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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唐天命二十年暮夏晚,荒江下了一场雨。
夜琼下的茫茫大雨蒸腾起浓浓的白雾,回荡在荒江无垠的流水上,带着几分异样的狂野的美感和深邃,隐藏在茫茫雾色之中的丛林,借着淡淡的月光,仿佛一尊尊被雷声惊醒的鬼神,深深地凝望着天空,噼啪的雨声击打大地,如鼓声沸腾,蜿蜒的山道变得狰狞灵动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蓦然而起,在这沧厚夜色中破空而去。
黑色马车的远处,一列列军队依然保持着完整的队形和肃杀的气势,马蹄翻飞,山道上的泥泞被踢的如花般溅起。层层雨丝被不断地碎,唯真正冷酷自信的人才能做到这点。
云澈和宋丹鼎定下五年七语天机之约,司马连夜敕令调来一列列军队,蹄声如奔雷。
大雨还在持续,云澈推开侧窗站起,微寒的雨水伴着寒冷的东风扑到他的脸上,却无法让他脸上的神情有丝毫变化。
夏雨渐骤,雨帘渐厚化为撒豆之势,一颗颗击打在漆黑的马车上,发着噗噗的声音深深地落在云澈的心灵,却无法撼动他如山一般的稳定。
已经过了很长时间,那一列列军队已经驰过了山道,再过片刻之后便会到来。
云澈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那些高速驰近的黑色骑士身上,开口说道:”七语天机,不知是哪七语?“
苏修眼睛微眯,颊畔残留的一滴雨水滑落下去,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道庭于世间超然物外,诸国的法令不曾加于其上,甚至某些国度更是依赖它的力量,对道庭极为推崇。而除了道庭的强大武力之外,其余诸多神秘之处也很少有人知晓,七语天机便是道庭立下的一个规矩.......“
”我也不曾知道.....”苏修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带着一丝落寞。
云澈默然,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有些发白。
“你很紧张?”苏修微微皱眉。
密集的马蹄声随着骤风疾驰而来,混杂着雨水击打大地的声音,有些轰隆。
云澈仰头望天,没有说话。
雷声轰鸣。蹄声炸响,如战鼓。
战鼓起,便是心神激荡,奔涌千里,直上九霄之外。
恍惚之间,一抹紫气升腾,从天外而来。
脑海之中,回荡过苏楼第一层那副璀璨的星图,撕裂了星辰的无尽黑暗,氤氲旋转,慑人心神。
苏修的轻喝此刻回荡在脑海,云澈想起了那夜的孤狼,和那双苍白绝望的眼睛。
那夜,第一次,云澈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无助。
那种感觉如潮水,淹没人的心灵,埋葬在黑暗的绝望,绵延不绝。
云澈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一夜云澈发誓踏上世间的巅峰,于云端之上俯视大地。
缓缓睁开眼睛,脑海中的画面渐渐归墟,化作了无边的平淡,所有的思绪不再迷茫。
云澈笑了笑,带着一丝的稚气,但却如同青峰下的松树,永远不会坠落一般。
“不就是七关吗,闯过去不就行了......”
“心中有一刀,可破前路!”
云澈轻喝,恍惚间,天地色变。
雨越发的大了,杳冥剑紫电闪烁,如眩如幻,仿佛一抹灿然的剑光,挑破了沉沉天幕!似乎被这剑光激怒,无数的雷鸣瞬间汇集成震天,撕裂了无穷的黑暗。
这一幕,五年前的某一天出现过。
那一天,云澈降生。
那一天,长安宫紫薇殿大门敞开,烛火在凄风中飘摇不定,照的整座大殿宛若鬼域。
五年后的某天,同样的一幕再现。
这一天,云澈应下了七语天机之约,欲要踏上那条巅峰之路。
若能成功,便是道庭为其正名,世人为其见证。
..........
雨水渐渐小了,如丝,微风吹拂。
翌日,清雨过后,朝阳醉了。
蜿蜒的山道上,峰峦徐徐梳理着秀发。淡然漠视的青瓦雀紧握残红。
荒江数百米之外的某处山脚下,黑色马车静静的停在一旁,其周边是一条条不合风景的黑线。
一列列身披黑甲的整齐而立,黑压压一片,肃杀威严的气息有些沉重。
三百重甲铁骑,威势镇天如雷。
短短一天之间,消息便如同火山岩浆爆发一般,向着四方疯狂传开。
荒江周边诸洲之间,各地士子闻言蜂拥而至,纷纷想要见识一番这难得的盛况,长安城中上阴学宫,翰林院大儒学生,东荒荒人勇士,估计用不了几天,南晋剑阁箭客,佛教起源之地的僧人便会到来,见证这一旷世奇景。
荒江的沿河两岸,不知什么时候停泊着密密麻麻的船只,大大小小,并列而靠。每一条船上的甲板之上,都有着一道道身影伫立其上。
隶属唐国边境的河岸之处,十几位傲然而立的护卫,环绕着一辆马车,双目开阖之间有精光乍现,周围人群齐齐绕开,空出来马车所在的地面,用充满敬畏的目光看着马车。
帘子并没有掀开,更没有人影走出车厢,只是传来沙哑的声音:“都到了吗?”
一名护卫微微躬身,沉声而道:“山右洛神菊亭中小憩,程白衣江边观潮,雄州拓跋未至,理学大家张大人学生姚天舟亭垂钓,长安上阴学宫朱关未至,其余诸人均已抵达。”
马车中人沉默了片刻,轻轻咳嗽一声,似是感染了风寒一般,沙哑的声音再度传出:“能让老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