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与唐裕打斗的倚智勋,晏淑芬的两片唇瓣不自觉地抖动着,仿佛是死过了一回的她终于放声哭了起来,“呜呜呜……”
溢满了凄楚,委屈,以及悲哀的泪水瞬间从湿润的眼眶中倾流而出,唐亦森执着刀背,他拿下了菜刀。
“妈……都过去了,别怕,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好好过日子。”
头埋在唐亦森的怀里,颤抖不止的晏淑芬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没有保留地宣泄了压抑了三十年的情绪。
“萍姐,你去打电话给齐医生,让他拿急救箱跑一趟。”
“好……好……好……”拍了拍胸口,萍姐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去给齐睿打电话。
回来晚一点的唐亦迅看到家一片狼藉,倚智勋还跟唐裕打着,他一瞟见唐亦森手中那把菜刀,他怀里头发零乱、身上还沾着雪迹的晏淑芬,闪烁着灿亮火焰的眼眸还扫过了挂了彩的水心柔和唐可心,立时,他挽起袖子过去拉开了倚智勋,猛地就是朝唐裕挥出了充满了愤怒的拳头。
“王八蛋,让你欺负我妈,让你把一个好端端的家搞成这个样子,老子一点也看不顺眼你。有种你就别回来,你也可以不回来就跟外面的女人滚死,这样欺负人老子就是看不下去。”
一边咒骂着,唐亦迅的拳头毫不留情胡乱挥舞着。
“他玛的,野种你敢打我,老子一定要把你两父子告到底。”气急败坏的唐裕已经挨了倚智勋不少拳头了,现在又由唐亦迅来揍他,他心里更不爽了。
“王八蛋,嫌被揍得不够是不是啊?有种你就再说一次谁是野种!”
“我说你这个混蛋就是野种,你老子是倚智勋那个大混蛋,不是我,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闻言,唐亦迅已经扬起的拳头顿住了,停留在半空中,他左手还紧紧地拽着唐裕的衣领,都被他揉成了一团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子是倚智勋,不是我,我被你妈由头到脚套了一顶绿帽,三十年了。”说着,唐裕扬起了拳头狠狠地砸了唐亦迅的俊脸还以颜色。
见状,倚智勋接了上去,他继续跟唐裕打斗了起来。
“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什么什么?他是倚智勋的儿子,他不是姓唐的。
瞬间,唐亦迅有点凌乱了,他也有点懵了,怔愣着站在原地。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亦迅,你过来扶着妈,等一下我跟你解释。”
一将晏淑芬换手,唐亦森走了过去,拉开唐裕,并把他丢在沙发上,另一边他拉住了激动的倚智勋。
“勋叔,别打了,给我一个面子。”到底,他还是他父亲,即便是他很不待见他,他还是得叫他一声爸爸的。
“亦森,我只听你的,我今天暂时放过他,以后要是看见他欺负我的人,我不会再给面子了。”
“谢谢!”
唐亦森缓缓走到气喘呼呼的唐裕面前,宛若冰霜的厉眸瞪着他,“不想死就快点走,明天早上九点,夜大律师的事务所见,这婚必须离。以后,要是让我看见你敢动我女人的一丝头发,是父子也没有情面讲。”
“狗娘养的王八蛋!”
唐裕冲着唐亦森啐了一句才站起来,他拿起沙发上放着的那个纸袋,他朝唐亦迅迎面砸了过去,“这里就是证据,你是真真切切的野种!”
搁下话,他气愤地走了。
唐亦森走过去把水心柔抱了起来,他双眉紧锁,眼神全是心疼。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呜……”还在后怕的水心柔把头埋到唐亦森的怀里,她哭了起来了。
唐亦迅双手微微颤动着,他蹲下来把纸袋捡了起来。
他说他是野种,他难以置信,他要的答应,他说在这里!
事到如今,要瞒也瞒不住了!
倚智勋扶着晏淑芬往沙发坐下,他们没有阻止唐亦迅拆开纸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