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丰一呆,“你——你很早就知道窦文嫣是卧底?”
简越哼了一声,“什么卧底,一个拎不清的小女人而已。窦文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除了父母溺爱,还跟她这个姐姐有关。我无动于衷,不是能忍,而是因为我毕业之前根本没有看监控资料,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侵蚀我的内心,影响读书的情绪。”
顾世丰目瞪口呆,金布赫接上:“g组和x组只是你的道具,对不?”
简越说:“最开始是假的,后来我觉得效果不错,便弄假成真,我出国后,又变成九假一真。我不怕别的势力渗透,只有被渗透我才能坐在家里找到隐藏的毒蛇。我弄榈利涯的原始目的不是骗钱,而是寻找欧美的隐藏势力,以方便处理公共关系,后来发现有利可图,于是炒作大物流概念,弄点钱花。”
金布赫欲言又止,任海彬接上:“榈利涯未必只是炒作,我觉得大物流是未来的趋势,这个集团是实实在在的金矿。工程院的许守涛院士精研大物流,说榈利涯做得非常好,建议社保基金入股。准确地说,中国社保基金已经入股了。据我们所知,购买榈利涯股票的各国社保基金不在少数。就算是假的,这么多大基金支持,也可以变成真的。你想让榈利涯私有化非常困难,大小股东都不会同意的。”
简越无奈道:“算了,我不兜圈子了。榈利涯基金和榈利涯集团不能等同,榈利涯最有价值的部分不是上市公司榈利涯基金,而是没有上市的部分,我已将持有的榈利涯股份转给muze,换取加尔茨集团的股份。榈利涯是我做得最成功的一个项目,用5亿美元的投资换来了价值200亿美元的股份,近40倍的投资回报率。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很有钱,公司赚的钱和我的钱是两码事。我的本钱太少,能分到的利润不足总额的5。”
任海彬若有所思,简越懒得继续,闷头吃饭。过了一阵,薛辉普怯怯地开口:“小越,我是不是也出局了?”
简越正色道:“我不想再做你的保姆,你自由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薛辉普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艾拉忙问:“ubk和萨德尔投资的协议呢?”
简越很干脆:“作废!”
艾拉花容失色,哀声道:“你怎么能说变就变,就算普林斯有错,也不应该祸及科罗尔家族。你取消协议,一旦传到外面去,科罗尔家族在沃林集团将无立足之地。”
简越冷冷道:“如果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谁知道有这份协议?你不用说得这么悲催,如果沃林集团股东大会不赶你们走,没有谁能逼迫你们退出。如果90的股东都想让科罗尔家族滚蛋,你们就算有强援,也一样过得悲惨,沃林集团不是普通的大公司。”
艾拉默然,简越继续:“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坦白回答——你们包专机和防弹车接送,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拉嗫嗫嚅嚅:“没——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不安全。还有——还有……”
“我来说吧。”薛辉普勉强振奋精神,“我一直觉得你在隐瞒真实年龄——你应该是83年生的,而不是85年,所以选择在今年毕业。艾拉开玩笑说要不来个风光接送,我心中一动,觉得是测试你年龄的大好时机。如果你没有大的反应,就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99年,你16岁,自己养自己,具备独立的民事行为能力,所以进行股权分配。01年,你正式成年,所以接手emk。我综合你的体检数据、身高增长规律和习惯判断,你是83年生人,亲生父亲是简东阳,而不是简东明。简家的事在平寺闹得沸沸扬扬,只有更改年龄方能洗清简东阳的道德污点。”
“继续。”
“简东明对你不闻不问,在平寺的时候,你不去找他,他基本不过来找你,根本没把你当儿子看待。你出来七年,他没有主动给你打过一次电话,没有给你寄过一次礼物。时间可以冲淡不愉快,他如此对你,只有一种解释——你不是他儿子,而是侄儿,无需关心。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窦文嫣、藤俢铭、卫耀华、康谢、庞文社等等,甚至云越集团的大部分老人都这么认为。连韦鸣辉有时候也半开玩笑地说,你和简东阳真像父子,某些方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继续。”
“在外人的眼中,你的年龄只是个八卦的话题,但圈子里的人不能等闲视之。如果你是简东阳的儿子,那就是父子俩在演双簧,我们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你们的棋子,而你们是父子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高。”
金布赫接上:“我也这么认为,你家里迟迟不给你上户口,主因是你的身份。湾中村民的证词根本不足为据,他们能过上今天如此富裕的生活,都是因为简总和你,不会蠢到去拆你家的台,也不敢。”
简越嗤笑一声,“阿普,窦文嫣喜欢八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耳根子也忒软了,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谁说我爸不给我打电话?告诉你,他94年到95年每个月都要给我打电话,而且很啰嗦。我烦了,说如果再这样,股份没戏了。他于是改成写信,98年后改成发电子邮件。”
薛辉普张口结舌,艾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