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夺目。
这笔财富,足以是一方巨富的身家。
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庄儒生温柔的走过去把阮胜给扶了起来,“多谢爹,送给女儿这么多东西。”
腿上只发麻,阮胜一个不稳又要跪下去,幸好下人手疾的扶住他,才没继续给自己的女儿磕头。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阮胜僵硬的说着,“这些年,为父对你照顾不周,这些都是补偿你的,应该的。”
这几十个箱子,可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阮晴也够狠,掘地三尺,把藏着的几箱黄金都挖了出来。
“抬走。”庄儒生站起来,扬了扬手,收的理所当然。
只见,百多个家丁,抬着箱子浩浩荡荡的朝阮府外走去。
家产全部没了!
阮胜老眼一花,就要晕倒。
“子阳,我们走。”温柔的挽住洛子阳的胳膊,庄儒生潇洒的向外走去。
甚至没有多看阮胜一眼。
洛子阳深沉的目光,却始终凝视在庄儒生身上。
任她怎么玩,他所在乎的,只有她。
刚一踏出大厅,庄儒生便放开了洛子阳,顾自便向前走去。
潋滟桃花眼沉了沉,洛子阳一把便把庄儒生拉住,强行让她正视着他,“你是怎样?”
明显的躲他。
昏迷前,还为了他做到了那般地步。
转眼,就变了样。
“什么怎样?”庄儒生故作不懂,目光淡然的看着洛子阳,那发白的脸色,她尽量的无视。
“你……”正想怒斥她的无情行径,洛子阳心头却是一顿,凝视着她的目光闪烁。
藏在眼底的悲伤流转。
那晚,她是为了他,刺伤了伊少倾。
“你在怪我?”
虽然极度不愿意这样去想。
庄儒生身形一震,余光瞥见洛子阳垂下的双手。
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却显得那般忐忑,不安。
竟然都是为了她!
手指紧紧地握着,庄儒生却冷冷的开口,“是!不是你,我不会发疯到去刺伤伊少倾。”
她爱过伊少倾,是洛子阳知晓的事情。
果然!
似一根针刺了心脏一下,钻心的疼,洛子阳却扭曲的笑了,“所以你就躲我?!呵!看着我躺在床上,也让你难堪?”
“是!”
斗篷下,那张脸一片惨白。
她咬紧了唇,却转移不了心口的疼痛感。
很难受。
“你还爱他?”
透过薄纱,洛子阳沉沉的凝视着庄儒生的眸子,心痛的几乎窒息。
问这样的话,几乎用了他所有的力气。
感受着那灼热的目光,庄儒生皱着眉垂下了眸,心里乱作一团。
沉默。
弥散在空气中。
“告诉我!”说你不爱他!
洛子阳近乎咆哮。
缇劳远远的躲在一旁,生怕殃及。
王妃红杏出墙这种问题,太恐怖了。
说不好会被灭口。
“是!我爱他!”大声的吼回去,庄儒生的身体微微颤抖,“所以,洛子阳,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的!死了心!”
别再为她做任何事情了。
“阮晴!”爆喝,洛子阳一巴掌便要向她挥去。
却停在了半空。
再也下不去半分。
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庄儒生的语气却更冷的几分,“既然不打,我便走了。”
潇洒的离开,毫不留恋。
真真没心没肺。
洛子阳气的呕血,冰冷如霜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庄儒生的背影,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修长的手捂住剧痛的心脏,洛子阳恼怒的一脚踹飞了身旁的侍卫。
哀嚎。
早就躲在远处的缇劳庆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幸好自己躲得快,不然,踹飞的可就是自己了。
大厅内,被人扶着的阮胜眼底掠过一抹冷光,嘴角邪恶的上扬,方才所听到的,倒真是个好消息。
搬垮阮晴,绝对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自己的女儿,不帮着老子反倒咬一口,便死去!
阮胜俯身在贴身奴才耳边轻言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