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皋族长吃得那一双利爪的大亏,边斗边骂道:“你个蠢货,便是族中不待见你,怎伙同外人来欺犬族?那黑泥鳅不安好心,你怎就看不出来?我东皋虽不与你来往,可近日无怨往日无仇……”
赤炼听得此言,怒极之下,拳脚更重,怒骂道:“住口!你们欺我无父无母,镇压我天赋神通,这仇结大了。”
“又不是我做的!”那族长吃痛,对左右呼喝道:“还愣什么?这又不是单打独斗,我们是了剿灭恶徒的,这劣货是个内奸!”
“嘿嘿,这分明是以下犯上,夺位之事,你东皋族脸皮可够厚啊。”青峰不经意间插嘴道:“族长之位历来以强者居之,那小子比你强,你就认命吧。”
那东皋族中本有人要出手,但听得青峰这话,却又各自犹豫了起来,妖族有妖族的规矩,犬族更有犬族的规矩,犬族历来就有年轻人挑战族长若能胜出就是下一任族长的规矩,赤炼以下犯上,虽然少了宣战布告这一节,但形式上却是合了挑战族长这项,故东皋一众闻言皆是犹豫。
东皋族长气的面色发紫,怒骂道:“你们可是狼族的好男儿,日后要跟在一条狗后面过日子么?还不杀了他?”
这一声起,东皋族众果是一阵躁动,虽依旧有那么几个不愿动的,但大多数都围了上来,金鳞在下头看得哇哇乱叫,扯着青峰的袖管道:“大哥大哥,那小子怎么挡得住这许多,你还不出手?”
青峰微笑道:“我怎么好随意出手,我这外族人插手,他可就做不成东皋族长了。”
但见青峰胸有成竹,金鳞稍稍安定,但却有些拿捏不准,赤炼旧日里虽与他有怨,但知得他几分生世后,这鲤鱼精倒可怜起这野狗来,故也忘了那几分嫌隙。
却说赤炼此时正占了上风,不意东皋众人齐齐发难,他心中一惊,急忙踏转步法,后退了几分,可这狼族大军岂是他一人能闪过的,左右不过晃过十来个人,便已经有拳风和兵刃打在身上,他即刻催动太虚神箓催发护体罡气,以免自家受了伤害。
这可护体罡气不是什么法宝,硬吃几个拳头后便摇晃不定,这才几息功夫,但见东皋族长已经缓过气来,他更是惊骇,他想回头去看青峰,但却丝毫分不出神,再几息功夫,护体罡气已是千疮百孔,那东皋族长此时已然恢复了几分架势,见得赤炼狼狈,追上来就是一拳通心,将赤炼整个打飞出去。
但见赤炼划出一条血弧飞出寨子,围观的诸族不由发出几声惊呼,亦有几分鄙夷之声。那东皋族长见放倒赤炼,倒也不上去赶尽杀绝,只是跳到地上冲着青峰道:“你还有什么本事试出来看看?莫以为将那野种派出来顶杠就能混过去。”
青峰微笑道:“按犬族族规,不是要把以下犯上的年轻人杀死以儆效尤么?他还未死呢?”
东皋族长大笑道:“听你胡话是傻子,他可曾说过要夺我族长之位。”
“今日,我赤炼,就是杀了你,做东皋的族长!”在东皋族长惊愕的目光下,寨外那一身是血的身影又跃入了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