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花娘拎着箱子刚刚跑出厂房,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就从远处传来。她脸色一变,止住脚步,侧耳倾听片刻后,便向越过围墙,向西侧的芦苇地跑去,在狂奔出五十米后,她眼神一冷,掏出遥控器用力的按了下去。
“对不起了,要怪,就怪你自己****……”
轰隆,火光冲天而起,本就破败的厂房,在炸弹余波的冲击下,顿时坍塌下来,一辆飞驰而来的警车,生生急刹在当场,却被飞射来的砖石钢筋,砸的变了形状。
“老马,你照顾小扬,我去追人。”
车门被踢开,一个扎着马尾,身材高挑的女警,握着手枪快步冲了下来。
“不行,太危险了,林柔柔你给我回来。”
老警察被卡在主驾上不能动弹,只得神态焦急的大声呼喊,可惜此时女警已翻过围墙,跳进了高高的芦苇丛中……
今夜,注定无眠。和花娘同来的三个壮汉,再驾驶金杯车狂冲出百米后,就被早有准备的公安拦截,一番枪战,三人倒在血泊中,无一幸免。而交易的另一方,也被威力恐怖的高爆炸弹,通通肢解成了熟肉块子。
“草,跑的到挺快。”
李扬郁闷的吐了口唾沫。这片芦苇地实在太大了,密集生长足足一人高的芦苇草,简直就是隐匿身形的极佳道具,那个放冷枪的小子,三下五除二就蹿的看不到踪迹,李扬就是想追上去虐人,都没有这个机会。
不过好在皮包拎了出来,想起那一沓沓绿油油的美钞,李扬的心情到是美妙了少许。吹个口哨,拨开芦苇草,他迈开脚步便向前走去。
月光幽幽,洒落而下。走了约莫两三公里后,地面开始干燥,估摸的要走出芦苇地的李扬松了口气,抬脚甩掉粘在鞋上的泥巴,拨开眼前芦苇,侧身钻了过去。
空间豁然开朗,让人闹心的灰黄色,突然消失不见。原来这是片空地,上面堆了层碎石,根本不适合植物生长。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扬刚刚走出来,三道目光,就同时扫在了他的身上。
“呵,这是闹哪样呢?”
李扬抓了抓脑袋,神色古怪。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空地上三人持枪对峙。一个是脸色冷峻的花娘。一个背着阻击枪的中年络腮胡大叔,还有一个,竟是位眼大肤白,身材高挑的,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的漂亮女警察。
“是你?”
李扬的脸上虽沾了不少灰尘,但花娘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眉毛一抖,脸上的神色,就仿佛活见鬼般,“你,你怎么还没死?”
e系列的高爆弹线路极为复杂,再锁合人体后,除非安装炸弹的人亲自动手,否则就是拆弹专家来了,也休想在短时间内卸掉它。
“切!你那破玩意,炸炸臭鱼烂虾还行,想要哥的命,还差的远嘞。”
事到如今,已没了再装下去的必要,不待花娘再开口,李扬就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道:“喂!呆在那儿干嘛,把货丢过来啊!麻痹的,忙活一晚上,你们不累,哥还要回家睡觉呢……”
“闭嘴!你,给我把手举起来。”
林柔柔冷喝一声,抬枪对准李扬。见过嚣张跋扈的,也见过阴冷****的,但脑残智障到这种程度的毒贩,却还是头一次遇到。
难道他就没有看见,这里有三个人,三把枪?
赤手空拳的跑上来大放厥词,真是自己是刀枪不入的超级赛亚人啊!
“呦,92式手枪,装备不错嘛。只是可惜,用枪的人脑子不咋地。”
李扬撇撇嘴,道:“你把枪对准我,就不怕那俩家伙趁机干掉你?”
林柔柔脸色微变,她突然想起这三人都是毒贩,只有自己是警察,如果他们携起手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惜,她的明悟显然来的有点晚了,只听“砰”的枪声响起,林柔柔闷哼一声,就被子弹打中胸口,倒飞了出去。
开枪的,是那个始终保持沉默的中年络腮胡,再连续两个点射后,他的身形就如鬼魅般,窜出三米,一脚踢在花娘的手腕上。
枪支脱手而飞,花娘脸色痛苦的皱起眉头,络腮胡这一脚,力道极为刚猛,她的腕骨几乎折断。连退三步,花娘稳住身形,抬脚侧踢而出,她的身手到也不错,至少这仓促间的一脚踢的有模有样,不比安东健差出多少。
然而,络腮胡却没有丝毫闪避的意思,只见他深吸口气,身上的肌肉,竟已肉眼可见的幅度,瞬间膨胀起来。
“硬气功?”
花娘神色一变,只觉得自己踢中的不是对方软肋,而是一块冰冷坚硬的石头,痛的脚趾骨几乎都要断裂开来。而此时,络腮胡已近至身前,两只铁拳,快若闪电的连连捶出,正是咏春拳中的快打招式。
挡两下,就被震开手臂中门大开。
“砰!”“砰!”“砰!”
不足一秒时间,胸腹连中五拳,花娘喷出口鲜血,眼神绝望跌倒在地。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同时将硬气功和咏春拳练到如此境地的人。很显然,络腮胡是高手,一个十分恐怖的高手,即便没有刚才的偷袭,花娘自认在他手下也绝对走不过三招。这种人物已经不是拳脚所能对付的了,就十几个壮汉一拥而上,也只能饮恨当场。
眼见络腮胡面目狰狞的扑上前来,花娘登时脸色灰败,只觉必死无疑。但就这时,李扬高大的身影,却如神兵天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如人形暴龙,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