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并不是真的死板,他们在历史、现在和未来的表现都证明了这点。简越开始折腾两所大学的时候,就预料到他们迟早会出招,只是没想到规模这么小,而且悄无声息。
很快戏肉来了,赫尔曼说:“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国驻德大使馆的文化参赞金布赫先生。金先生,这位就是简——越,我们一般叫他伽俾额尔。”
双方一阵寒暄,金布赫略一皱眉,“‘伽俾额尔’似乎不是德语的发音,为什么叫伽俾额尔,拉丁语是伽布列勒。”
你也管得太宽了,德国人都没意见,你操啥心啊。简越心里诋毁,脸上堆着笑,“我认识的一个传教士帮我取的,他说德国人能听懂。”
金布赫哦了一声,“能听懂就好,闲话不多说,我今天是专程过来找你的。第一,立宇控股上市,你伯父不在,没有授权签字人,需要你回去签字。你满十六周岁了,又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可以签字。第二,你出国留学的手续不全,现在快三年了,有必要重办一下手续。德国驻沪总领馆说,你的留学签证只有三年。第三,法是政治任务,希望优立得能给一些支援,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没办法,请谅解。”
nnd,说来说去都是想把我诳回去,然后不让出来。老简不想出来,你们拼命要把他送出来,我不想回去,你们拼命想把我弄回去,可惜还是我跑得快。
“你怎么不说话?”金布赫问。
简越挠挠脑袋,傻笑道:“我最近精神不太正常,得思考一下。第一,我伯父是我的法定监护人,我爸是我的天然监护人,我伯父不在,您可以找我爸签字,他现在很正常。如果我爸不愿签字,您可以找我乔福伯伯,他手上有一份手续完整的授权书。第二,我有长居卡,不需要签证了。第三,我跟亨克尔斯博士是很熟,可涉及到生意,我只能说尽力帮忙,不能保证什么。”
金布赫沉吟片刻,缓缓道:“前面两项没问题,第三项事关国家民族门面,非同小可。一旦法兰克福饮食城项目失败,国家将颜面尽失。简越同志,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说实话——zaf是你的产业吗?”
简越愕然道:“您——您把大家的玩笑话当真了?”
金布赫一呆,“玩笑话?”
简越重重地点头,解释道:“我跟伊斯马宁一个小女孩很熟,因为是我到伊斯马宁的第一天认识的。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当时家里比较困难,我出钱请名医做手术,后来她就一直黏着我。她长得很漂亮,所以大家都说是我的小女朋友。还有,她伯父的i公司跟云越集团有业务往来,也是我介绍的,两家公司是双赢。您想啊,她一有心脏病史,二跟我差五岁,还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是我的女朋友呢。”
金布赫沉默一阵,慢悠悠地说:“据我了解到的资料,你是85年生的,而不是81年。”
nnd,居然诳我,湾中村被简家经营得像铁桶一样,没有一个外来家庭,我之前没有办过任何官方文件,你们除非有通天之能,否则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年龄。我老娘那块,你们也别想了,观胜组早就派人交代过,而且在澄溪岩田镇派驻有办事处。我老娘嘴巴很紧,敏洋同志嘴巴更紧。
“你怎么不说话?”金布赫有些戏谑地问。
简越叹道:“我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要是早知道我是天才,应该去上科大少年班,而不是现在还苦苦求学籍。金伯伯,您觉得我像是12岁的孩子吗?”
金布赫望着近一米八的青年发了一阵呆,苦笑道:“他们说你12岁,打死我都不信!山区小镇无聊,八卦流行,我老家也在山区,深有体会。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谣言?”
简越无奈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您可能知道,我爸妈分开了,各自组织了家庭。还有,我伯父的风格您肯定有耳闻,他啊,经常喜欢掩耳盗铃。立宇集团是简家的小金库,我在替我伯父看着,因为他……”
“他什么?”
简越笑道:“他很小就开始抽烟喝酒,伤了味蕾,舌头迟钝,立宇酒店开起来后,他每次去餐厅,熟人都要取笑。他恼羞成怒,干脆不去了,绝大部分时间在云越集团食堂吃饭。”
金布赫恍然大悟,又问:“群辉电气呢?水冷空调是怎么回事?”
简越笑笑道:“事实上您心里清楚,我简单讲讲吧——水冷空调的原始技术资料是我伯父从欧洲买回去的,为了给我造势,说是我发明的。没错,我的确改了很多东西,因为我自云越机械建立起便一直在车间里学习,知道原始设计以国内的工业能力根本做不出来。国内版本真正的研发者是群辉电气技术中心空调研究所冷风机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完成的。”
“世丰集团呢?”金布赫追问。
简越眯了一下眼睛,淡然道:“以您的能力和见识,这个问题不需要问了吧!”
金布赫沉默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康德中心跟你是什么关系?康德组呢?不要打马虎眼,我们调查了很久,康德组很像观胜组。”
简越正色道:“第一,观胜组是精英学生俱乐部,自成立后,平寺镇中便蒸蒸日上,越恒市这两年的高考状元都出自平寺镇中,足以证明它不是什么非正当组织。第二,我知道您消息灵通,不过康德组不是我成立的,而是法尔克-施维因巴赫,我的一个德国朋友。我们闲聊的时候,我提起观胜组,法尔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