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竟然还会遇见熟人,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秦谨一身与这边格格不入,有人想打招呼,张张嘴,却又匆匆的走了。
秦谨带着钟自在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然后变戏法般的拿出了铁门的车钥匙,打开楼道的门上楼。
楼梯依旧逼仄黑暗,灯好像坏了,只能用手机照明。偶尔不小心会踢到对到楼梯间里杂物,弄出声响。
秦谨带着她到五楼,走到走廊的最里端,掏出钥匙来打开右面的木门。
门还没打开,对面的门就打开了,灯光照到了走廊上。一对年轻的情侣出现在门口,女孩子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疑惑的道:“你们什么时候搬来的,怎么都没见过?”
钟自在笑笑,含糊的嗯了一声。秦谨打开了门,朝着那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将钟自在带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灯依旧是一小盏暗黄的,秦谨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搬走,用的小书桌还在,贴在墙上的海报也还在。
恍然间伸出了几分恍惚之感。
秦谨从身后将钟自在搂住,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这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尽管现在已是面目全非。
当初极力的避开这个地儿,奇怪的是现在钟自在的心里竟然不想预想的那般难过。
这地方虽然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但显然已是有人租住过了。只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秦谨就带着钟自在上楼。楼上寒风凛冽,他用围巾将她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路灯照不到,楼顶漆黑一片。他掏出了一支小手电筒晃了晃,楼顶中央赫然摆了好几箱烟花。
他竟然是特地来这边放烟花的!
仿佛知道钟自在在想什么似的,秦谨慢悠悠的解释道:“这边快拆迁了,没人过来管。”
他拉着钟自在走到了楼顶边缘上,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从这边俯瞰那边的街道,是不是特别美?”
漆黑的夜空下远处的建筑物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车水马龙,昏黄的路灯,闪烁的霓虹。一派繁华的景象,远远的看着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
真是恍若隔世。
两人静静的站了半响,自然等不到十二点。才十点秦谨就将烟花放了,他给了钟自在一个打火机,几箱烟花同时点燃。夜空中一片绚丽,他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秦谨没开车出来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回去的时候已是十点多。这座城市依旧是热闹得很。正和广场有跨年烟火表演,许多人都往那边赶。
“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坐进了出租车里,秦谨温柔的问道。
“不去,很困了。”钟自在配合的打了个哈欠,跨年烟火表演她去看过一次,人山人海,她在人群中被挤得找不着北。
一群人的狂欢,狂欢之后是无尽的落寞和孤单。
两人回去的时候邹鸣竟然已经回去了,轻手轻脚的进了屋,秦谨示意钟自在去洗漱,他则是去客房看邹鸣。
钟自在出来的时候秦谨正在客厅里打电话,见她出来,他挂了电话,低声道:“邹鸣已经睡了,饿吗?饿我去煮汤圆,你去把头发吹干。”
钟自在摇摇头,“不饿,不用了。你煮你自己的就行。”
秦谨嗯了一声,拨了拨她湿漉漉的刘海,嗯了一声,低声道:“先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他转身去洗漱去了,钟自在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放到沙发上,拿了吹风关了门将头发吹干,随便的扎起来躺进了被窝里。
刚关了灯,门里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一骨碌翻了起来,刚站到门边,秦谨就推门进来了。
“被子我已经抱出去了。”钟自在瞪着眼睛,挡在了门口处。
秦谨随手将钥匙拔了下来,伸手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慢条斯理的道:“我过来吹头发。”
吹头发还偷偷拿钥匙开门进来?钟自在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警惕的看着他,道:“我给你拿过来。”
她刚转身去去拿吹风,门就咔擦被关上。秦谨将门反锁上,将钥匙丢到一旁,无辜的耸耸肩,道:“那么冷,你忍心让我睡外面?”
“你可以和邹鸣一起睡。”他还真是不知收敛,有人在竟然也那么大胆。
“他打呼噜,我睡不着。”秦谨更是一脸的无辜。说着,他上前拥住了钟自在,轻笑着道:“你想哪儿去了?只是睡觉而已,明早我早早的就睡外面去。”
微微的顿了一下,他附在她耳边暧昧的道:“还疼么?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落到钟自在的脖子里冰凉冰凉的。她还想所什么,秦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微笑着道:“邹鸣是军人哦,睡眠很浅,你要是再闹他听到了那可和我没关系。”
“……”
他说着,瞄了瞄那微敞开的睡衣领口下的饱满。下腹窜起了一股火,他松开了她,揉了揉鼻子,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吹头发去了。
昨晚是水到渠成,呃,加上又喝了酒,钟自在并没有觉得多尴尬。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的躺在一起,她浑身的每个细胞都不自在极了。
她还真是越长越矜持,真是难得。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以前如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那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怕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
秦谨的话压根就不能相信,软玉温香在怀,又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