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请用黑客,你帮我查最近有什么人给我老婆发过邮件,要快!”
“,你怀疑嫂子……”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信得过我老婆不会有别的男人的,你也别想歪了。 ”
“噗……好吧,我马上去替你张罗。”
输完液,唐亦森自己拔了针管,摁住手,他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静坐了一会儿,确定刚拔针的地方不再出血了,他松开了手指。
拿出钥匙,他打开中间的那个抽屉,把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东西放到桌面上。
手中拿着水心柔的照片,一边看着那张泛黄的纯黑巧克力的外包装纸,唐亦森回想着初见她的那个情景。
那年,她14岁,他17岁。
“咦,里面都派完礼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双会说话的眨巴大眼睛一瞬一瞬地盯着坐在台阶上呆愣的唐亦森。
闻言,他抬眸盯着她,眼前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脸上洋溢着像阳光的灿烂笑容。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好像一个高贵的公主,又像带着光环的天使。
她误以为他是这里的孤儿吧,其实,他和弟弟妹妹也差不多跟这里的孤儿一样一样,除了妈妈,他们极少看见爸爸,他不理他们。
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有别的儿子。
“大哥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带着一抹忧郁,让人看着都不自觉地感伤了。”对的,她就是被他那双眼睛吸引住了,所以她才停下脚步跟他说话的。
“你是不是不开心呀?抱歉,我身上已经没有礼物了。”说着,已经有大概一米六的水心柔往自己的口袋摸了摸,她摸到了她平时最喜欢吃的纯黑巧克力。
“还有一块,这本来是要留给我自己吃的,喏,现在送给你。生活就像巧克力一样,不喜欢的人觉得它是苦的,其实,在入口的那刹有点苦之后,它的余味都是甜甜的。
你不用不开心,都会过去的。不知道下次我再来孤儿院还能不能见到你?可能不行了,我明天就要出国念书了,要很久很久才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可能你已经长大了,我可能也认不出你了。”
神情冷傲、一向不爱搭理人的唐亦森一瞬一瞬地紧盯着眼前主动跟他说话的女孩。
他的情绪被她读懂了,他凝望她的眼神有点惊讶。
他的确不开心,趁着妈妈和院长交谈的时候,他坐在这里的台阶上发呆。
他动了动唇瓣,在准备开口之际,突然,一道毫无预警的声音打断了他逸在喉咙里哼不出来的话。
“心柔,我们要走了。”
漂亮女孩回眸看了一眼,回:“妈妈,我马上来。”
“大哥哥,我走了。我叫水心柔,希望我回国的时候还能见到你。不过,那时候的你一定要开心哦,生活会变好的,不开心的事总会过去的。”
水心柔对着唐亦森绽放一抹甜美的笑靥,然后,她转身走了。
凝望着轻盈的白色背影,唐亦森紧握着手心上的巧克力。
从那一刻起,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水心柔,他记住了她的甜美笑靥,他记住了她那双会说话的眨巴大眼睛,他收集了关于她的一切。
她在国外拿了什么奖,她喜欢什么……他通通知道!
她走后,他打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将巧克力放进嘴里,丝丝柔滑,苦涩中一丝一丝的甜味沁入心肺。
入口即融,是纯黑巧克力,一般的人都是喜欢吃榛子味的,她的口味挺独特的。
他记住她了,而她却把他忘记了,甚至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蕴含着深情的大手轻轻地抚触着水心柔的照片,唐亦森的俊脸和眼神满满的都是柔情的眷恋。
他的大拇指与食指中间那里有一个很醒目的、汩出的鲜血已经凝固的牙齿印。
齐睿问他要不要消消毒上点药,他想都没想立时否决了。
那里还残忍着水心柔的气息,上面还有她的味道,他不想抹去。
性感的薄唇印上了暗红的牙齿印,唐亦森怜惜地轻抚过,慢慢地,他的鼻子紧贴着。
眼睛缓缓闭上,有泪不轻弹的他竟然滑下两道热泪……
长这么大了,他从来不埋怨自己有多委屈,而这一刻,他的心好沉,好沉!
仿佛压得他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心中不快,费洛那张黑沉的俊脸很是冷漠,性感的薄唇也抿得紧紧的!
只有凝望着换上干净病号服、已经从手术室推回vip病房的水心柔时,他那双冷硬的眼眸才被温柔所填满。
该死的,唐亦森到底做了什么,柔柔怎么会流产了?
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头状,不自觉地颤抖着,指关节都直泛白了。
愣站了一会儿,拉开椅子,费洛坐到水心柔的病床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
苍白的小脸,眼角还漫着泪水,眉心紧锁着,她那是该有多伤心啊!
他的心真的疼了!
她的手机,至今都没有响过,唐亦森真的不理她了吗?
该死的混蛋,若是让他知道柔柔是因为他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费洛心疼又怜惜地轻抚着水心柔的苍白小脸,温柔地抚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不知道睡了多久,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子突然动了起来。
眨了眨厚重的眼皮,水心柔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而且醒来的那瞬间,她还感觉到她的小腹很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