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翻解释,我不由的笑了,“说得好啊,可是宫里人都只看见是本宫的动机,都觉得她纯壁无暇,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尽天良的事。”我幽幽的叹一声,接着道:“她们这么想,还不是因为碧珠是本宫拨去给荣妃用的吗!”
“夫人清者自清,这点小事做不了证据的。”
“可是有人偏偏就章。”我苦笑着道。
这一次,她不再接话,而是沉吟了半晌才道:“宫里的传言向来都是以讹传讹,有几个是真,有几个是假,传的人多了,也就信了。”
“哦,是吗?”我笑得高深漠测,缓缓转头看向她,轻叹着道:“本宫就是怕传来传去,结果还是自己。”
“不可能的,一切交给臣妾就好。”她目光炯炯看着我,一脸的保证。
我赞许的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贤妃果然识趣。”
她与我不谋而和的笑了。
就这样,往日疯传的谣言又有了新说法,荣妃娘娘想要借刀杀人,故意从殇国夫人那里要了碧珠过去,种种迹像表明她只是无辜的,殊不知,她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这一点小小的插曲,让我在后宫的生活变得更有趣了些,这个充满女人yù_wàng和嫉妒旋涡的后宫,向来是不缺厮杀与阴谋的。
大家乐此不疲的生杀游戏,比的只是谁道高一尺,谁魔高一丈,而我,似乎是这里赢家了,自从皇上让我光明正大的传旨上朝之后,六宫之中,礼尚往来,在我这里突显得更加频繁了些,这一次,不光后妃,连朝中大臣都开始想尽了法子往广濪宫送东西。
各样珍宝源源不断的抬进来,我照收不误。
“夫人收这么多礼,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说夫人以权谋私吗?”陈仲担忧的道,看着殿里摆得满满当当的木箱与各式礼盒。
我随手检点着其中一盒丝料,漫不经心的道:“那你说,是让皇上觉得我贪财好呢?还是让他觉得我谋权好?”
陈仲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放了盒子回身坐到椅上,“皇上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连袁太医都看不出来病在哪里,怪的很。
“最近还在给皇上服丹石之药吗?”他的病跟夏侯君曜是一样的,自然用的药也一样,不同的只是,那个关于嗜血的传闻已消失,他用不着拿妃子的处子之血来做药引,然而,让我不解的是,那丹石之药吃了之后不是可以另人瞬间恢复体力的吗,怎么他总是病歪歪的。
“是,皇上一直在吃。”
我不再说话,陷入沉思中,这时,福公公突然笑了,“或许,皇上得的是心病。”
我抬眸看着他,风雨雷电光石,交炽而过,如一道电流划过心涧,我莞尔笑了,心境也渐渐明亮起来。
“或许罢!”我笑着道,与他对视的刹那间,我们不约而同的达成某种共识。
他笑笑,谦卑的低下头。
我环顾室内,最后将目光落在角落里低着头不语的舞云身上,皇后娘娘的事情之后,她一直都这样提不起精神,不论做什么都像是失了魂,完全不控制,有时候连叫几声都听不见。
“舞云……”我轻唤一声,她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连头都不抬。
我轻轻叹气,陈仲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身子,“夫人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