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超迟疑了一会,被江宝舫一瞪,顿时气弱又迟疑的道:“是高泽鹏,他不会阴我的,阴我有什么好处,没有我,他吃什么去,他也怕老苗报复他,兜着这事还来不及。”
江宝舫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里盘算开了,高泽鹏能够能够先攀上苗妙人,后又策划引导她**,虽然因为一些意外暴露了,可也足以证明,他的确有这个智谋和狠心,也有机会能做这件事。
可是江哲超说的也不无道理,江哲超算是他的衣食父母,若说因为自己开除他,那不都是苗茂林指使的吗,他要怪应该去怪苗茂林,不至于这么狠的祸害自己的侄子,也不像有这个能耐。
江宝舫现在丝毫证据也不放过,谨慎的问:“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你仔细想想。”
江哲超将头在桌面上撞了撞,不安的道:“也没有给什么特别的。”
江宝舫道:“把你身上随身带着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再想想还有没有平常用得着的。”
江哲超身上除了衣裳,一应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早掏出来了,此时都摆在桌子上的一个小框子里。
他指了指那小框子,江宝舫在里面翻了翻,钱包、手机、手表、烟、打火机、几张杂乱的****,****上的客户名称,无一不是写着,西华采油厂。
江宝舫也没功夫细看这些****,并且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教训江哲超,他的目光落在那包烟上:“这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江哲超目光一紧,“叔,这是高泽鹏送给我的,你怀疑这包烟有问题?”
“他给了你多少?你那还有几包?”
“都在我宿舍里,他给了我两条,还有三四包,叔……”
“你什么时候抽烟抽得这么凶了!”江宝舫一边骂,心却往下沉。
这时,一个腆着肚子,秃了头发,一脸和善的警察推门进来了,江宝舫放下手上的东西,迎上前道:“老郑,这事还得麻烦你……”
“咱们俩谁跟谁,能帮的忙我一定帮,不过你的事,你也知道,咱们这辖区,查到的少,可一抓了都是要立典型的,这回我也听说了,数量还不少。”
江宝舫闻言,揉了揉太阳穴,才道:“老郑,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侄子不争气,恐怕是落进别人的圈套了,你得帮我个忙,我不会叫你难做,我回去拿来,你帮我拿去化验化验,我就想看看里头有没有猫腻,谁想要捣鬼。”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老郑满口答应下来,拿了烟,又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就出去了。
屋里有片刻的安静,被江哲超的一个呵欠声打破了,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吸毒上瘾,可这会他就鼻涕眼泪止不住,坐立不安,精神萎靡不振:“叔,你的烟给我一根,我熬不住了……”
江宝舫见状气不可遏,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其不争的道:“现在能熬吗?要是没打醒,我再给你一巴掌。”
江哲超一脸委屈的捂着半边立时就肿起来的脸,却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缩在椅子上,身体难受,心里难受又恐惧,不多时便颤抖起来了。
江宝舫坐在一边盯着他,目光沉沉的琢磨事情。
他在西华呼风唤雨的,在戈壁上也有脸面,可放在市里,就不算什么了。这还是**,五十一克的****苯丙**,俗称****,最低也要判七年的有期徒刑,七年啊,人生能够有几个七年,江哲超未来的七年正该是风华正茂的年龄。
江宝舫头疼欲裂,还得从江哲超颠三倒四的话里抽丝剥茧,在戈壁上,谁敢用这种阴毒的东西祸害他的亲侄子?谁会这么大手笔,又有这么大的仇怨呢,到底是谁?
五十克以下是三年以下的刑拘留。若是走动走动,说不定能够压到一两个月就出来了。
可五十一克,若说没有阴谋,江宝舫都不信,他侄子没这个胆子。
他将不对付的几个人都过了一遍,有仇有怨的没这么大的能耐弄到这么大量的东西,比如石墨。
至于帮她出头的李慕?先前一直老实巴交的,也一直在休假,刚回来就被找了个措手不及,江哲超的那车也是第一回上去,除非他早有准备。
高泽鹏,则少个动机,其他的跟他不对付的,都没有靠近过江哲超的车子。
江宝舫心里隐约有猜测。
他直觉就怀疑是鞠东平。
虽然其间没有鞠东平的影子,可任何直觉都是来自经验的积累,这事的起因就是在小普陀庄的刮车,正好就是市公安局的。
尤其想起鞠东平最近给自己的电话,言语之间对江哲超的不满,想起那辆车,那块地,那家皮包公司,江宝舫的脸色就阴沉如锅底。
鞠东平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一直知道鞠东平不是个好脾气的,可就算是对哲超不满意,有怨气,何以会下手这么狠,这个教训,足以毁了他们两人多年的交情。他是要跟自己翻脸啊!
……
当年福寿膏在大宋暗里流传的时候,李似锦以前也见过吸食福寿膏上瘾的官商,他也弄到过两盒,专门琢磨和研究过了,那会他和唐括暗里厮斗,就防着唐括对自己使这种无耻的手段,自然是要知己知彼了。
来了这里,怀疑高泽鹏即唐括,他心中警惕,在网上还专门查过福寿膏的相关资料,和其衍生物。
那天在夜来香聚会的时候,他遇见一个熟人被人拉过去在包厢里聚聚,其中有个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