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有对话,只是喝酒。
就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四下里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酒杯碰撞的声音。
他好像是存心想要灌醉我,我的酒量本就不行,不知不觉的,就完全失去了知觉,昏睡前,最后映入我眼帘的是他略带微笑的眼神。
……
醒来时,我已经睡在床上了,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昏昏沉沉的喊,“来人,奉茶。”
头疼欲裂,喉咙像是被火烧过,十分难爱。
“你醒了。”直到身后响起一道庸懒的男声,我才知道床上还多了个人,我吃惊的转身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问得多余,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得懊恼的低下头。
他邪魅的笑笑,侧身躺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酒后吐真言,不睡在你旁边,怎么能听到你心里的话呢?”
记忆像走马灯,轮翻上演,我才想起了刚才的事,更加懊恼,同时也开始有点担心,“我……说什么了吗?”
直觉我是说了些什么的,要不然他不会笑得这么邪恶。
他不语,修长手指轻轻挑起我鬓边垂下的发,动作很轻柔,好像生怕弄疼我一样。
“说了。”他道,眸光变得更加邪恶,深深望着我,好像就这样就能把我整个人看穿一样。
我不禁缩了缩身子,离他远了些。
还没来得及再问,这时,帐外就传来脚步声,接着是舞云的声音,“夫人醒了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她撩开帐子,递了一杯温茶给我,“这是解酒茶,夫人。”
我接过来一口喝尽,顺便掩饰自己的慌乱,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我喝到一半,竟然被水噎到了。
当着他的面,简直狼狈不堪。
咳咳咳……我弯着身子咳起来, 舞云连忙接过茶杯,轻轻为我拍着,“夫人没事罢?”
我冲她摆摆手。
“你下去罢。”易子昭冷冷的道,他坐起身,亲自为我拍着。
舞云何等聪明,见势,立刻恭声道:“那奴婢告退。”
她重新放下帐子,轻轻退至门外。
“好些了没?”他柔声问,我已经好多了,摇着头道:“没事。”
“你心虚什么?”他笑着问,借着帐子里一盏昏明的灯,他容颜掩在黯色里,更显得鬼魅三分,这是我见过他最陌生的一面。
“没有啊!臣妾没有心虚。”我否认的道,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他轻笑,也不再追问,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久未谋面的恋人,或许已经冰肆前嫌,他看我的目光竟然没有一丝恨意。
他的异常和温柔都让我不能适应,难道我刚才真得说了什么吗?
我有些懊恼得想着,紧紧闭着眸,像只驼鸟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了?”他明知故问,我长长叹气,“没什么,睡罢。”
我下意识的逃避着他,匆匆拉过博被盖住自己,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他侧身躺下来,紧紧帖着我的背,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混杂着各自的体香味,形成一种别样旋旎的味道。
“你为何紧张?”他问,呵出的气温热,带一丝淡淡香味。
我苦笑不语,我不是紧张,而是怕,我怕自己真得对他说了什么,酒后吐真言,或许,那就是我的真心。
他不再逼问,手指娴熟的伸进我衣下,隔着一层单薄的小衣抚摸我胸前的柔软。
这么久下来,我们已经生殊的不像从前了,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还有熟悉的龙涏香,我竟然有些不能适应,他轻微的动作都能另空气紧崩。
他手指轻挑,拨开我我身上蚕丝寝衣,一大片肌肤裸*露出来,映着灯光,散发出像玉一样的光泽。
我听见他的叹息声,是一种压仰似久的宣泄。
他掌心灼热,掠过我冰凉的肌肤,带来一片战栗,他从身后亲吻我的脖子,和裸露的肩,“清尘,或许你是一场劫,而我——在劫难逃。”
他说得凄凉,从未有过的凄凉。
我在心里叹息出声,或许……是我们今生无缘。
很久以后的一天,重新想起这个夜晚,我才发现,原来,他早已下定了决心。
他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狂妄yù_wàng,一点一点,将我点燃。
他将我的身子转过来,倾身覆上……
我觉得有点晕眩,或许,我真得醉了。
他的容颜一点点模糊起来,我记不起他是谁……
耳边狂妄的呼息声,带动我体内最深处的yù_wàng,意念碎成千片万片。
浑浑噩噩的世界破灭了,我听见了激情复苏的声音,天崩地裂。
……
我们和好了,他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礼物,因为失去太久,再拥有,已经没有从前那份牢固,我觉得他迟早还会再离开。
太后娘娘走了,皇后无宠,而我,再一次成了这凰宫内院的主人,只是这一次,又有点不同了。
二十多年来都以为自己是韦丞相的儿子,突然得知身世,自己的娘居然是当朝的太后,虽然早有预感,可这个打激对易子昭来说太大了,他病了。
看着他苍白病容,无肋的的目光,我突然觉得,原来他也是脆弱的。
我无暇理会其他,终日在他身边侍候着,担当起了一个妻子的角色,虽然宫中不乏宫人,可是他需要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