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陵寂昀紧着眉,望着倾安那凌厉的身影,不由的轻叹。
“想不到……楚茉竟是招惹了如此人物。”
“是啊,他们之间何时有了恩怨,我竟不知……”
楚馥冷笑了一声,一直紧紧的盯着倾安的举动。
但见倾安一双凤眸里,散出嗜血的光芒,甚至,她依旧邪肆的笑着,将那些侍卫打的都跪地求饶之后,缓缓的走向了那棺木。
继而,只见风起,吹动了倾安那飘逸的紫纱,更是牵起了她满头的乌丝。
凝气而聚,只砰然一声,倾安一掌落在了那棺木上。
棺木应声而落,却好似根本没有分毫的损伤一般。
紧接着,倾安仰天大笑,肆意纵横,就那么张扬着,再一纵身,消逝在了人前。
而剩下的那些送葬的人,还有一旁看戏的,都不由的愣在了原地,完全不懂倾安这一场闹,是为了哪般。
“哎,果然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东陵寂昀深深的叹出了那一口气,拉着楚馥重新的坐回了桌前。
而楚馥却始终是沉默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一般,脑中反复的回放着刚刚倾安的身姿与动作。
这份熟悉,曾经,楚馥以为,只是因为她记忆里,还保留着前世对倾安的那一些情绪。
只是,到了如今,当这熟悉越发的浓烈,楚馥不禁开始怀疑了那一些她不是很相信的隐约念头。
“是啊,我也想知道,楚茉究竟是何时,又如何的得罪了她,竟是要楚茉死无全尸……”
楚馥轻轻的一笑,笑里带着极轻极淡的那一抹情绪。
东陵寂昀自是对刚刚倾安的那一举动了然。
那必定是有着极为深厚的内力,然后以着独特的手法,恍若是隔山打牛一般,直接的保存了棺木的完好,而将楚茉的尸身打了个粉碎。
“只不过,这女人也是大胆,如此明目张胆的,倒是不怕楚丞相和阮景屿追究。”
东陵寂昀似乎也一下对倾安起了一些兴趣一般,玩味的叹息着。
“她会怕么?那可是疏楼的王牌杀手。”
楚馥笑了再笑,终是无声的再了一口那淡淡的香茗。
此时此刻,她竟是第一次如此的想要和倾安好好的坐下,好好的聊一聊。
“看来,倾儿对这女子,和疏楼,都是格外的……清楚。”
东陵寂昀静静的望着楚馥,半响,才似笑非笑的又溢出了这一声。
“算是。不过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楚馥长长的叹息着,心中几多的无奈。
毕竟,到了此时此刻,楚馥还真是无暇再去顾及着倾安以及那一些细碎的事情。
“哎,我说东陵寂昀,好歹,咱这是出来了,你就不说请我吃些好的?”
楚馥实在是不愿过多的提及倾安和疏楼,继而,她好似不经意的,就这么转移了话题。
“你这话说的,好似我这些天就一直在虐待你了,是怎么的。”
东陵寂昀不禁有些没好气的瞪了楚馥一眼。
“这不是我也好奇着能先让你满意,又引来了夙夜和凤羽两尊大神的酒楼,究竟是有什么好酒好菜!”
楚馥不由的一挑眉,对着东陵寂昀噙着笑,一字字的挑衅。
“哎!笨!我不是说了,这酒楼主要是开的时辰合宜,又没什么背景和后台势力,自然一个个的,也就都愿意在这里坐坐。”
东陵寂昀索性直接的,又将刚刚进紫气东来的那句隐晦的话,又简单的说了一通。
“嗯,还倒真是这样的道理。”
楚馥悠悠的点着头,心中对于这紫气东来,更多了一分的满意。
毕竟如此敏感的时候,有这样的一座紫气东来,让众人心安理得的聚聚,又可以让她很快的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还真是老天对她的恩赐!
只不过,也就在楚馥难得的赞叹了那一声之后,却是见着掌柜的敲门进来,继而就见着那些小二端着酒菜上来。
样样的精致,却又不像是京城的口味。
而楚馥却是难得的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望了东陵寂昀一眼,细细的举筷尝。
毕竟,这紫气东来,以后可算是她的产业,自然是要好好用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