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的宴会被这么一闹,化险为夷了,没有宾客不识趣要执意见男女主角到场的,所有人都共识,这费周两家的订婚宴有没有仪式都是成了。
段无痕很满意这出戏,他仰头一口干完杯中的红酒。
“兄弟,你该解恨了吧,明天的报纸一出,哪怕是姓费那个小子再对嫂子有千丝万缕,他也得周家答应。以周祈阳爱女心切的心思,他绝对不许他未来女婿做对不起他宝贝女儿的事的。”
嘴角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段无痕又拿了杯红酒走过去向费腾和周祈阳道贺。
现在的ps技术果然是一流,一点破绽也不轻易看得出。
太感谢创造这玩意儿的先祖了,太他玛的解气了!
坐长途飞机太容易困了,再加上无精打采乱逛了大半天,水心柔也累了。
一上飞机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没想到,她竟然在澳门碰到费洛,他又担心她想不开,执意要陪她去英国。
奇异地,她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还出现了唐亦森那张帅气的脸,他正凑近她,他想吻她。
混蛋,昨晚他说好只是抱着她睡不动她的,竟然整个人扑了过来把她吻得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若不是她现在流产没恢复好,没准他昨晚已经化身为狼了,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
思及昨晚的种种被唐亦森占了便宜,睡梦中的水心柔气打从一处出,一察觉他要吻了过来,本能地她朝那张逼近的脸挥出了拳头。
“嘶……”伴随着痛哼声,费洛捂住左眼。
他不过是想偷个香而已,睡着的水心柔竟然重重揍了他一拳。
深情的眼眸定定望着即便是睡了、眉心还在锁着的水心柔。
流产过后,她的脸色依旧不好。
该死的,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的吗?
仅是这样定定望着水心柔,费洛的心尖拧疼得很不是滋味。
“柔柔,如果我一早告诉你我不是,我喜欢的是女人,我爱的人是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你还会嫁给唐亦森吗?”
“唔……唐亦森,你混蛋,不许你再吻我了……你要是再吻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打你,你死你这个王八蛋,谁让你欺负姐姐我……”
水心柔闭着眼睛胡乱地摇晃着头,本能地,她时不时地扬起手做着推人、打人的动作。
有时候,她的嘴角是不自觉地往上翘起的。
“柔柔,你做梦都梦到唐亦森了吧?呵……你以为他是我……所以你才会打我的吧……”
心有一点点酸,又有一点点不想认输,愣愣望着水心柔的诱人唇瓣,再次,费洛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薄唇凑了过去。
这次水心柔看似安份了不少,没有挥拳打他了,就在他准备偷到香的时候,突然,她转开了脸。
甚至,她背对着他侧身睡了,怀里紧紧抱着毛毯,嘴里不断呢喃着:“唐亦森,你混蛋……你可恶……你欺负我……”
睡梦中的她不断地往座椅的里侧钻去,就好像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磨来蹭去似的。
不自觉地,她的表情都流露出娇纵的模样,她几时有对过他这样?
幽深的眼睛一瞬一瞬地紧盯着她,“柔柔,你讨厌唐亦森,可是,她还在贪恋他的怀抱吧,就连睡着了,想的还是他那个人……”
宇文拓自上了车之后一言不发,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他任由唐可心摆布。
可,那双琉璃光黯淡的眼眸深载着浓浓的恨意。
不知道在垃圾堆里呆了多久,他浑身发臭,却没有人敢嫌弃他。
即便是他双眼看不见,他也能想像得出自己今天是有多狼狈的,他非常讨厌自己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下巴直绷紧。
至今,他依然记得那几个男人的嗤笑声,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刻在他的心里。
他是宇文拓,谁敢欺负他!
他就要做回人前人后都供奉、惧怕、不可一世的宇文拓!
他颓废了三年多,是时候要重新站起来了,负他的人,他要他们一一偿还。
尤其是唐可心,他恨不得弄死她。
宇文拓木然坐在浴缸里,任由唐可心一遍一遍地清洗他全身的污垢,那张冷漠的俊脸让人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唐可心的动作可轻柔了,每一下擦拭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生怕会弄疼宇文拓脸上和身上的多处瘀伤。
医生检查过了,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单是轻触着那些瘀伤,唐可心的心不禁还是被蛰疼了。
清洗干净了,唐可心拿了个吹风筒替宇文拓吹干长发,冷不防的,她听到了他回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跟爷爷说,我同意去美国接受手术。”
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唐可心还是无比的兴奋,“好,我替你吹干头发就跟宇……就跟董事长说。”
差点,她就说漏嘴了,唐可心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明天,让发型师过来替我剪头发,顺便帮我订制一些衬衫和西装。”
“行,没问题。”
把宇文拓的头发吹干了,唐可心让道格拉斯去陪他,紧接着,她很兴奋地跑上书房报告宇文炫。
沐浴过后,唐可心依旧喷洒了些香水,她才去看宇文拓睡了没有。
也正因为像郑初雪的气息,她模仿她的声音,模仿她的一切,她才得以呆在他身边最久的。
自嘲地笑了笑,唐可心轻轻推门走进宇文拓那间空得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