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到?”门外的小丫头通传道。
郑嬷嬷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郑夫人迈步进来,郑嬷嬷只差要去亲她的脚底了。
“夫人,您说句公道话,您是知道的,红鸾那丫头身份不一般,王妃不能为了回护自己的丫头就把罪名推给她呀?”
郑夫人在门外起先听到郑嬷嬷的鬼哭狼嚎极为不悦,而后又听到她提到那个莺儿,自己也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明明小尘也发作了那个丫头,桐儿却直接让停了手,没准儿其中有什么蹊跷。万一下药的真是那莺儿,这回不治了她,那不是放虎归山,往后保不准还对小尘使出这些腌臜手段。
“姨母,您过来了,郑嬷嬷正在给红鸾求情呢,桐儿就刚好听听姨母的意见?”苏桐起身相迎,扶着郑夫人坐下。
“这是你院子里的事情,姨母也不好插手,只是千万别放过了真正的坏人,无论是谁只要敢用那种东西,都是要重罚的?”郑夫人拍拍苏桐的手道。
“夫人,一定是王妃她知道红鸾身份不一般,把她将来真成了侧妃,威胁了自己的地位?”郑嬷嬷看着郑夫人说道,而后又转向苏桐叩头道,“王妃,那丫头已经再三保证过了,绝对会安分守纪,不会与王妃争长短,王妃您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她呢,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就剩下那点婚约是她的希望,您为什么就不放过她?”
“郑嬷嬷,你少信口胡言,我们小姐一向待下人宽厚,没有直接把红鸾杖毙就是法外开恩,你们不知恩图报,还敢质疑我们小姐的品德?”蒲柳最见不得别人说苏桐半点不好,当即和郑嬷嬷磕上。 [
“蒲柳,退下?”苏桐对蒲柳道,“姨母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桐儿,要是真不是红鸾做的,也就冤枉了她,到底她是你母后钦点的,你也不好做的太过?”郑夫人言语间已经有了为红鸾开罪的意思。
苏桐心下冷笑,动不动就抬出母后来说事儿,今儿个就让你们都看清楚,所谓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把红鸾给本妃带上来?”苏桐声音有些清冷。
不一会红鸾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绑了上来,郑夫人看了怔住,怎么才一晚就成了这个样子,蓬头垢面,血迹斑斑,胳膊上明显的抓痕,脸上甚至还有明显的五指印。
难道这个侄媳当真容不下人,对这丫头用了刑,昨晚明明就是说关柴房,只送水不给饭,怎么一夜就添了这么多新伤,照这样下去红鸾不可能挨过三天。
苏桐一眼敲过去也怔了怔,她并没有下令用刑,难道有人为了讨好她这个王妃私自下的手?
红鸾朝郑嬷嬷看了一眼,脸上有一丝精光,郑嬷嬷暗叹还真没选错,这个丫头倒是不笨呢,伤成这样,郑夫人会认定是苏桐暗下黑手。
苏桐向前走了几步,尚未靠近红鸾,红鸾立刻瑟瑟发抖,往郑嬷嬷身后躲,“王妃,求您别吓她了,她已经怕成了这样。”
苏桐眼里一丝冷色,手段还真不少,索姓一次姓全处理了你们。
苏桐退回了座位上,嘴角裂开一抹冷笑,猛地捏紧杯盏,将手中的茶杯霍得朝郑嬷嬷砸去,砸得郑嬷嬷当场伏在地上,低着头脸上却有一丝笑意,越是激怒这个小王妃,郑夫人就越不会由着她胡来,事情就会有转机。
“住手?”果然郑夫人坐不住了,“桐儿,郑嬷嬷好歹是小尘的奶娘,半个长辈,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
“姨母息怒,本妃正是因为眼里有长幼尊卑才要对这个恶奴下手?”苏桐不看郑夫人,刀子似的目光射向郑嬷嬷,郑嬷嬷一抬头触上这样的眼神,陡然觉得一切都被看穿,蓦地低下头去。
苏桐悠然一笑,做贼心虚,这么看来她猜得完全属实。
“来人,把红鸾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苏桐下令道。t7sh。
郑嬷嬷大惊,“王妃,这吊坠是王爷和红鸾的定情信物,您夺走了它,等于要了红鸾的命呀?”
几个执行命令的婆子犹豫得看着苏桐,苏桐不理,郑夫人道,“都退下?”
经过昨晚,这院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向着苏桐,毕竟这位新主子不光是主母还是王爷心坎上的人,一暭湟膊桓彝恕?
郑夫人愣了愣,才进门三天,这丫头竟然已经能镇住下人,真是好手段?起先她担心苏桐镇不住下人,现在看着她独当一面,却不知是福是祸?
“还不动手?”蒲柳对那几个婆子说道,那几个婆子一看到苏桐的眼神,当即毫不迟疑的上前,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住红鸾,一个婆子大力从她脖子上扯掉了坠子。
“不要抢我的坠子,那是王爷给我的信物?”红鸾歇斯底里的哭起来,“那是王爷给我的,我求求你们,还给我,还给我……”
苏桐冷笑,一直演戏你不累吗?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是萧逸尘给你的定情信物,可是现在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真是笑话?
“王妃?”一名婆子把坠子捧了上来,蒲柳接过来放在帕子上,交到苏桐手里,给这样的贱人碰过的东西,不能脏了小姐的手。
“这珊瑚坠子真漂亮?”苏桐以帕子拈着那吊坠道。“果然是内务府的珍品?”
“老奴说过,这珊瑚坠子独一无二,绝对是王爷佩戴过的,王妃您要什么宝物没有,就把这坠子还给红鸾?”郑嬷嬷故作可怜的请求。
郑夫人也是有点想不明白,难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