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木曦的视线看向远处,那里,原本有着一座高耸入云,巍峨峻拔的山峰,而现在,却化作了一堆高高的岩石,胡乱堆积在一起,全然没有当初的面貌,在其四周,有的只是凌乱的地面,以及一些斑斑血迹。
原先那些郁郁葱葱地古树,也在山崩肆掠之下,悉数毁灭,从土层中拔根而起,化作无尽木屑翻飞向远处,再也不能还复它们的生命。
山崩停止,这方空间静谧非常,不存在任何一声魔兽的怒吼,也没有任何一道打斗之声传出,更没有垂死边缘的呼救之声。
只是,这极为杂乱的场景,安静却分明显示着,这里过去不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而除了那些逃命地魔兽之外,只有木曦这一个见证者,或许在更远处还存在着一些见证人,可是,他们都没有木曦离得这么近,看得这么真切,造成地震撼也就相应地没有他深刻。
“天地之力,神奇如斯,任你多么威风凛凛,多么神峻挺拔,仍然抗不住它的威势,这就是天,这就是地,这就是它所展现出来的不凡,可是,这又怎样?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反天,它又能奈我何!”
站在原地,眼睛看着前方远处的场景,木曦心头想着,想到最后的时候,浑身一股不容抗拒的锋利,尖啸气势升腾而起,贴身的衣袍受到震荡,衣摆无风自动,身后星痕呜呜作响,好似也在响应着其主人的心态。
“我势必会比这被摧毁的山峰更加坚韧,我势必会站在天地间,冲破一切束缚,得报一切仇恨,我要做这天,做这世间一切秩序的缔造者,掌控者,谁阻,谁死!”
胸中澎湃的豪情抑制不住,木曦大吼出声,吼到最后一字的时候,发结散开,一头长发飘扬开来,星痕在其背上嗡鸣之声大作,浓郁地银芒闪烁而出,将他衬托得更加英伟。
难以相信,以他十三岁的年纪,竟然会有如此雄心壮志,现在,报仇在他心中已经不是唯一地目标,冲破天地束缚,追求武之极道,才是他将毕生的目标,相信,为了这个目标,他会付出诸多难以预料的努力。
修炼者,不能安于现状,永无休止地,对于武道的贪婪,才是他们应该具备的品质,而木曦,却完全具备这种品质,从一个小小少年,成长为一个修炼者,他对于武道的贪婪,丝毫不弱于任何修炼之人,就连白老,曾经都多次感叹。
坚韧地心性,惊人的毅力,以及勇于挑战地性情,这就是木曦所拥有的,无法改变的一切,也是他在修炼一途中最为珍贵的财富,没有谁能从他这里夺走,也不容许任何人夺走。
“巨峰,你被摧毁,可是,我却要比你更强,强到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强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我抗衡,我要做这世间的唯一,绝无仅有地唯一!”看着那一堆散乱地岩石,木曦喃喃自语,眼中爆出一团摧残光华。
抬手将飘扬的头发收拢,用发结简单地扎在一起,木曦出脚向他处走去。
一次山崩,让他悟出了地脉碎峰掌,一次山崩,让他看清了自己以后的道路,也令他坚定了前进地脚步。
破除万物,堪破天地,制定秩序,掌控秩序,这就是他以后要走的路!
平复下内心的狂热,木曦身躯笔挺,脚步一下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地响声,双眼清澈有神,紧紧盯着前方。
林中,落叶飘飘,因为先前山崩威势所摄,周边地区的魔兽都已经逃窜向别处,倒是给木曦的前行省去了很多麻烦,却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没有可以用来磨砺的魔兽了。
“看来,这里已经不存在任何一头魔兽了,也是,山崩所发出的那莫大声势,即便是一头实力超绝的魔兽,想必也会逃命出去,更何况那些实力只是处在中间层次的魔兽。”感受到这番情况,木曦轻声说道。
不过,其眼神却没有放过任何一处隐秘之地,虽然魔兽都已经逃离,可是料不定就有些人类会潜伏过来,借此袭杀魔兽,捞取利益,要知道,为了利益,人类可是会不顾任何危险,在他们眼中,只要有足够地利益,就没有什么地方不可去闯,没有什么危险不可去挑战。
一路行来,木曦在轻松之中保持着一丝警惕,星痕依然插在背上,双手时不时紧握成拳,脸上平静如水,先前的凌云豪情,被他一丝不漏地掩盖在内心深处,自己的目标,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不必闹得人尽皆知。
在骨子里,木曦还是一个低调的人,尽管有时候,某些事会让他显得非常高调。
“还真是无趣,走了大半天没有遇到一头魔兽。”
日上中天,投射下的影子也与本体完全重合,可是在林中走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一头魔兽蹦达出来袭扰木曦,令得他心里十分无趣,双眼开始四处搜寻。
既然没有魔兽出来找麻烦,那就只好他自己去找它们的麻烦了,毕竟,现在离山崩之地已经很远,说不定就会有一些魔兽在这里出没。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木曦手持星痕行走在林中最为繁盛之处,星痕上的银辉透过树叶闪烁出来,显得极其冷冽,然而,在这一个时辰之中,他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头魔兽。
“该死的山崩,把魔兽都惊走了,我拿什么历练。”在原地站定,其心头有些暗恼,仿佛忘记了山崩给他所带来的感悟,要不是有山崩,他又怎会创出地脉碎峰掌,又怎么更加清晰地确定了自己今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