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森,一辆车你就想哄回我一笔勾销吗?你也想得太天真了。”蓦地,水心柔抬高下巴对着他板起一张臭脸。
“当然不行,除此之外,你老公还要好好疼你。老婆说往东,老公绝对不能往西。”说着,唐亦森把水心柔抱了起来,打开车门,把她放坐在驾驶座。
“喏,试试看嘛,不要白不要,你可以当作是踩了****运赚回来的。”
微挑眉,唐亦森把车钥匙给了水心柔。
踩了****运,嗯,形容得非常贴切。
而她现在不就是跟那驼****正坐一起吗?
情不自禁,水心柔竟然噗哧笑了,哈哈……唐亦森就是****,她是一朵鲜花插在****上!
脚突然踩了一下油门,水心柔开着黄色的跑车在夜色中飞奔了起来。
“老婆,你慢点,注意安全。”
看到唐亦森撞了一下头,水心柔的阴郁心情突然有了一丝阳光。
呵,王八蛋活该!
人都走了,那么醒目的跑车也开走了,阮涵还是怔愣地站在角落里。
幽怨的眼神夹杂着憎恨黯淡了下来,波涛汹涌,她的神色越来越阴沉,双手反射性地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清晰可见。
她从来没有见过运筹帷幄的唐亦森对谁百依百顺过,他竟然让一个女人骑着他打,他不吭声,也不还手,他眼里无一不是心疼和宠爱的。
除此之外,她还察觉出他的紧张和恐惧。
唐亦森在慌什么呀?
那一点也不像她记忆中的他,那个叱咤风云哈佛商学院的出色男人。
那辆红色宝马并不是唐亦森要买给她开的,而是她要求他给她备的车。
当然了,她也是故意撞向他老婆的车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试探他。
眼睛危险地眯起,猛地再用力,修剪得漂亮的指甲直戳进了手心的皮肉里去。
皮都被戳破了,她没有痛呼,那张猪肝色的脸蛋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就在阮涵想转身走的时候,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跟她一样失落的费洛。
想必,刚才的那一幕他全部看见了吧?
他和水心柔的关系一点也不简单,抑或说,是他喜欢她吧,而且是深爱的那种!
迈开步子,阮涵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她缓缓地朝费洛走了过去。
“费总,好巧啊,你也在这。想不到你还有喜欢看戏、偷觑的嗜好!”
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费洛那张冰块脸丝毫没有增温。
似乎是不想搭理阮涵,他转身要走。
“费总那么急着走是想追上去?”噗哧……阮涵嘲笑出声,“人家是夫妻,哪怕是又打又闹的,你凭什么追上去呢?你没听说过吗,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再怎么纠缠理不清,那都是人家夫妻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挤进来指手划脚。”
顿了顿脚步,费洛又继续要迈步往前走,他还是不愿意搭理阮涵。
“我知道你喜欢水心柔,你很讨厌唐亦森。我跟你一样,我很讨厌水心柔,我喜欢唐亦森。”
噗哧……费洛的阴沉笑声在夜里极是清脆地荡起,没有温柔,只有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回眸,高深莫测地盯着阮涵,“别把我说成你似的,我没有你那么龌龊。”
“若是你想向唐亦森表白,你尽管去,不用告诉我的。抱歉,我的私事你也管不着,也不需要你妄下定论。”
“你敢说你不喜欢水心柔?包括唐亦森在内,他都知道你喜欢他老婆,就水心柔不知道,你不觉得心痛吗?你不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刚才那一幕,你看到了吧,也在难过吧。”
“很简单,我们不如联手吧,各取所需。”
一道俊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费洛露出了个讥诮的表情,深沉的眼瞳也泛着一抹嘲笑,“阮副总,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各取所需?噗……我跟你不同一路的,不相为谋!”
鄙夷地瞪了阮涵一眼,费洛没有再迟疑,他转身走了。
指关节哒哒哒地响,阮涵紧咬着牙齿,脖子的青筋隐隐浮动着。
“费大总裁,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你什么也不会做。除非,你真的不爱水心柔,你不恨唐亦森抢走原本属于你的女人。”
开着车的费洛俊颜有些扭曲,眼瞳的眸色也有些微改变了。
眼睁睁看着那一幕,他哪里不会心如刀割!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唐亦森一定要他那辆酒红色跑车,事后还要给他一张400万的支票,他是不想让他和水心柔开同一个牌子的跑车。
呵,那个男人的心眼真小啊!
他用心良苦!
换作是他,他也不想唐亦森和柔柔开情侣车的。
水心柔一向不轻易掉眼泪的,她竟然在他面前哭了,还像一只小野猫似的发飙。
三年多过去了,他现在体会到了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当然了,他也察觉到了唐亦森不经意中流露出的惶恐。
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几经犹豫,费洛还是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魏莱,你给我查一下唐亦森,从三年前他那场订婚宴查起……”
交待完毕,费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不想相信唐亦森,是他本来就很值得怀疑。
璀璨如画的星空,醉人的夜色,充满了邪魅的气息。
冷不防的,御影舞家响起了一阵急促又持久的门铃声。
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她,咻地爬了起来,换上一套家居服。
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