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一起死……”
楚馥坚定的呢喃着，一字一句，但却是最终身子一软，彻底的倒在了夙夜的怀中。
“楚馥！”
凤羽眼前着楚馥昏倒，却依旧抓着自己手腕的样子，瞬间就是有火气，也再没了地方发泄。
而夙夜始终是淡淡的，淡淡的目光，淡淡的神情，仿若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系一般。
直到是许久之后，他才云淡风轻的抽回了自己被牵制的手，依旧悠游自得一般的出声。
“你可以只救她。”
“呵，你不愿让本尊救？本尊就偏要救！”
凤羽对夙夜的淡漠，微微的有一丝意外，但很快的，凤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知是从哪里捏出了一颗药丸，放在了夙夜的眼前。
“吃了它。”
而夙夜则头都不抬一下的，抬手捏过了那粒药，安静的放进了自己的口中，服下。
至始至终，夙夜都不曾皱过一下眉，更不曾说过一个字。
“你就不怕是毒药？”
凤羽心中对夙夜多少还是有些敌意的，尤其是夙夜越从容淡定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平衡。
“你在乎她，所以，她不能死，而我若是死在了你手里，只怕她也会亲自动手，为我杀了你。”
夙夜依旧是平静的说着话，好似他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早已注定的事实。
“你……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救你？！”凤羽有一些气短的瞪着夙夜。
“我只是笃定了，你不会让她伤心而已。”
夙夜听着凤羽的话，望着凤羽这一刻那好似孩子一般的表情，不由的又扯动了唇角的笑，但却难得的温柔了许多。
“为什么？！”
凤羽反应的问出，可当话出口的那一刻，凤羽又立即的后悔了。
“若不在乎，又何必来找。”
夙夜短短的几字，好似绝然的云淡风轻，但却是陈述着另外的一个事实。
而实际上，正如夙夜所言。
在楚馥与夙夜堕入山崖的这段时间里，虽然老皇帝，太子，楚相，甚至是贤王逸王的人都在满山的寻找着他们的踪影。
但凤羽在得知了消息的那一刻，不顾自己身上的余毒未清，内力未恢复，便也开始了孜孜不倦的寻找。
也直到了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找到了楚馥与夙夜。
这样的执着，又怎么能说不是在乎呢？！
只怕，单纯的一般的在乎，都不足以解释的！
“在乎又怎样，未必有人领情。”
凤羽动了动眉，瞥了一眼楚馥与夙夜的亲密，再回想起之前他刚找到两人时，那个暖味的劲头，不由的连说话也带了酸味。
“她会领情的，我也会！”
夙夜静静的望着凤羽，许久，才是扶着楚馥缓缓的起身，一边说着话，一边抱了已是完全昏迷的楚馥给凤羽，并续下了后话。
“不管你多么高明，多耽搁一分，她就多难受一分，也危险一分。”
“那你呢？”
凤羽瞥了一眼夙夜那微微有些苍白的脸颊，想着夙夜身上的毒，不经意的关心。
“你们先走，有我在，会拖慢行程的。”
夙夜始终是淡漠的说着每一个字，仿若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般。
“一起走，丢下朋友这种事，本尊可做不出来。”
凤羽微微的撇过了头，望向了别处，可那话却是说给夙夜听的，并是从来没有的友好。
“呵，呵呵……”
夙夜望着凤羽的别扭，沉默了许久，终是彻底的笑了出来，一边点着头，一边率先朝前迈了步子，并丢下了那么一句话。
“如今，连你凤羽，也变成臭的了！”
“谁说的，本尊永远都是最高贵美丽的！”
“最高贵美丽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