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红玉和秀秀打扫着院子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大门.水玲珑依在床榻上.打着哈欠.从敞开的窗户那里看到了进门的孟子期.这家伙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头发松松的束着.手上那着一把扇子.上面挂着一个翡翠坠子.一看就是不错的东西.
水玲珑想着孟子期的年纪.撇了撇嘴.三十五六了.还穿的这么鲜艳……
红玉引着孟子期进了正厅.沒多会儿.荀华阳走了过去.水玲珑伸了个懒腰.想着也该换身打扮了.便极不情愿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找出了一件最花哨的衣服.
水玲珑打扮好之后沒多久荀华阳敲门进來了.看着水玲珑的一声.说道“你这是去成亲啊.”
“你给我准备嫁妆了吗.”说着.她看了看孟子期“走吧.”
“这样进寺院是不是不太好.”孟子期有些犹豫地说道.
水玲珑扶着发簪.对着镜子最后看了一眼“要是我不穿成这样过去.我就不大好了.”
“那个老女人就是事多.”荀华阳耸耸肩.看着孟子期“走吧.省的去晚了.”
孟子期的马车就停在门外.不过驾车的人她却不认识.看着样子.那人也沒打算和水玲珑认识.荀华阳把水玲珑送到了车上.就自己往巷子外走了.不过看样子沒打算和他们一路.
水玲珑从窗子那里望了望他的背影.有些无奈.这人想來是勾栏之地的常客.却沒到会这么痴情.那个姓于的姑娘.水玲珑只有一点点的印象.那时候.好像是她天天缠着荀华阳.还沒事到他们家去.不过荀华阳却沒说过什么.后來就从军了.快十年沒怎么回京城.这段时间里.当年那个于姑娘也成了别人家的少夫人了.再过几年.儿子都可以考状元了.可是偏偏这时候.荀华阳却记得这个人.水玲珑实在是不能理解.脑子对荀华阳只有一句评价:自作孽.
水玲珑转过身.看着孟子期.“喂.你什么换的车夫.”
“去年.还不错.就是懒着说话.连我也不上几句.”
“看出來了.不过.你既然已经有了车夫.为什么这一路回來的路上还要让赵云成驾车呢.叫上他不就结了.”说完水玲珑忽然灵光一闪.把脸凑过去笑道“还是说你专门给谁留下的.”
孟子期轻笑了一下.手一动.扇子狠狠地在水玲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的车夫又不止是车夫.当然是去干别的事情了.怎么.你觉得我给你当了一路的车夫还不满意.”
水玲珑捂着脑袋.瞪了一眼孟子期.“谁知道你叫他背地里够什么鬼去了.”
“我叫他帮我收租.这世道做生意越來越难了.总是碰到一些不愿意给钱的.”
“那祝你多碰到一些.”水玲珑说道.坐直了身子.也沒再和孟子期拌嘴.马车就这样慢悠悠驶上了街道.孟子期难得地向车外看去.正巧看着一个坐在酒楼二楼的人.手上晃着酒壶.然后向着孟子期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