞争对手,宿江集团自从传出被京城远邦制药取消代工资格的消息后,就陷入了各种麻烦当中,眼看离破产就不远了。
徐文达虽然是金州市夜场娱乐圈的头号人物,本来不该关心制药行业的动静,可却因为杨晨的关系,迫使他从多种途径去详细了解恒阳集团的境况。
每当恒阳集团传出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时,他绝对是金州市除了宿江集团的宋鹏安之外,最为坐立不安的一个人了……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在考虑该如何全身而退的问题。
倒的恒阳集团不可怕,可重新站起来的杨家,却足以让他胆战心惊了。
没见这段时间,那些原来在醉夜酒吧玩的很好的官二代富家子来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了吗?特别是恒阳集团正式对外宣布将成为远邦制药的新代工企业后,醉夜酒吧的营业额都出现了剧烈的滑趋势,但凡是圈里的人,谁不知道徐文达离倒霉已经不远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令徐文达更加的坐立难安,可上一次他腆着脸,试图去找杨晨服软却被唐伊诺拒之门外的遭遇,也让他清楚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好看的小說
徐文达的妻子陈秀娟虽已是半老徐娘,却依旧风韵犹存,气质过人。她是徐文达发迹后再娶的二婚老婆,曾经是金州市名气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的公关部经理,如今则是醉夜酒吧的副总,称得上是徐文达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这些年一直是她在背后替徐文达出谋划策。
但今天晚上,陈秀娟的脸上却露着几分迷离之色,在属面前十分强势的她,端着红酒杯,如小鸟般依偎在徐文达的胸口上,轻声道:“老徐,别再拖去了,趁现在那小子还没回过神来,咱们能走就赶紧走吧……照恒阳集团这样的发展劲头,咱们根本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听到妻子的话,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徐文达则深吸了口气,靠在松软的沙发上苦笑道:“走?走去哪里?能去哪里?那帮孙子一听说恒阳集团破产重整了,就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遭了什么无妄之灾似的……没了这帮人消费,酒吧的业绩一落千丈……”
“之前我去看过了,账面上能用的现金还有八百多万,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陈秀娟低声道:“万一等那小子缓过神来,使一些手段的话……凭你我这些年干过的这些事情,恐怕到头来不仅无法安然脱身,还免不了要落个劳燕分飞身陷囫囵的场……”
“杨家最近这段时间风头正劲,真要收拾我们的话,都不用家长出面,只要那杨晨跟那几个领导的儿子打声招呼,层层压来便足以把醉夜关门大吉了,毕竟……咱们的场子不干净,这是金州市谁都知道的事情,不揭开还没事,一旦被人揭开的话,也就到了大祸临头的时候了。”
顿了顿后,陈秀娟继续说道:“前段时间赵市长的儿子赵泽冉,还有孟书记的儿子孟浩斌,都还是咱们醉夜的常客,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这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我还跟人打听过,说是杨晨又跟他们两个搅在一起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赵泽冉的父亲是金州市的常务副市长,虽然在副市长中排位不高,却刚好管着娱乐场所这一个口子,算是金州市娱乐场所的第一dà_boss,当初杨晨的醉夜开张,赵泽冉也没少出面力挺。
而孟浩斌的老爹则是西埠区的区委书记,那更是握有生杀大权的现官加现管!
都不用考虑杨晨与其他衙内的关系,只需这两个人出面刁难一番,就足以让醉夜寸步难行!
听到陈秀娟的话后,顶着一颗大光头的徐文达便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许久之后,他才涩声问道:“你觉得,我们如果要走的话,去哪里会比较好?”
“说实话,老陈,我也干了十来年的娱乐场所了,累了也厌烦了……”陈秀娟小声道:“八百万如果拿来做娱乐场所是肯定不够的,但如果是拿来开一家餐厅的话,估计剩的钱,也足够我们购置一套房产,和一辆几十万的小车了……”
“可是我不甘心呐!!”那种日子,徐文达光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他长叹了一声后说道:“那小子不过是提供了最初的启动资金而已,醉夜能有今天的成绩,跟他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我们夫妻两个当牛做马地才把它撑起来的?凭啥最后还得落个净身出户的场?!”
“至少我们还能带走八百多万……”
“八百多万?你想多了!”徐文达咬牙道:“杨晨那小子最多让我们在金州呆不去,可庄老二那边呢?你别忘了,咱们欠庄老二可还有四百多万的款子没结呢!”
“那四百多万的货,不都还在地室里藏着么?”陈秀娟愣了愣,说道:“了不起便宜处理了,缺口顶多就是几十万吧?”
“几百万的货,谁能一口气帮你吃了?”徐文达多少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推开陈秀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才行,那小子现在不还没有找上门来吗?我们自己还是先别自乱阵脚的好,再等等,先看看情况吧……”
“可是……”
“梆梆梆……”陈秀娟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间位于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