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魔根之来
“哥,俺爹叫你”。
记忆中的一个带着童甜的叫声,将我带入了一个童年的片段,我俩不约而同的想的是同一件往事,好象我们的记忆思维已经通过了联网,她一句我一句的,相互点播回放了同一个时代、同一个童年里的相同的一段往事,使我们共同的进入了那个场景,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上演一个魔情由来的剧情:
“啥子事吗”?我的记忆卦盘飞快的倒转了很多圈,究竟退到了什么朝代,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穿的是很古很古的服装,腰间扎了一根带子,只有灰蓝色的长胞过膝,觉得里面没有裤子,但是,进入到场景里的那个我,可比原来的自己年轻了好多好多年,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用现在的话说,也就算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告诉我吧,叔伯找我啥子事么?”
“我也不晓得”,一个俊俏的小丫头,脑瓜顶上扎着的两个小角,甩得象拨浪鼓似的说,“你去了就知道了,阿伯也在,是在说我俩的事儿……”
在回忆的剧情里面,我的爹爹与她的爹爹,是祖上结拜的辈传亲兄弟,同住高山之下的居户小村,由于两个人的情趣相投,来往的也就频繁亲近,都喜欢摆盘弄卦的,也就一同投奔了当地的一个有名卦师,一齐学习卦艺,于是两个人便同时成为了,卦师的门下弟子的弟子了,就是那种同一师门的师叔兄弟。
虽然两个人没有拜到同一个师傅,但也并没有因此而疏远之间的关系,反而凭借着之前的关系,来往更加密切了,你象每天早上一起去做功课,到了晚上又一块回村回家吃饭,时间一长,也就渐渐的形影不离了。一晃五年的时光流失过去了,眼看约定的拜师学卦期间就要到了,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学业来说,仍旧以属于一事无成的那种,是一样的真本事也没有学到手。
爷爷就爹爹这么一个儿子,啥不得终身投师入室去学习卦艺,对于这点来说,她爹的情况还真又差不了多少,就这么的,两个人都不是终生的那种入室弟子,于是要想学到师门的真本事,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人都在勤奋努力,怎奈,整天干的尽是些出力跑腿的粗活,学到的只有一些疏浅的皮毛卦法,因此,每每演卦还需二人相互协助才行,之后的两个人,也就这么的,成了彼此彼此的一个部分,再也无法离开对方了,一起回村种田、捕鱼、打猎,闲暇忙余又会一起弄上两卦预测,就是这个样子,两家人的关系在过去老人们交好的基础上,相处的就更加近呼了。
这不,两个人在各自成家后,两家人又有了指腹为婚想法,约定彼此若生男女便结为亲家,也好将两家的友谊世传下去,说来也巧,是天如人愿,两家还真的就有了我和她了。接下来,两个家庭对我俩来说,就分不清哪个才是我的家,哪个才是她的家了,我们天天都玩在一起,就是这边两天那边玩两天的住着,两边的大人常常是“亲家”、“亲家”的叫着,拿我们更是“贤婿、儿媳”的称呼我们……
当时我们还小,都不知道大人们说的亲家,真正的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俩也天天的念着“娶媳妇儿,过日子,生孩子,洗袜子……”的儿歌,用自己的兜兜摘下来,蒙在她的头上当盖头儿,天天的娶着她过门,说真的,当时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玩的究竟是什么,她顶着盖头我们手牵着手,唱着那段儿歌拜着天地,有时一天之内就要娶她个两、三次过门,尤其是她也特别愿玩这个游戏,我们就那么一直玩着了。
两家的大人们有时也看着笑着,并没有阻止我们,当时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就是这拜天地的游戏,误了我们的美满生活,竟然酿出了亿万年的魔患……
“想起来了,我悄悄的跟在了你的后面,想听听爹和阿伯怎么说,什么时候嫁我过门……”
“我进到了上屋,我爹和你爹你娘都在,我爹说:‘上爻,吃了新粮就该十五了,不能和卦妹总这么玩着……”
“我爹也说,我俩都懂事儿,不能总这么玩着,我也问过我爹,说嫁我过去不就行啦,可爹说我不小,嫁过去早了点……”
就这么的,两家大人商议,妥人找了个师傅,让我出去学艺三年,也好长长见识学点本事,回来就娶卦妹过门。我们天天搁一块玩的日子,当时没觉得怎么的注意,可是一但要离开了,心里还真觉得留恋舍不得,所以临行前的时光也就显得特别在意,尤其是最后一次的过嫁嫁,也是就郑重其事的。
“上爻哥,一定可要记得回来娶我。”我们来到了常玩过嫁嫁的地方,卦妹早已坐在那块等着待嫁的大石头上,闭着双眼迫不及待的等着我的盖头和花轿,激动的已有泪珠从眼角溢出。
“一定的,哥今天就娶你过门……”,我还是用我的兜兜当盖头,今天的卦妹格外漂亮,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显得好看。微风轻轻的吹着,我小心翼翼的捏起她脸夹上的一娄散发,慢慢的顺到了她的耳后,为她擦掉卦妹眼角的泪花,端详着卦妹满是红晕的脸庞,“卦妹,上爻哥这就娶你过门。”
卦妹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脸上泛起了更多更浓的红晕,把兜兜慢慢的蒙到了卦妹的头上,然后拉起她的双手说,“卦妹,轿子来了,哥来娶你过门了……”
我们打小儿就玩的这个游戏,对每个动作来说都已是练了挺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