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房间后,陈大强就一直傻傻的盯着地上的两个大包包,一会躺下,一会站起,来回乱转,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最终,咬了咬牙齿,下定决心,将房间柜子里的杯子全部翻了出来,硬生生的将两个包包塞了进去,这才长长的出口气。看完美世界,去杠杠的。
然后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刚才在ktv里记下的号码。
五分钟之后,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陈大强一下冲过去拉开门,赫然是刚才ktv里一起喝酒的某个少女。
“hi……帅哥!”
少女话音未落,陈大强一把将她拽了进来……
半个小时后,陈大强把口袋里剩余的一千多块摸了出来全部给她:“你走吧!”
少女微微愕然……
陈大强咧嘴笑道:“我喜欢一个人睡,多个人我睡不着!”
“……”
远在此地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家医院中,道哥也没睡着,他的腿上和胸口都包了厚厚的绑带,那名神秘人不但踢断了他两根肋骨,还朝他的大腿开了一枪,医生说,如果再偏上十公分的话,他这辈子只能做太监了。
暗自庆幸的同时,又对那给他带来痛苦的神秘人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此刻的他,庆幸和仇恨都顾不上了,而是充满敬畏和恭谨的看着病床前的那个男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精瘦精瘦的,头发刮得只剩一层青茬,额边隐隐可见一道狭长的疤痕,单手捏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半晌,断然道:“尽快的把账目整理一下,准备移交吧!”
道哥脸色微微一变,哀求道:“狼哥,我打理天虹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出过半点差错,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狼哥眉头微微一蹙道:“难道你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吗?你带着这多人守在天虹都是吃屎的啊?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还让人抢走了七百多万公款,到头来连人家的样子都没看清楚长啥样的,这说得过去吗?”
道哥硬着头皮道:“狼哥,我知道是我们没用,但是来人也太厉害了,我怀疑从那个女人进入赌场开始,就是整个抢劫计划的一部分,先扰乱我们的阵脚,再趁火打劫的。”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之前怎么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就说出了实情,如果不说是一个人,说一群拿着ak47的恐怖分子多好。
狼哥神经质的摇头笑了笑:“卢日道啊卢日道,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觉得,做人还是要有点知道进退。”
说到这里,笑容一敛,语气森然到:“那七百多万我就不跟你说了,你以为你在账面上的那点小九九能瞒过所有人?”
卢日道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噗通一声,歪歪斜斜的跪在地?在地上:“狼哥,求求你宽宏大量,饶我一次。”
狼哥冷冷的看着他:“这事直到现在我还没跟公子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找的人,丢的也是我的面子,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么?你觉得我还不够给你机会吗?”
不知道他口中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似乎对于卢日道很有震慑力,瞳孔微微一缩,不停磕头道:“谢谢狼哥,谢谢狼哥宽宏,我一定会尽快做好移交工作!”
狼哥脸色稍缓,微微叹了口气:“好好养伤吧!”
说完径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屋里的卢日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虚脱了一般大口喘着气,暗自庆幸又逃过一劫……
……
拉着陈浮生回到沙发上的司徒明月,一下子居然都不知道说什么,想起刚才自己那荒唐的主动,脸上依然如同火烧一样,更羞臊难当的是,人家居然拒绝了。
这让司徒大美女在感动之余,难免有点微微的受挫和失落。
倒是陈浮生顾及她的面子,率先开口道:“对了,你查了这么久,有没有查到那批人的背景?”
司徒明月想了想道:“我也只知道他们为首的那人就是道哥,真名卢日道!”
“驴日的?”陈浮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满脸怪异之色。
司徒明月刚刚恢复了几分自然的脸色瞬间又涨得通红,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陈浮生尴尬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不过,这个道哥显然也只是个跑腿的。”
司徒明月点了点头,一脸沮丧道:“我也知道,可是我能利用的资源有限,就这些资料也是我哥哥生前的一个信得过的好友提供给我的,他为了这个事也差点被道哥的人盯上,所以我也不敢胡乱的找人帮人。”
陈浮生颔首道:“事关生死,有多少人真能舍得性命相帮,他能够做到这份上也难能可贵了!”
回头看见司徒明月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老王卖瓜吗?
干干一笑道:“别这样看我,我答应帮你也是有目地的!”
司徒明月笑着轻哼道:“我反正最拿得出手的也就自己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浮生苦笑:“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司徒明月趁机撞起胆子抱着他的胳膊道:“我不管,反正我是赖定你了!”
陈浮生郁闷的挠了挠头……
这样一闹,之前的那点尴尬就如同一层个巨大的泡泡就刺了一下般,瞬间消散无踪。
接下来,在陈浮生的循循善诱之下,司徒明月慢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关天虹赌场的资料都抖了出来。
本来在ktv的时候,陈浮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