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郡蔓思及此处,不得不在心中有了一个更大的疑团,那就是倘若这苍月国真的有心进犯晋国,此时此刻穆萧然元气大伤,而晋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岂不是最佳时机?
看来,这一次苍月国的目的并非是要进犯晋国,而是穆萧然!
且不说这一次沧州边境叛军作乱只有五千人这个假说是谁人上报,只单单说这一次朝廷毫无知晓这一点他苍月国都可以直攻而上,可是苍月国的军队却并没有这样做。
而且回忆起自己刚刚进入沧州边境的时候的事情,凌郡蔓陡然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次潜入沧州的军队竟然没有一个有着明显标志显露自己是晋国的。
若不是凌郡蔓曾经略有耳闻,若不是细心的发现铠甲的不同之处,若不是捉了对方的将领前来质问,她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一批军队竟然就是苍月国的!
很明显,对方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支军队的来历!
这么说来,苍月国根本没有要进犯的意思。
可是这一次……
算来算去,还是朝廷当中有人要将穆萧然置于死地啊……
凌郡蔓想通了这一件事情,回过头再去看自己身边的穆萧然,只觉得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其实深处的险境比自己还要难。
而她凌郡蔓曾经以为逃出了那个牢笼攀附于穆萧然这样的大树,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哪里知道只不过是从一个险境当中跳入了一个更大更深的险境而已。
朝廷里政治的浑水,可比她凌郡蔓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了。
只是这一次究竟是谁想要置穆萧然于死地?
皇后?
自古后宫不涉政,皇后家族势力庞大,若是威逼一个小小地方官员谎报消息也并非难事。
或许这件事情又和皇后有关!
这个愚昧的女人,她可知道晋国丢了穆萧然就等于丢了支柱吗?
周边的几个国家看似和睦相处实则虎视眈眈,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糊涂?
不行,她必须飞鸽传书告诉京城那边这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鸽子呢?
凌郡蔓一阵懊恼,只恨自己事情没有准备完全就这样鲁莽而来。
“飞鸽传书已经发出去数次了,全部都石沉大海,想必是有人途中阻拦。”
穆萧然似乎是看出了凌郡蔓的心思,淡淡的说着。
凌郡蔓回头,却见着身边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
原来敌人比他们想象的准备的还要万全,如此看来,他们岂非只有死路一条?
“盛传宣王殿下武艺非凡,竟然打不过苍月国大皇子手下的一名小将。”
凌郡蔓所说的小将,指的就是苍月国第一用毒高手屠千秋。
“武艺浅薄而已,徒有其名。”
这句妄自菲薄的话还是凌郡蔓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或许这一次的突袭的确让他遭受了打击,所以凌郡蔓便也没有再冷嘲热讽下去。
只是时候尚早,如今在这里休息也是为了能够寻找到更好的逃跑良机。
只是穆萧然身负重伤,即便是她又用内力压制了毒素,可穆萧然依旧不能运功,否则的话只会促进毒素的发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