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段无痕左右歪一歪脖子就立刻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响声,双脚也很有节奏感地来回晃动了起来。
他的步伐非常职业化,那深沉的眼眸瞬间就迸发出一股杀气。
在气场上,段无痕已经以绝大的优势压倒了费洛。
即便是这样,费洛还是以一记偷袭开始了攻击。
没想到只在短短的几秒里就被段无痕识破了,他的手反钳制他的手臂,并牢牢地扣着。
“年轻人,不计后果的冲动并不是聪明人,你应该向你姐夫多多学习,别老是给他丢脸。”
“段无痕,你有种就放开我,我们再单挑。”
“对于你,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况且,打狗也要看主人。”
看着唐亦森带着水心柔把车开走了,段无痕才放开费洛。
“段无痕,你就那么甘心做唐亦森的狗腿子吗?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是他的双倍,或者三倍,随你开个价,跟我。”
眼睁睁看着唐亦森二话不说就那样霸道地把水心柔从自己手里带走,费洛浑身无一不是透着一股怨怒。
他的眼部四周的肌肉剧烈地抖动着,下巴绷紧,狰狞的眼神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狼狈。
“狗眼看人低,果然只是这个样子。唐亦森的特质,他的魅力,你比不上他的,她跟他,比跟你有戏多了。”
笑着摇了摇头,段无痕走了。
就连他也嗤笑他,怒火狂中烧的费洛把气都撒在了绿化带的一棵树上,他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重砸着。
“唐,亦,森……你听见还是听不见,你耳朵聋的吗?我让你停车,我要下来,我不跟你走。”水心柔憎恨地嗤哼一声,极为不悦地道。
闪烁着灿亮火焰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这混蛋总有本事把她气疯了,素质,素质呢?
她不知道被丢去哪个角落了,兴许,早碎了一地!
“老婆,乖!你男人我现在在开车呢,不适合跟你耍花枪。要是回到家,在那张大床上,你爱怎么滚就怎么滚,我没有意见。”
“要是你想结婚,那我明天就带你去律师楼,咱们先签字后补办婚礼。现在,律师都下班了,门也关掉了,没办法了。”
“唐亦森,臭不要脸,谁说要跟你结婚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老婆,不是不是,就不是!”
水心柔气急败坏地怒吼,特别是瞟到了唐亦森竟然没有生气,他那张性感得迷死人的薄唇还微翘了起来呢,她感觉自己快被他的无耻打败得无语了。
对牛弹琴,果真是白搭了。
水心柔不断地撇嘴吸气,再深呼气。
淑女,淑女,好女不跟混蛋斗!
眼角余光瞟见水心柔的可爱举措,唐亦森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了。
很快,车子缓缓地驶进了一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趁着唐亦森开门之际,水心柔也快速地打开副驾的车门,十万火急地撒腿就跑。
“水心柔,你慢点,别摔倒了,注意看车啊。”
副驾那边的车门还没关,唐亦森发现时,水心柔已经往外小跑开了一段距离。
对于唐亦森的担心叮嘱,水心柔当作听不见似的,她没有回眸,更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拼命地往外跑。
她宁愿脚疼死了,她也不要跟唐亦森呆在一起。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妄又无耻的男人的。
绅士风度,他有吗?
她从来没有见过!
…
水心柔,我该拿你怎么办?
眉心蹙起,唐亦森关上车门并摁下锁,他也跟着追了出去。
“他玛的,要不要这么倒霉啊!”水心柔哭丧着一张脸苦恼地望着自己那个被卡在下水道的盖子上的高跟鞋。
不管她怎么用力,那个鞋跟就是拔不出来。
这双鞋是她最喜欢的,她才穿第二次的。
平时放在家里还舍不得穿呢。
买嘎,不会就这样报废了吧?
不仅如此,泛黑的天空也下起了浓密的小雨。
她应该把唐亦森抛下一段路的了,她几次回头看,她没发现他跟来。
连天都要跟她作对,她到底碍到谁了?
冒着雨,悲愤的水心柔光着一个脚微蹲着用力去拔鞋子。
入夜的冬天更是阴风阵阵地湿冷,没多久,水心柔那只光着的脚已经泛紫了,脸颊无一不是透着凉意的。
兴许是她用力过猛了,冷不防的,她颠屁地摔在地上了,手中抓住一个鞋子。
只是,那只鞋已经没有鞋跟了。
“唐亦森,王八蛋!”若不是他,她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心里涌起无数的怨恨,水心柔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
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要是说脚不疼的话那肯定是假的。
雨越下越大了,她的衣服一点一点地被雨水浸湿,脸上也宛若被裹上一层霜。
越夜越冷,她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
鞋子也烂了,折腾了一个下午,她也饿了。
低下头睑眼黯自神伤,幽怨的眼瞳紧盯着光着的冰冷脚丫,意外地,水心柔瞟见了一双撒着雨点的男式皮鞋。
反射性,她抬起头看,是唐亦森那个王八蛋打着一把雨伞站在她的面前。
他不是没有追来吗?
皱着眉头,贝齿紧咬着下唇,刹那间,水心柔一声不吭,丢完了手中那只破鞋,又把完好无损的那只高跟鞋脱下来狠狠地往唐亦森身上砸去。
他不闪不躲,定定站在她的面前,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