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徐徐,朝霞漫天,暖阳悠悠升起,洒下的金色光芒普照整座都城。
幽远的曲乐已消失,没留下一丝印迹,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
边子期拢着一身衣裳靠坐在门口,目光幽幽眺望着旭日洒下的光辉,脑海中却是一幕幕地回味着刚才从口中蹦出的曲词。
能唱却不懂,一个词都不懂,更别提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就像是哪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所居住的人们之间交流的特有语言,不足外人明白。
真要死的,她该怎么说自己好呢,怎么才来燕雀国没几天,就这么多遭心的事情。
这不,她才头痛这事儿,另一件头痛的事儿又来了。
她抬眸看向院门口,只见一脸高傲笑容的烟萝领着十来个侍卫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眉头不由得跳动了起来。
又来找事,这府里的人是不是各个都吃饱撑着没事干呀?
边子期抬手扶了扶额头,返身进了屋里,将那本内功心法取出,塞入了怀里,又拆开红伞的机关,掏出一把银针,藏入袖中的暗袋里。
待得她处理好这些事儿,他们已走到门口。
烟萝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神色轻蔑的看着一脸懒洋洋的边子期:“皇子妃,奴婢我奉三皇子的命令待你换个地方住住。”
“是吗?那替我好生谢谢他。”她回以淡淡一笑,笑容里夹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开道,我这就跟你们去往新地方。”
烟萝微愣了下,甚是没想到她竟是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神色间不禁染上戒备的色彩,冷哼了声,警告道:“皇子妃,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弄疼了你,可别怪罪奴婢不将主子你放在眼里。”
呵。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变得这么会说话了,竟说起了一口一个奴婢……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边子期笑笑,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回道:“要是你一个人,我倒是会耍点花样让你瞧瞧,但眼下你都招来了你家主子的几个贴身侍卫,你说要是再耍花样,岂不是自找麻烦?人呢,有时候是要识时务为俊杰。”
烟萝听闻,眸色微惊,隐隐间夹杂着一丝庆幸,她勾唇轻蔑的一笑,冷嘲热讽:“皇子妃真是有自知之明。”
言毕,她对着一旁的侍卫扫了个眼色,当下侍卫走到边子期的跟前,面无表情道:“皇子妃,得罪了。”
“哪里哪里,都是混口饭吃的,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们的。”说话间,她拢了拢随意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淡然的扫视了眼面前的几个侍卫,平静似水道,“放心,我不会跑路,我就跟着你们走。毕竟你们这么多人,我要跑也跑不走。”
侍卫一阵犹豫,似乎是在思量着她的话。
“别听她的话,她诡计多的很。”烟萝见状,带着威胁的出声道,“要是她跑了,三皇子回来若是怪罪下来,谁都吃不了好果子。”
“同样,你们要听了她的话,当真以对待犯人那般对待我,你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边子期脸上流溢着淡若清风的笑容,声色轻快的提醒道,顺便还将月色唤了出来,“月侍卫,我要离开青禾苑了,你还是回去伺候小皇叔吧。”
话音刚落,月色飘然出现在她的跟前,冷冷的瞥了眼大惊失色的烟萝,面无表情道:“皇子妃,这屋破了,王府的门却是敞着,你大可搬去那边住。”
边子期懒懒一笑,雅致的面容上一缕昳丽迤逦,唇微动,清泠的语调如珠玉落地:“这……好是好,但多有不便。毕竟真要是住到小皇叔府邸去,三皇子要是找我,都还得问过小皇叔的意见,这……哪还像是夫妻生活。”
说话间,她对着烟萝轻挑了下眉头,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但是--”月色目光冷冷的扫视了眼周遭的侍卫,“他们该是不会将你这个皇子妃放在眼里。”
“把小皇叔放在眼里就行了。”边子期微笑而语,有燕陌琛做靠山实在是好啊,这简直比皇帝的金口玉言还来得好用,“月侍卫,你若是不放心,要不跟我走一遭。”
“嗯。”月色淡淡的应了声,就不作多言,静默的站在她的身后。
一袭冷气自月色身上散发,冻得那些个侍卫皆是不敢喘大气。
但也不知烟萝是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太将燕戚云当回事,在一阵震惊之后,就恢复了高傲的神色,不以为然的看着月色:“月小姐,咱们三皇子府里的事情,你还是莫要管的好……”
话未说完,月色手中的剑微出鞘,横亘在了她的脖子前。
她吓的一哆嗦,踉跄了下,跌倒在地上。
“皇子妃,三皇子府里的丫头是要好好管教了。”月色冷着一张脸,冷冷的出声道。
边子期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烟萝,不急不慢道:“我可没这个权利管教,要是有,哪还会有这么碍眼的人出现。”
月色眸色微闪,一丝阴冷的笑意一闪而过,冷冷道:“属下替你管教了。”
她最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小姐,可偏偏这丫头这么没眼力,那休怪她顺带教训下了。
剑出鞘,寒光四射。
烟萝惊得暗暗吞咽口水,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子想要躲到侍卫的身后,可才迈开步子,一粒石子打在了她的身上,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躲,已来不及了。”月色冷声道,身形一闪,驻足在了烟萝的跟前。
烟萝吓得面色一片惨白,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