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梵说到这里,大堂上一片沉默,奕欣双手缩在袖里放在膝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姚梵,看是沉默,额头却已冒出细汗。李鸿章则接过侍从递来的装好烟草的水烟袋,对着侍从划好的柴,点着后抽了起来。
姚梵接着道:“李先生师从曾国藩先生,在国学方面可谓学贯古今,一定程度上对于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现状,是有着清晰地认识的,同样的,中国士绅阶级中很多饱学之士也都在努力的从传统文化中汲取知识与智慧,我们从来也不否认这一点。
但是我们认为,李先生和目前绝大多数中国文人一样,受到阶级性的制约和传统封建思想的禁锢,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并不能对于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乃至世界大势作出正确的把握和分析,无疑,这需要很长时间的学习与改造才能达到。如果这一部分人的反革命立场不纠正的话,那么他们一辈都不能看清世界的未来与方向。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我个人并不对此抱有乐观情绪。
因此,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崇高、最先进、最伟大、最正确、最光荣的政治信仰和思想体系的旗帜,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性必然规律,势必要站上最高的政治舞台,领导中国从胜利走向胜利!领导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对于这个无比艰巨、伟大、崇高的历史使命,中国**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对于我们这个党和我们这个党的主张,如果二位不了解,我可以送给二位相关的书籍,但是任何企图胆敢反对我们党的个人和团伙,我们党将以人民军队无坚不摧的暴力铁拳,对其进行最坚决最彻底的毁灭与重新改造。
我们的主张是逐步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但我们从来不反对个人依靠合法的努力,获取正当的个人财富和家庭财富。我们的政权不光保护私有财产合法不可侵犯,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允许个人合法的拥有用于产生财富的生产资料,进行法律约束下的适度的剥削,以最大限度的搞活经济、发展生产力、提高社会文明。关于财富和生产资料的区别,二位可以从我的书里读到。
我们要建立一个没有阶级制度,没有剥削和压迫,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体的和谐社会;我们要建立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民民主政权,人民民主的旗帜和自由的精神将永远飘扬在我们国家;我们要建立一个各民族和谐共处、民族平等、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中华民族乃至世界各个民族的大联合将在我们的手中逐步建立。
这就是我们的政治主张,并且必须得到满足。”
奕欣听得傻了,他自觉听懂了大概,并可以确信的是,眼前这个叛贼姚梵所图甚大,与朝廷是势不两立的。
李经璹在后面听得热血沸腾,面对姚梵侃侃而谈的潇洒风度,舍我其谁的领袖气质,平易近人而又充满魅力的演讲,心中对于姚梵的仰慕立刻达到了顶峰。
李鸿章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难道不准分辨?”
“只管辩论,但无法妥协。”
“分藩自治尤有可议,但灭清建国,实在无法接受。”
“新政权的建立必然是要伴随着对旧政权的推翻,除此并无他法。”
“开府设藩,形同立国,至于所踞之地,大泄可以商议,即使臣属关系,亦可废除,双方对等。”
“我这里就**裸的来说吧!一切政权都是阶级统治的工具,不是人民统治资产阶级,就是资产阶级统治人民,不是人民对资产阶级实行专政,就是资产阶级对人民实行专政,并没有中间道路可以妥协。世界上并没有超阶级的政权和社会,阶级矛盾缓和可以带来和谐,阶级矛盾激化则会带来革命。先生们,现在革命已经起来了,我们怎么可能用地域的分割来约束他呢?至于分裂国家,更是万万不能,谁要是分裂国家,谁就是历史的罪人,要被钉死在历史的审判台上!”
“大清地阔万里,十倍于贵公社,汝等区区万人,可治得?”
“我们身后是全中国四万万劳动人民,骨肉同胞,我们愿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
“我方不能接受,你欲何如?”
“唯有复战。”
“全国对你们就这般重要?须知蛇吞象要死,鸟贪食要亡。”
“我党有纲领有计划,人民军队有组织有纪律,人民政权的后援力量无穷无尽,全国唾手可得,不过是时间早晚。”
“你这样强硬,不许我驳否?”
“驳只管驳,但我意不能稍改。此刻解放军前锋已开拔至天津静海,枪炮如林,开战则弹如雨下,管杀管埋。一旦攻城,枪炮无眼,玉石皆焚。为万千百姓计,公当顺应潮流,争取为京津人民带来和平解放。”
李鸿章浑身颤抖,无力再言。
奕欣面色惨白,说道:“京城有八旗精壮十万,人人带甲,汝可知穷鼠噬猫。”
“困兽之斗,徒增杀戮,汝若降,可保京城万千生灵,若不然,我必杀的京城街无人立,事若至此,公乃民族罪人,万死不能自赎。”
“可容朝廷迁都?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