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昂首挺胸的进入皇宫,身后,典韦、臧霸带着亲兵紧紧保护,当刘恪的身影出现在长安皇宫正殿未央宫前时,杨彪、赵歧等人皆齐刷刷的看向他。b>
这些忠于大汉帝国的故老旧臣们,此刻心中是忐忑的,谁都不知道接下来未央宫里会发生什么,但他们却都清楚,帝国的未来,都牵系在刘恪心间。
“诸公来得早啊!”
刘恪拱手作揖,与众人问好,然后就当仁不让的进入未央宫。
此时的未央宫,不管是从构造还是从格局上,都远不如前汉时期,但不管怎样,现在,这里毕竟名义上还称得上大汉帝国的最高决策地方,它可以不奢华,但它象征的权力和意义却远胜一切。
宫殿里,龙位空悬,说不出的凄冷,刘恪带着众臣先是对着空悬的龙位施礼参拜,然后就各自找准位置入座,只不过刘恪却没有和群臣坐在一起,他的位置,在龙位偏右下首的地方,从此处也不难看出今天这场朝会将会紧紧围绕刘恪而进行。
不过刘恪却并未有丝毫的兴奋,相反,刘恪到有种被人架在火炉上烧烤的感觉,整个天下和民族的未来都抗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觉着实不怎么美妙。
刘恪清了清嗓子,直接将话题引到眼下朝廷的内忧外困之上,“诸公,陛下惨遭不幸,此诚乃你我做臣子都不愿看到的,然而陛下业已驾崩,我们做臣子的却还要继续坚守为人臣子的本分。”
“当今天下,各地州牧、郡守拥兵自重,相互征伐,民不聊生,有曹操、袁绍、袁术、刘备、吕布、刘表、孙策等各路兵马不从王命,有黄巾、黑山、白波等各地流民占山为王不从教化,天下动荡难安,百姓难守本业,社稷衰微,民生凋敝,我大汉国祚危矣!”
“此番陛下又遭不幸,各路心怀不轨者定然会趁此机会称王称霸,那淮扬袁术,前番就自称仲家皇帝,此番怕是更加气焰嚣张,群雄如此,天下如何安定?”
“实不相瞒,本王这些天夙兴夜寐,寝食难安,每思及朝政国事,内心不免徨徨,想高祖肇建我大汉,孝武皇帝驱匈奴万里拓我大汉疆域,光武皇帝起兵中兴王业,身为皇亲宗室,本王内心更加觉得愧疚,难道我大汉就已经如倾盆之水难以挽救了吗?”
刘恪突然看向众臣,他高声道,“不!大汉国祚不会灭亡,大汉江山不会衰亡,大汉社稷要兴盛万年,身为刘氏子孙,本王责无旁贷,本王有责任将高祖皇帝创建的这份基业传下去,但是,让本王倍感欣慰,倍感信心的不是本王身上所流淌的血液,而是你们!”
“你们才是帝国的基石,没有你们,帝国何以称之为帝国,没有你们,江山社稷如何能平稳安定,你们是历经三朝、两朝的故老大臣,是先帝在位时的肱骨之臣,在帝国最危难的时候,你们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和帝国并肩战斗,帝国将来的荣光,势必会有你们的一份!”
刘恪说到此处的时候,杨彪、赵歧、皇甫嵩等故老大臣们瞬间就感到热血膨胀,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们甚至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初入官场的那一刻,江山、社稷、民生,一切一切都和自己联系在了一起,那颗本已麻木的心,瞬间又升腾起达则兼济天下的信念!
众臣看向刘恪,刘恪却也在观察着他们,看到这些人眼神中的凄楚、悲怆、麻木被斗志取代的时候,刘恪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朝廷目前需要稳定,只有我们内部的稳定,才能换来对外臣的震慑,既然诸公抬举本王,让本王赞摄朝政,本王便想先将朝政稳定。”
刘恪说着就把一份草拟的三公九卿名单交给杨彪,并说道,“朝廷诸臣,大多都在此处,既然诸位选择留下来,那么就要敢于承担责任,即日起,本王暂摄朝政,自领丞相一职,太傅杨彪,劳苦功高,可任太尉,议郎卢植,忠心耿直,可为御史大夫,太仆赵歧,精通典仪,可任太常,钱塘侯朱儁,战功赫赫,可为光禄勋,槐里侯马腾,通晓军务,可任卫尉、韩融可任太仆、士孙瑞可任廷尉、孔融可任大鸿胪、襄贲侯刘虞可任宗正、皇甫嵩可任大司农、淳于嘉可任少府……”
三公九卿,这是两汉的根本政治结构,眼下刘恪趁着摄政的机会,将三公九卿全部厘定,同时自己担任丞相之职,这可以说是从大框架下确定了大汉朝廷内部的稳定。
杨彪等人显然没想到刘恪会先从官员着手整治,但是,听到刘恪准备领丞相之位后,所有人却又不禁感到迷惑,既然刘恪在摄政的同时又担任了丞相,那么皇帝又会怎么安排?
“王爷,既然百官已定,那么天子……”终究,还是有人没忍住内心的疑惑,当着众人的面向刘恪提问。
“天子?”刘恪不假颜色的说道,“先帝尚未安葬,此刻就提天子人选,未免会让人觉得我等做臣子的刻薄,倒不如诸公先议论议论合适人选,等到先帝入土,我们再来商议新帝登基之事!”
刘恪现在既是手握雄兵猛将的宗室亲王,又是赞摄朝政的大汉丞相,可以说他现在的一句话基本上就已经圈定了这件事情的基调,刘恪既然说要将此事延后讨论,诸臣哪里还敢多嘴,只得领命照办。
只是,对于刘恪这样的一个安排,谁都没有想到,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刘恪要么会自己登基称帝,要么会操纵一个傀儡皇帝,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空置帝位,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