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重新开始之后,郑氏队果然又玩起了抱圈护球的伎俩。对此朱由检还真是无计可施,只能靠队员排成人墙硬堵,消磨比赛的时间。很快,双方的队员就冲撞到了一起,拼命地推搡对方。这哪还是什么足球比赛,倒跟橄榄球差不多了。
可是郑氏队的队员毕竟占了身高力大的优势,最终还是生生地把球护送进了球门,比分变成四比二。
朱由检不由得苦笑起来,现在双方也算得上是你来我往了,只是比赛的观赏性几乎为零。不过现在他也没功夫感叹,还得继续组织进攻,不能让郑芝豹把比分追上了。
而这次郑氏队又退守球门线,并且把手往身后一背,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任戚家军再怎么闷裆,郑氏队员们就是不用手挡。一时间惨叫连连,他们的小兄弟连续遭受非人的折磨,如果掏出来看的话,早已闷得不成人形了。
朱由检不禁有些焦躁,一个没控制好,放了个“高射炮”。这下球权又回到郑氏队脚下,郑氏队的队员登时士气大振,一边捂着惨遭蹂躏的裤裆,一边咬着牙继续往前拱。很快,他们又扳回一分,现在的比分是四比三,戚家军只领先一球了。
这时朱由检可真紧张起来了,如果再这么搞下去,没准郑氏队还真要反超了。自己费尽心机才想出这么个比试,如果仍不能战胜郑芝豹,那就再没有理由阻止这门亲事了!
情急之下,他向台子上的袁可立张望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那意思自然是:看表啊!比赛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不宣布结束!
可他就忘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手表,袁可立当然不明白他的用意。相反地,袁可立还以为朱由检的意思是“看我的,我非多赢几个不可”,反倒不敢缩短比赛时间了。
朱由检登时头大如斗,看来指望裁判吹黑哨是没戏了。突然他又灵机一动,将队友召唤过来道:“他们不是堵球门么?这回咱们不射门了,玩控球!”
于是,这场别开生面的蹴鞠比赛场上,就出现了如此诡异的场景:一方的十一人全部堵在球门之内,双手背后,咬牙挺胸,怒视前方;另一方却散开在偌大的场上,耐心地你传给我,我传给你,反正就是不向对方发起进攻。
要是搁在前世,这俩队非得被判“消极比赛”,让国际足联重重处罚不可!
如此僵持了一阵,袁可立也终于明白了朱由检的用意。他对郑芝龙微微一笑道:“郑将军,这下半场的时间快到了。如果就此终场的话…”
郑芝龙自然也看明白了,当即对郑芝豹怒吼一声道:“快结束了,你还守个屁!给我冲!”
郑芝豹这才恍然大悟。事到如今,他已经恨透了这个“戚俭”,甚至比赛的输赢和能不能娶到戚美凤,他都不在乎了,就一门心思只想废了这个讨厌的家伙!
“别管球了,给我照人踢!”郑芝豹一边向朱由检飞速冲刺,一边吩咐他手下的队员。这些人的小兄弟都被闷了几十次,早憋了一肚子气,至此也终于按捺不住,嗷嗷狂叫着向戚家军冲来。
朱由检见对方来者不善,当即高喊道:“小心!一定要快速出球,把球给我控制住了!”
戚家军的队员也明白到了最后关头,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有的奔跑速度极快,便故意带球吸引几个郑氏队员,待到快被围住时,才将球巧妙地传出;有的频频无球扯动,利用场地的空档继续传接球;有的也被郑氏队员撞急了,不躲不闪,反而直奔郑芝豹撞去,想拼命阻止对手的进攻。
这个时候双方已经根本顾不得什么规则了,简直就是在场上以命搏杀!尤其是郑氏队员,他们明明抢不到球,还故意借着冲劲与戚家军的队员狠狠地撞在一起。
这下戚家军可吃了亏,他们的块头比不上人家,这种硬碰硬的对抗当然处于下风。有几名队员当时就被撞飞,嘴角都被撞得淌出了鲜血,兀自不肯放弃,从地上爬起来又投入争抢。
而郑芝豹则是目标明确,直奔朱由检而来。这时戚家军的其他队员皆被对方纠缠住,朱由检把心一横,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了!
正好这时球到了朱由检脚下,面对如同一堵墙般扑来的郑芝豹,他灵巧地将球往旁边一拨,轻松闪了过去。
郑芝豹一扑不中,很快又猱身追上。此时朱由检则是且战且退,一直将球控制在郑芝豹触碰不到的地方。但是在对方的连续迫抢之下,他也渐渐退到了本方的禁区附近。
郑芝豹抢了半天没抢到球,也不禁有些气喘,便稍稍立定,死死盯住朱由检。
朱由检这时也懒得跟他装孙子了,当即大喝一声道:“抢啊,怎么不抢了?哥还没耍够呢!”
“嗷!”郑芝豹直气得怒发冲冠,厉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朱由检等的就是他心浮气躁这一刻,见郑芝豹双手大张,门户大开地扑来,当即将球向前一捅,从郑芝豹的两腿间把球捅了过去。等郑芝豹回过神来,朱由检已经从他身旁绕过,带球直奔郑氏球门飞奔而去!
这就是“穿裆球”,郑芝豹虽然不懂足球,也隐约能感觉到这绝对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恼羞成怒之下,他立即转身追来。
此时其他球员都已扭做一团,而郑芝豹追来的速度极快,朱由检刚过中线,郑芝豹已在身后数尺了。眼见不能再带,朱由检当即飞起一脚,将球吊向对方的大门。
即使是在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