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绝不知道他抱着的是自己的妹妹,一味的只知道大吐苦水,发泄内心深处的痛处。
慕司晨不忍心再看着他这样下去了,艰难开口,“哥哥,你不要难过,我明天去帮你找她,好吗?”
一听这声音,这称呼,慕司绝顿时像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猛地推开慕司晨。
他怔怔的看着她,“怎么是你?”
慕司晨回头把客厅里的灯开了,走过来拉着他坐下,一脸的苦情都是由他感染出来的。
“哥哥,你为什么跟她分手了啊?是你的错吗?还是她……”
“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努力克制体内的情绪,对她答非所问。
慕司晨撅着嘴,一脸的楚楚可怜,“我不走,我还没见到权湛野呢!再说,万一我跟他见面了,他也喜欢,那我们俩不是天涯相隔了吗?”
“再说,就你现在这失恋的状态,我能走吗?万一你想不通自杀了,我怎么跟爹地妈咪交代啊?”
瞧着小妹这一脸的执着,慕司绝是没辙了,转过身坐好,又抱着头痛苦不堪。
慕司晨拽了拽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啊?我看景惜那人不错啊!”
“晨晨!”他低沉着嗓音喊道。
小女人一脸的茫然,“嗯?”
“你就那么喜欢权湛野吗?”
一提到权湛野,慕司晨整个人都精神了,猛地点头如捣蒜,“当然啊,我不止喜欢,我还很爱他,不管以后我会不会跟他在一起,我一定要见着他,然后亲口告诉他,我们六年前在旧金山见过面,说我喜欢他六年了。”
“为什么?”慕司绝抬起头来,无力又好奇的看着小妹。
小女人满脑子都在幻想着能够跟权湛野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说:“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要是我告诉他,我喜欢他,而他并非对我有意,或者娶了别人,那也无所谓,我只要让自己心里满足就好。”
慕司绝哼笑,“饶是喜欢他,不能跟他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满足可言。”
“哥哥此言差矣!”慕司晨一脸爱情专家的样子,振振有词,“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你既然爱他,可他选择的并不是你,那这个时候你能怎么办呢?为了他变得丧心病狂?还是不择手段?或者以死相逼?”
“……”
“错!要是你真的以死相逼,或者折磨你自己,那么不仅害人害己,还会让他厌恶你,就算他最终因为同情你,跟你在一起了,那么这样的爱情,也不会牢固。”
慕司绝又一声哼笑,笑得眼底都是凄楚的伤痛,“照你这么说,只要她好,就什么都好了,是吗?”
“是啊!”
“可心里实在难受得狠又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啊,通常就是人们所熟知的‘失恋’,失恋这个词,是可能会导致人们痛苦到肝肠寸断的,不过,过了这个缓和期就天下太平了啊。”
“那要是怎么都过不了呢?”
“不可能!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一旦你的情未落实下,那么证明你需要的或许并不是你所痛苦的这一段感情,这就可以重新选择另一段感情了。”
“说明确一点,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爱上另外一个人。”
慕司绝扬起唇角,笑了,笑着摸摸慕司晨的头,“没想到,你懂的还真多。”
慕司晨迎合上他的笑容,“都是看书上这么说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甘愿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欢着权湛野,哪怕他早已忘记了我,我都觉得无所谓,因为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只是在给我有一天,能够有足够勇气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他而不被他拒绝。”
“……”
慕司绝沉默了。
妹妹的执着,何尝不如自己一样。
明知道不可能会跟景惜有关系,可他还一次又一次的打破界线,冲撞进她的世界。
现在是伤他了,可要彻底忘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慕司晨突然坐过来,挽着他的胳膊,一脸好奇的问,“哥哥啊,你告诉我,你跟景惜怎么了?或许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啊!”
慕司绝扯开她的手,端起前面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歇斯底里的讲,“晨晨啊,实际上,她不是我女朋友,那天之所以会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所以请她伪装了下。”
“在她眼里,我或许只是她的一个朋友,或者过客,亦或者,救过她的医生。”
突然发现喉咙有些涩,他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起来,“她是有丈夫的,一直以来,只是我在单恋她而已。”
可是这种单恋的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受啊。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动情过,想要告诉她,可又开不了口,又恐慌她对自己没那种感觉,说了以后,俩人见面尴尬。
所以,他最近几天,真是活得生不如死。
听了慕司绝的话,慕司晨大吃一惊,“什么?她有丈夫?你还是单恋?”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哥哥竟然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慕司绝哼笑着,笑着笑着,忍不住又要让眼泪掉下来。
是啊,他是单恋,他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她的夫还是他的兄弟。
这事要是被捅开了,他估计跟权湛野的关系也就完了,跟景惜……更是不敢想。
“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