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湛野刚到家的时候,正好看见景惜推门进屋,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停好车,他也推门入室,却比自己想象的都还冲动,见景惜不在客厅,大步上楼。
客厅里的苏沫叫他他都没听见,像是着了魔一样,脚步急促,胸口发闷,腹部凝聚火团,想要按耐不住的发泄。
就在景惜刚进房间之时,正准备关门去洗个澡,却不想,房间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权湛野冲进去,抱着景惜抵在墙壁上,疯狂又满带着怨怒的吻住她。
“唔……”被突如其来的强吻,景惜措不及防,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一下子惊呆了几秒。
她不知道他为何一下子这么冲动,她才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吻她,整个行为猴急得就像是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的雄狮一样。
起初景惜还很错愕,可觉得他吻的力道有些大,弄疼了她的唇,她反应过来,才动手去推他。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嘴唇跟他的嘴唇分开了,他又好似疯了一样,火热的吻着她的耳根,脖子……
她大口的喘出一口气,询问那个还在肆意往他身上种豆的人,“权湛野,你疯了吗?”
他是疯了,好几天没有那种感觉了,他觉得他寂寞的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年。
想到她跟祁厉是认识的,想到他看到她跟祁厉又说又笑,搂搂抱抱,他受不了那种画面,吻着她的行为开始变得粗鲁起来。
甚至抱着她的整个身子倒在了床上,完全没有任何前戏,发狂的就要进入她。
景惜急了,推搡着他叫道:“权湛野,你发什么疯了?我不要。”
他现在连说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他觉得他是爱她的,所以他想要用他爱的方式来证明。
却不想,就在他撩开景惜衣裳的时候,景惜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下一秒,权湛野的动作停了,脸上传来火辣的刺痛感,让他第一次觉得,他狼狈而龌龊。
紧接着,自己又被景惜推开,她整理好衣裳,瞪着他吼道:“你疯了吗?这样的权湛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权湛野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坐在床边,抿着唇,被她打的脸颊有些发红,眼眸暗沉,没有温度。
景惜又心疼他脸上的那五个手指印,可是想到他今天的行为,她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见他埋着头不说话,她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你跟祁厉认识,为什么要瞒着我?”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没有一丝温度,感觉还夹杂着一股隐忍。
景惜一顿,背脊僵硬,感觉全身都僵了。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从见到祁厉的第一眼,你就告诉我,你们是青梅竹马,曾经是恋人,或许我就不会这样了,可是你没有说,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景惜,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这种事瞒着我你觉得好吗?”
他加大了音量,瞪着她单薄的背影吼,她杵在那儿,久久都没有作何反应。
权湛野干脆起身过去,一把将她扳过身子来,怒目横眉,“说,现在是不是还跟他藕断丝连?”
景惜缓缓抬眸,迎上他冰冷的目光,那里面,的确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是千年冰窟一样,仿佛会冻死人。
她眨了眨眼睛,无力的垂下眸,“如果能回到过去,我宁愿重来都没有遇到过你。”
“可是现在回不去了,就算我跪在佛前祈求五百年,那也回不去了,所以,我现在只能认命。”
“……”他眯眼盯着她,目光犀利似刀:“这么说来,你心里还是有他的,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会选择他?”
景惜又迎上他没有温度的目光,轻轻苦笑,“是,就算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选择他,而并非是你。”
他的脸色开始骤变,狰狞得越来越难看。
掐着她手臂的手指,也越来越用力,狠狠的陷在她的皮肉之内。
“为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她抿着唇,淡淡的看着他讲:“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最好的人,就算分别六年,他也不曾忘记过我,更别说去交任何女朋友,他从来不会让我伤心难过,饶是我不开心,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从悲痛中走出来。”
她盯着他,目光里突然溢出了晶莹,“可是,老天对我很残忍,再也不会让时光倒流了,我成为了你的妻子,还好我们是隐婚,不然两姐妹侍一夫的消息要是传出去,我都不敢想象那种走在大街上别人指骂嘲笑的画面。”
他的心猛地一阵抽痛,看着她神伤的脸,眸光沉了沉,喉咙变得有些肿痛。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苏沫这事,是个意外,不是你自己同意留下她的吗?”
他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对她发火,却反而跟她解释起来了。
景惜哼笑,缓缓的拿开了他的手,“我要是不留下她,不就应了你的那句,我是毒妇了吗?”
“……”
他的脸色很暗,眉宇间隐藏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忍,是苦痛,想要再跟她解释清楚一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对祁厉藕断丝连没错,错的是他自己太过自以为是。
他突然害怕,贝儿的事还没解决,她就会弃他而去选择祁厉,毕竟祁家是整个a市出了名的大善人,她若要执意跟他旧情复燃,他又该拿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