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四位夫人随便坐下。杜冰站在中间,道:“反正你们是一家子,只欺负我一人。”柳如烟笑道:“谁叫你娶我们来着?以后有你好受的!”杜冰道:“一人娶四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在咱杜家可是八辈子就这么一个哩!”金熙智道:“我们可是做了八辈子的缺德事才嫁到你家的。”孙秀香道:“越发的欠打了。”杜冰道:“等我使出了绝招,让你们都服软。”几人一起呸了一口。杜冰突然移开身子,如魅影漂移,突然伸手,点住了三人穴道,令几人出乎意料。否则,一招之间,连一人也点拿不住。
既然遭擒,孙秀香横眉冷对,柳如烟含羞忍辱,金熙智怒发冲冠。杜冰回首关好了门,轻轻走了过来,一个个促狭了一番。金熙智娇羞道:“大姊。”萧寒对调皮的丈夫笑道:“等她们找你算账时,我可不帮你。”杜冰一把搂住萧寒,轻轻的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萧寒脸色一红,双臂抱得愈发紧了。杜冰抱着妻子转了几个圈子后,轻轻放下。萧寒伸手解开了三人的穴道,几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都似没事一样,仍旧说笑,只不过对杜冰一字不语。杜冰无奈,少不得磕头作揖,曲尽丈夫之礼,方才劝得众人回心转意,复说笑起来。
萧寒摘下自己的黑玉镯,说笑着给孙秀香戴在手上,同时摘下了妹妹的红玉镯,给自己戴上,笑道:“你喜欢黑色,就这样戴着吧。”孙秀香知道萧寒深意,心中不免感激起来,想说些什么,却被萧寒拦住道:“等这里事毕,让熙智跟你回辽东一趟,合适时就和冰弟完了婚礼。杜冰笑道:“早就该这样了,最好每人来一次才好。”金熙智道:“那还不美死你?”杜冰一本正经的道:“以后你们可都得规矩点,要不我就家法伺候!”柳如烟道:“那就等完了圣差,我们姐儿几个好好编制几条家法出来给你。”金熙智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杜冰笑道:“其实你最惦记我了,否则刚才就把我安排到应战人的里面了。”金熙智横了丈夫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我们可不愿意你整日价去打打杀杀。”柳如烟道:“大姊,那间人女皇到底是什么路子?”萧寒道:“我也不知,才打算明天会她一会。香香就留在这里吧,你和冰弟去准备一下。”眼看着杜冰,如胶似漆的不愿分开,萧寒道:“你要小心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谁动手。前些天听说你冒险了,叫人好不担心。”趁着她人不注意,杜冰小声和萧寒说了几句,萧寒转为笑容,又叮嘱了几句,杜冰满口答应下来。姊妹几个又说了会儿话,杜冰带着柳如烟回了驻地,商议对策去了。
午膳后,姊妹三人稍作休息,听宫女奏道:“启奏公主夫人,间人皇女来访。”萧寒急命“有请。”摆下了香案,孙秀香在一旁坐下。不一会儿,间人皇女跟随着侍女款步进来,一身绣袍,宽大华贵,云髻盘头,横插金簪,后面两名武士,抱刀在胸,黑衣乌屐,踢踏有声。萧寒起身相影。有懂东洋字的译官叽里咕噜了几句,先是表述了双方皇帝的旨意,都是些谦敬之词,才又讲两房公主互相介绍了下。间人皇女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较为流利的汉话道:“久仰公主大名,有幸得见。”萧寒笑道:“闻听皇女不远万里,跨海西来中土,于两国友好和睦,幸会。”一面吩咐上茶,一面互相呈上了礼仪之数。提起孙秀香,萧寒只说是自家的妹妹,不必拘礼等等客套话。
两名日本武士见到副钦差和孙秀香的衣服色泽,心内老大的不愿意,译官想到此节,用流利的扶桑语说道:“这是大唐的礼仪,本就该当如此。”一名武士用蹩脚的唐话道:“大唐原来不知礼仪。”杭州刺史道:“谬也,大唐乃礼仪之邦,明之国,故幅员万里,尔等海岛小民,如何得知上国风采?”间人皇女回头止住了武士,道:“请问大唐公主,以武会友之事如何?”萧寒笑道:“我已经派人在西湖畔的凤凰山下搭造了一座台子,物事也都预备齐全,皇女有幸,可以到彼一观,若有不妥,尽管说来。”间人皇女道:“有劳公主费心了。请问何时比武?如何比武?”萧寒停对方直言,道:“我大唐子民亿兆,习武之人比比皆是,就请皇女所说便了。”意思是我大唐人才济济,还怕了你扶桑之倭人?你有本事尽管道来。
间人皇女如何不懂?不过想此番比武,乃是朝廷大计,一则查探大唐虚实,二则立威于臣民,兴师动众,不能轻便输了,若让唐人讲来,恐有失计议。笑了笑道:“既然公主谦让,那就恕我大胆了。”于是讲述了一番。其一,此次比武宗旨是“以武会友”,不过是加深两国武功印证,增进两国百姓友好,不宜明刀明枪的真杀实砍,故应用丝布、木质器械,或徒手搏斗为宜,减少双方伤亡。萧寒笑道:“我大唐皇帝陛下也是此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其二,初三到初五三日是自由比武日,日本人和日本人也好,唐人和唐人也好,抑或唐人和日本人之间,随便切磋,点到为止,不能伤人,亦不作为正式比武。金熙智笑道:“这个才好!正可以广泛结交。”第三,初六、七、八三日是正是比武,每日双方各派出三人比武,九次中胜多者为上,胜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