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少阴,风池阳泉,再到檀中穴位……
他点揉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凝少主……嗯,凝少主却一点都不领情。事实上,换成是哪个女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前多出只爪子,而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恐怕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变成了……
“你……你干什么?”
“嘘,别说话,屏气凝神,抱元守一!”
“守你妹,贱人,去死……”
“啊!”
一只好雪白的小脚在眼前放大,李某人鼻血长流,噗通一声掉下了床。做好事儿,做到泪流满面也就罢了,还特么出血,李扬登时就很生气,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跳上床,怒气冲冲道:“你神经病,老子再救你呢知道不?”
“救人用tuō_guāng衣服?别给你耍流氓的无耻行径找借口。”
凝霜杏眼圆睁,目光在男人身上瞄了圈,然后轻啐的别过头去,“臭不要脸。”
李某人抹了把鼻血,登时就很生气,“不要脸就不要脸了,你在前面加个臭字儿是啥意思?还有,能不能……不要……总是问候……我妹妹!”
“本座愿意,你管得着……啊?你干嘛……”
“嘿,你都说我臭不要脸了,我臭不要脸给你看呗。”
“你……你去死!”
砰砰砰!大床咯吱咯吱的摇。
“我去,还来真的?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谁是你老公!”
李某人狞笑连连。
而对于这种无耻下流,大言不惭的主儿,凝霜自是奋力抗击,宁死不屈。于是乎,莫名其妙的战斗,莫名其妙的展开了,还是在莫名其妙的地点,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只可惜,结果却没有出乎意料。
太邪少主义愤填膺,羞恼交加,丧失理智大打出手,全然忘记了自己和某人的差距是何其之大。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片刻功夫就一败涂地,啊呀一声,香汗淋漓的软倒在床榻上,“李扬……你……你不要脸。”
“啧,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你骂人就不能有个新意?”
“我……呜,滚开呐,你压到我头发了。”
“……”
有些事情,想起来很简单,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很难。
比如凝霜。在来燕京前,她从来没觉得,报仇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虽然,对手很强,但凭借自己的能力,只要找到他,取其项上人头,那多半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可偏偏,分分钟的事儿,拖到现在都没有完成。
不仅没有完成,反而剪不断,理还乱,如同张可恶的蛛网,把自己也给缠了进去。现在好了,人没杀成,自己却是悲催了一次又一次……
闭上眼睛,咬着嘴唇,太邪少主就有了种作茧自缚的赶脚。至于,为什么是作茧自缚,而不是其他什么什么,嗯,她也想不出来了,主要是一晚上都没空想,等有空想的时候,却又抵不住那困倦疲惫,深沉沉的睡了过去。
所以,等到日上三竿,再见到呼呼大睡,却依旧把自己死死搂在怀中的某人时,她果断就觉得,还是不要想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思?惹不起,本座总是躲得起。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有北海寒玉石再手,昨夜又打通了生死玄关,日后修炼,当再无阻碍,只要在短时间内突破到混沌境,我至少有八成可能,逼出“红线”,届时问题迎刃而解……再回来杀这仇人,到也不迟。”
想到这里,凝霜深吸口气,皱着眉头强忍不适,悄悄推开李扬,床上衣服,又抱起同样在呼呼大睡的小白,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