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之前那样对她,她还会接受吗?”边默说出了一句自几人认识他以来最长的一句话,连其冰冷地眼神都变得有些期盼起来,显然是已经动心。
几人听了边默的这句话,心中顿时一喜,看来,事情还有不少的转机。
“她如果不爱你,又怎么会在你一次次地阻拦之后,依然前来,为的还不就是想看你一眼,哪知你就是一根木头疙瘩。”嵇冠似乎对于男女情爱之道有着颇深的造诣,鄙夷地看着边默说道。
“对对,大哥说的很对,完全表达出了我的心声。”丰嘉手里拽着个只有少半瓶酒的酒瓶,死不要脸地附和着,头点得跟只啄食的公鸡似的。
“如果爱,就紧紧抓住,如若不爱,就趁早放手。”木曦极为认真地看着边默,缓缓说道,言语之中透露着再明显不过的鼓动之意,顿了顿,而后又指了指嵇冠和丰嘉两人,说道:“你要知道,身边还有这两个牲口眼巴巴地看着。”
听闻木曦再一次叫他们两个牲口,嵇冠与丰嘉立时瞪大了眼睛,各自将手中的酒瓶放下,把长袖挽上臂弯,从座椅上站起,就准备跑到木曦身边把他放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
“想都别想!”不过,当他们的脚还没有伸出的时候,边默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脸上那有如万年不化之寒冰也紧随着瓦解,信心十足地说道。
“老四!”嵇冠与丰嘉同仇敌忾地转移目标,恶狠狠地将边默给盯着,鼻孔放大,喘着粗气,显得怒不可遏。
“我看也是,就凭你们两个的长相以及平日的作派,就已经被柔媚给抹除了,你们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得边默露出笑意,木曦知道,他的心事已经完全化解,看着站起身的两人,调笑道。
“哥本浮华,游走万花丛中不带花,柔媚虽好,却不是我的菜,老三,想抢你就去抢吧,只要你能够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木曦原本以为嵇冠会大怒的将他奚落一阵,然后联合丰嘉狠虐他,却不想,他竟然见风使舵,潇洒自然的将自己解脱了出来,还带着浓重的笑意。
“切,我喜欢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子,就像莫玥学姐那样,柔媚性子太弱,不适合我,再者,挖墙脚这等可耻行径,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风。”丰嘉微微错愕之后,大手一挥,洒脱的说道。
看得出来,两人其实对于柔媚并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之所以那么说,完完全全是为了刺激边默,让他冰冷地心融化,接受柔媚这样一个不容错过的痴情少女。
丰嘉脸上的洒脱笑容还没有消散,便立即停滞了下来。
因为,此刻,嵇冠,木曦,正若有所思的将他给盯着,各自眼中,都闪现着恍然神色,就连边默都是如此,只不过,他似乎还不习惯这样,显得有些僵硬。
“只是举个例子,不要当真啊,说出去的话,我怕会被莫玥学姐给活活剥掉一层皮。”被三人的眼神盯得心里有些发虚,丰嘉连忙摆手解释道。
“原来,你有被nuè_qíng节啊。”嵇冠戏谑地笑着说道。
说完之后,与木曦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阵轰笑,边默甚至都笑出了声。
这一下,丰嘉真受不了了,嗷嗷嚎叫一声,抓起身前的酒瓶向三人泼洒美酒,然后,又飞快地将离得最近的嵇冠扑倒在地,随后趁木曦还在擦拭脸上的酒渍时,又将他扑到在地,最后,轮到边默的时候,嵇冠与木曦已经爬了起来,四人混乱地滚打着,房中才堆积好的酒瓶,又乒乒乓乓地滚落而下。
这般场景,如果被外面的任何学员看到,都会大吃一惊,谁能想到,之前还爆发出那般威势的木曦,居然也有这么嬉闹的一面。
当黑幕渐渐笼罩大地,外面的宿舍之中也次第亮起灯光的时候,几人这才从嬉闹之中分开,每人都含着笑意饮酒。
“老二,给我们说说你的经历吧。”嵇冠一口喝掉瓶中剩余地一点美酒,顺手再拿过一瓶,开启之后,希冀地眼神看着木曦,说道。
“罢了,没什么好说的,只要知道,我过得很好就行了。”木曦有样学样地喝掉剩酒,笑着说道,仿佛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云淡风轻。
学会比以前快乐,即使难过,也要微笑着面对;学会冷血,只对对我好的人好;学会孤独,没有谁会把你当宝护着;学会残忍,该杀的就杀,该放手就放手;学会绝情,该滚的就滚,该留的就留;学会视而不见,恶心的东西选择忽视;学会长大,不能再那么任性;学会忍耐,该闭嘴就闭嘴。
木曦就是这样的性子,过去的事,该忘记的他会忘记,经历的东西,只要自己品尝了就好,他不想说出来,让他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为自己的重重险境而忧心。
见此,嵇冠微微摇摇头,他何尝不明白木曦心中的想法,随后,释然一笑,再次喝酒吃菜,与一年之前的博味楼酒宴毫无差别的欢乐。
直到夜深,四周都鸦雀无声,几人都有些醉意的时候,他们这才留下满地的狼藉,各自归房。
虽然外面狼藉不堪,可是木曦的房中却一尘不染,所有摆设都没有一丝移动,显然,尽管他在外一年,自己的房中,还是有人来打扫,不说也知道,帮他打扫的人是谁。
隔着关闭的房门看向外面,其心头不禁一阵暖流涌动。
“我的兄弟,我拿命守护,没人敢欺辱!”在心中,他再一次这么告诉自己。
随即,带着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