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免死金牌的手紧了紧,庄儒生僵硬的开口,“说什么?”
“庄公子所中的蛊毒,只有用他的血才能引出来,可如今……”
关蛊毒医已死,血引已然成为妄想。
“都是我的错,若是早点看到那封信,也不会……”
“不怪你,那人既然杀了关蛊毒医,便早就算到了这一层。”庄儒生沉沉的说着,脸色一片惨白,却又显得镇定。
本来,她便没敢抱多大的希望。
“阮晴,一定要把免死金牌交给庄公子,哪天他被迫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能保得一命。”紧紧地握住阮晴的手,齐揽月盈满泪水的双眸执着的看着她。
孤注一掷的绝望。
庄儒生的心上猛然一痛,这般痴情的女子,天下又有多少人能与之匹敌?只是她爱错了人。
深深的看了看免死金牌,庄儒生认真的凝视着她,“太子痴情与你,为了无怨无悔的付出,她也该回头看看,试着接受他的爱,他或许才是那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免死金牌是皇帝赐给太子的,而太子将之送给了齐揽月,多么深情,可想而知。
“我的爱,不需要回报。”执着的看着庄儒生,齐揽月心如明镜。
她只是一味的想要他好。
“其实他……”
“他是我心中最美的梦,是我能活到现在的勇气。”转身,齐揽月看着静静的湖面,悲伤在眸中流转,徘徊不散,“若非庄公子,我不会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苟活这么多年。”
若是不爱,他做得再多,她也不会感动。
庄儒生怔怔的看着齐揽月,真相堵在喉咙口,却说不出了,若是她打破了她的梦,或许这个女子,便如那镜中梦幻一般,破碎了。
爱,总比万念俱灰,总比恨来得好。
“总会好起来的。”缓步上前,庄儒生牵住了齐揽月的手,目光柔和的看向了湖面,看向了对岸的初冬景色,“他现在很好。”
有了珍惜自己的人,有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
虽然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
齐揽月目光闪烁的看着阮晴,半响,唇角微扬。
“帮我告诉他,需要我做什么,知会我一声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