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等样式的竹篮不能再买,苏夏至包了。
留了地址,说好了数量。竹器店的掌柜笑的花儿似的送出了二位主顾,随即转身进了铺子就开始扒拉算盘珠子,第一批货就送三百个竹篮,刨去成本他到底挣了多少呢……
拿了一只当做样品的竹篮离开了那间铺子,苏夏至左右看着,路上行人见多,整个街道热闹了不少。
“找什么?”闵岚笙一看娘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在寻找东西。
“哪里有印东西的铺子?”苏夏至不知道这个朝代做印刷的地方叫什么,只好这么说了。
“铺子?”闵岚笙想了想说道:“娘子说的是印书的书堂吧?”
“对!就是这个东西!”苏夏是马上点头。
“……”闵岚笙一阵无语,办书堂的一般都是文人,虽然也算是做的生意,可他们本身却不认为自己是生意人。毕竟人家做的是文雅的事体。
“走吧,为夫带你去。平县只有一家书堂,典藏书堂,印的都是经史子集。”
闵岚笙对这间书堂是很熟悉的,书堂的堂主是位老秀才。过去书堂若是出了什么新书,他都会派人去通知左近的读书人,闵岚笙作为平县最有名的秀才,自然次次都会通知到。
在秀才的带领下两个径直到了典藏书堂。苏夏至站在书堂的门口仰头欣赏着门楣上挂着的金子招牌,不禁赞了一声:“好!”
“哦?”闵岚笙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道:“娘子看出这字哪里好了?”
苏夏至贼眉鼠眼的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着自己才凑近他低声说道:“我是看这些写的潦草,一点都不好看,才说的好
“?”闵岚笙给了她一个没听明白的眼神。
苏夏至一撇嘴:“傻啊你?要是这破字都能挂书堂的墙上当招牌,那你的字也行。我觉得你的字比这个字写的漂亮多了!就算你不去科举应试也不怕,以后你随便给人家写几笔就是钱!”
“……”闵岚笙沉默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指着那块金字招牌说道:“这就是我老师的墨宝。”老师的书法秉承先贤精髓并自成一格,在当朝非常有名气,她竟说一点都不好看?闵岚笙也只好摇摇头了。
“小青梅她爹写的?”苏夏至不禁又抬头打量了起来,真是越看越难看!
“正是。”闵岚笙面无表情的答了,迈步进了门。
“难怪怎么看怎么酸!”苏夏至也跟了进去。
“闵公子!”书堂前后门通着,进去就一目了然地看了后面印刷的屋子。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人快步迎了过来:“您可好久没来了。”
二人见了礼,那年轻人吩咐伙计去沏茶,抬手请他夫妻落座,然后才对着闵岚笙问道:“这位是?”
“拙荆苏氏。”秀才给做了引荐。
“原来是弟妹!”闵秀才娶了个傻瓜的闲话早就在平县地读书人里传遍了,因此那人不由得多看了苏夏至几眼。
“秀才公呢?”书堂的主人姓邓,是个老秀才。功名也就到秀才而止,在没有升上一级,因认为自己是个读书人,所以总愿意让大家叫他一声邓秀才,如今他年岁大了,也就成了年轻秀才口中的秀才公。
“家父去了安举人府上,说是安小姐近日的诗作已经润色好了,要印制成册呢。”秀才公的儿子不是秀才,因此大家都叫他少堂主。
闵岚笙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眼神已经瞟向了娘子,发现娘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翻楞他。
“咳咳!”当着外人闵岚笙不好说别的,正好把眼睛移向了别处岔开了话题:“娘子不是要印制东西么,与少堂主说了就是。”
少堂主?这称呼让苏夏至马上有了穿越到武侠剧里的感觉。
“哦?难道尊夫人也有大作要印制?”小邓堂主十分诧异的问道。
“我才不糟践纸呢。”还诗作?苏夏至听到这几个字都觉得牙疼!她自动把安小姐的诗作归类到了唧唧歪歪的闺阁女子伤春悲秋的东西了,因此神经大条的她认为印制这种东西就是糟践纸。
“咳咳!”闵岚笙脑袋嗡地一下,他心里明白自己娘子对安小姐的抵触,可娘子是不知道的,安举人家的小小姐安静在平县也是有一份名号的,乃是远近闻名琴棋书画都精通的才女啊。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暗地仰慕着她……
娘子这话说的如此难听,小邓堂主怕是要不爱听了。
小邓堂主果然不爱听了,而且马上就沉了脸:“你既这么说,想必也是早有佳作,不知在下可有幸拜读大作!”
看吧,连个尊称都省了,直接用了个‘你’字。
小邓堂主的一句话苏夏至还未如何,闵岚笙先不高兴了。不管怎样,当着他面如此呵斥他的娘子都是让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因此才坐下的他马上撩衣而起,先是毫无表情地扫了小邓堂主一眼,随即淡淡地说道:“娘子,咱们走吧。”
“走哪里去!”门外男子之声洪亮高亢,透着一股子家主的气势,正是小邓堂主的父亲典藏书堂的主人邓恒归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苏夏至一眼就看见他正从一头黄牛的背上跳下,这人头戴四方巾,布衣布履,鬓角露出的头发半黑半白,几缕长髯铺在胸前,清瘦的身材一派仙风道骨,看了就让人想亲近。
“秀才公?”苏夏至看了这个方脸慈眉善目的老头一眼,就直奔了他手里牵着的牛:“这个骑着好玩吗?”
“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