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忧愤之下,病倒卧床不起,不过面对即将逼近的镇北军和刘恪,他不得不强撑着打理军政事务,而摆在袁绍面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应对杀气腾腾的镇北军。
袁绍将荀堪、逢纪、郭图以及镇守渤海得文丑、淳于琼、牵招等人找来,直接就向众人问道:“刘恪兴兵犯境,不日就兵临渤海城下,诸位觉得应该如何应对?”
荀堪、逢纪等人的脸色满是尴尬,毕竟是他们给袁绍出的主意让袁绍以推选刘恪为帝得阴谋来陷害刘恪,但是此刻事实却是刘恪以此来反击袁绍,这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得意味。
尽管袁绍并无责怪,但是身为谋臣,理当是主辱臣死,故而荀堪、逢纪等人怀着满满的愧疚就开始筹谋对付镇北军得计策,此番,荀堪等人想借此讨回些颜面。
荀堪、逢纪等人紧盯着地图看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荀堪就指着地图上势力交错得形势图说道:“主公,眼下形势于我不利,唯有联合各路诸侯齐讨刘恪才能化解此次危机。”
袁绍也有想过联合各路诸侯共伐刘恪得计划,但是想到袁术称帝之事后,袁绍不得不叹道:“袁公路这蠢货竟然擅自称帝,眼下怕是没有谁敢再和我们结盟了!”
袁绍是袁术的弟弟,袁术自立为帝,在世人眼中那就是大逆不道之辈,袁绍哪怕是不知情,现在也背着袁术同党得骂名,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哪一路诸侯敢出来帮他!
荀堪自然清楚这点,不过他却还是坚持己见道:“眼下,刘恪占着大义,我军则处于不利,袁术称帝更是让我军陷入被动,不过这却并不代表无人愿意和我们结盟!”
袁绍不禁一愣,他看着荀堪追问道:“友若此话何意?”
荀堪继续说道:“当世诸雄之中,忌惮刘恪者甚众,和刘恪有怨仇过节者甚多,主公只需要遣能言善辩之士到这些仇视刘恪的势力中游说,定然能获得支持。”
袁绍想了想,觉得荀堪所言很有道理,他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和刘恪有仇怨者,曹操、吕布、李傕、郭汜也,李傕和郭汜业已出兵,自可不用理会,曹操和吕布倒是可以利用!”
这个时候,逢纪立刻指着地图说道:“主公请看,曹操占据兖州,在魏郡、陈留以南,洛阳以东,如果曹操肯出兵陈留、魏郡,则镇北军首尾难顾,此时,吕布再从南阳出兵直攻洛阳,那么刘恪必将退兵。”
“但是曹操和吕布能否说动?”袁绍有些狐疑的猜测道:“吕布倒还好说,他贪慕权势美人,可投其所好,但是曹操眼下正在攻打徐州,怕是他不会轻易出兵得罪刘恪!”
袁绍的话,让荀堪等人从理想状态之中清醒过来,荀堪等人清楚曹操非是善与之辈,于是便只能祈祷道:“希望曹操能看在和我军仅以相邻得份上,能出兵襄助!”
没有选择的袁绍,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一面派遣说客前往曹操和吕布处求援,一面则在南皮城调兵遣将打算抗击刘恪,短短数日,袁绍就从各地征调到六万兵马。
为保证渤海郡的安全,袁绍又将颜良从清河郡调回,如此,颜良、文丑两将镇守,又有牵招、淳于琼、鞠义、朱灵、蒋奇、马延、焦触、张南、臧洪、周昂、韩荀、韩莒子、吕威璜、赵睿、严敞、何茂、王摩、夏昭、吕旷、冯礼、邓升、郭援、陶升、孟岱、张南、韩猛一众武将为麾下驱使,比之镇北军倒也不遑多让。
同时,袁绍命长子袁谭坐镇青州,并从青州调运粮草以为支援,又命守在右北平的高干遣其子高翔引一路兵马于广阳郡伺机南下攻打河间以为侵扰,而袁绍则统领众文武坐镇南皮城等待刘恪得到来。
就在袁绍派人联盟,又调兵遣将得同时,刘恪也尽起冀州镇北军五万兵马向渤海郡杀来,此番,刘恪命崔琰留守卢奴城并调运粮草、兵马、武器,其余文武众将皆随军出战。
文,有谋士沮授、田丰、徐庶、贾诩、田豫、杨修、沮宗、崔林……
武,有猛将张郃、赵云、典韦、高览、张绣、臧霸、耿址、李平、唐龙、卢亮……
文臣武将,济济满堂,如果要是张辽、徐荣、田畴、高顺等人都在,只怕这阵势要变得更为壮观,纵然不在,旌旗蔽日,队伍绵延十数里也是气势恢宏、威慑人心。
而处于最前列得刘恪,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随风招展得王旗以及甲光粼粼得大将军战袍,直接将刘恪衬托的愈加英俊潇洒,这般模样,只让沿途闺妇芳心悸动。
骑在战马之上,刘恪观望随从队伍,也不禁一阵感慨,他不清楚他会将这些人的命运带到何处,也不清楚自己的命运最终会在哪里停止,他只能尽心尽力的去守护眼下的一切。
“文和,现在距离南皮城还有多少路程?”颠簸不断,加上天气开始变冷,刘恪不得不关心起军队的行程,倘若今年降雪早,只怕此番征讨袁绍,就要无功而返。
贾诩瞅着天空,一边回答路程,一边说道:“主公,再有两天时间就能抵达南皮城下,看着天气,如果非是造化戏弄,月旬之内都不会有降雪,主公且宽心就是!”
刘恪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毕竟现在才是九月底,降雪起码要到十月中旬,想到这里,刘恪就说道:“吩咐斥候,加强对袁绍以及南皮城军事部署得探查,务必要在大军抵达之前,将南皮城防守情况探查清楚!”
刘恪此番不想和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