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木清洢,是绝没想到苍澜渊会来这一手,尽管她很想镇定,很想相信他只是在开玩笑,想吓一吓她,她还是面色惨白,咬紧了嘴唇:不准碰我!风暮,你小子敢碰我,我就拆了你!
“太、太子妃,这、这怎么……”风暮尴尬又惊恐,连面部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属下……”
“要怎么做,需要本宫教你吗?”苍澜渊冷目如箭,让风暮浑身抽紧,不敢稍动。
天,谁来救我!
风暮这会儿连死的心都有,可从小接受到的训练就是对太子的话言听计从,哪敢多问,咬牙伸出手去。
“你敢!”木清洢这回是真的怕了,因为她知道,她犯了苍澜渊的忌讳……以往无论她如何任性,如何嚣张,他都会惯着她,宠着她,但这次不一样,她说了极端不负责任的、极端不尊重他的话,他是真的真的生气了!“风暮,你敢动我,我废了你!”
“太子妃恕罪,”风暮冷汗如雨,可主子不说停,他不敢停,“属下也不想,但是太子殿下……”他实在不知道这小夫妻俩到底又犯什么别扭,可太子是他的主子,主子的话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没有权利问为什么的。
“走开!”木清洢厉声叫,“你敢碰我试试?我、我……”她也想躲开,却苦于穴道被制,根本动弹不得,“你、你……苍澜渊,我认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尽管这样落下风,会非常没有面子,可形势比人强,她知道苍澜渊是玩真的,可她却玩不起,不认错怎么办!
风暮惊奇地瞪大眼睛:不是,太子妃也有低头的时候,真是不容易!不过,这也确实解了他的危,他求救似地看向主子,“太子殿下?”
苍澜渊目光清冷,缓缓上前两步,看着木清洢喷火的眸子,“错在哪里?”
木清洢咬牙,嘎吱嘎吱响,“是我说错话,我是故意那么说气你,我没那么自轻自贱,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我就算想要,也只要你,你开不起这样的玩笑,以后我不说了就是。”
“爽快,”苍澜渊手一挥,风暮赶紧天下大赦般跑出去,他则坐到就要边,并指一点,解了木清洢的穴道,“你既然知错,我亦不会为难你。木清洢,你记着,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一定让你求死不能!”
木清洢几乎要气炸了肺:她几曾受过这样的威胁!可形势比人强,再说苍澜渊待她是什么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岂能任意糟蹋,在这件事情上,也确实是她不对……别怀疑,她“鬼见愁”再嚣张跋扈,也绝对分得清是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胡搅蛮缠。“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痛吗?”苍澜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的温柔,替她揉胸口,“有没有伤到哪里?”
“少占我便宜!”木清洢脸上一红,一把打掉他的手,“沈小姐才刚刚动完手术,情况还很不稳定,我要回去看着,人命关天,太子殿下,请恩准。”
“跟我客气什么,”苍澜渊很大度地点头,“走,我陪你。”
“不用,”木清洢伸手拦下他,“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碍手碍脚。你长途跋涉,也累了,吃过饭后早些休息,不必等我。”说罢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有些乱的秀发,这才打开门出去。
苍澜渊扬了扬眉:女人,真吓到了?不过也正好,不给她厉害瞧,她还真当他怎么欺负都成是怎么着,顶多再寻个机会,哄一哄她也就是了。
话说回来,他苍澜渊想要的人,什么时候这样费事过,可就是不忍心看她不开心的样子。碰上这个女人,他这辈子,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