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止,从未有过的难过和心痛,犹如坠入了冰河之中,让她冻结了心跳,停止了呼吸,最后冻成一只冰雕,立在孤独黑暗的角落里,看不到温暖的阳光。
“有急救病人,麻烦让开一下……”
顾暖没有听到,被一干人推着急救患者的病c车撞倒。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
顾暖听不见也看不清是谁将她扶起,她慌忙的看了眼病房里分开的两个人,扶着墙有些狼狈的逃走。
楚天琛从病房里冲出来,看到一干人推着推c车往前赶,他追了过去,看清了每一个人的面容,才发现没有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走回了病房。
夏歌紧张的问,“天琛,你看到了什么?刚才为什么紧张的追了出去?”
楚天琛看到她一张一合,涂着粉红色唇膏的嘴唇,上面的光泽就好像是涂了猪油一样亮,让他一想到刚才的吻,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感觉。
夏歌看到他拿出手帕捂着嘴,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她跳下病c想要拉住他,“天琛,你怎么了?快坐下来!”
楚天琛本想避开看她嘴唇的眸光,可是她将脸凑过来,那粉红色油亮的嘴唇与他近在咫尺,他像闻到了猪油的味道,胃实在受不住了。
他一把推开了夏歌,冲进了病房的洗手间内,吐出了胃中的东西,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夏歌担心的跟了过来,“天琛,你怎么了……”
等她看到楚天琛在洗手间内吐了,想到了可能是她刚才强吻了他,让他觉得恶心。
一种羞辱感让她不想再看他一眼,可是又怕他因为强吻的事生气,她现在是想靠近他又不敢去,想躲开又觉得自己没错没必要。
楚天琛用清水漱口后,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水渍,看到夏歌堵在洗手间门口。
“天琛……”
她只要一开口说话,嘴唇一动,楚天琛就有种恶心的感觉,用手帕捂住嘴,从她身边匆匆的离开。
“天琛……你这是怎么了?楚天琛……”
夏歌追了出去,可他走的太快了,已经乘着电梯离开。
夏歌恨恨的握起拳头,朝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病房。
……
顾暖躺回了病c上,用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不想让阳光透进来,怕她现在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清而嘲笑。
在黑暗的空间里,她仿佛看到了有灯光暖暖的透过车窗,照在了狭窄的空间内。
他捧住她的脸,深情而又炙热的给了她吻。
那时的她,还以为这会是一个永久的烙印,是美好也是婚后甜蜜,即使三年后他们不可能继续,这也是一次难忘的回忆。
可这一切美好,都在他和夏歌拥吻的画面,变得粉碎撕裂。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唯有眼泪流了出来,才感觉心里不那么难受,像把悲伤混着泪水,一并流出。
“顾暖……顾暖,是你在里面吗?”
吴源尊轻扯着被子的一角掀开,见到她蜷缩在病c上,当外面的光线透进来,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用双手遮住双眼,侧过身背对着阳光,也背对着吴源尊,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他坐在c边的凳子上,抬手放在她消瘦的肩膀上,有些心疼问,“顾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别闷在心里,让自己难过。”
顾暖紧紧闭着眼睛,她嗓音有些哑,“我没事,就是有些困,想睡觉。”
“眼睛都红了,还说没有事?我陪你到外面散散心……”
吴源尊拿来了洗过拧干的毛巾,走到她的面前,为她轻轻擦有些哭花的小脸。
他轻柔的动作,细心的照顾,像一道温暖的阳光,温暖了她已经冻僵的心脏。
她忍不住落泪,即使再坚强,她还是在他给她的温暖中,做了一回释放出所有难过和悲伤,柔弱的自己。
她看着他温柔的双眼,感激的说,“谢谢你吴源尊!”
吴源尊笑着说,“我们是朋友,以后不要说这种生疏的话。”
她点了点头,破涕为笑,“好!”
吴源尊扶着她起身,“走吧,我们到外面走一走!”
顾暖起身,应了声,“恩!”
外面的阳光很暖,比起病房里阴凉的温度,更有暖意流窜了全身。
她在阳光下伸了下懒腰,感觉身体和心情也都舒服了许多。
吴源尊看到前面的长椅上坐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他对顾暖说:“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顾暖点点头,“好!”
两个人朝着长椅走去,顾暖靠近了这个人,才看清她的容貌——她眉细长,眼睛是棕褐色,鼻子小巧,唇瓣小巧,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唇色也有些淡淡,光着头,看着前方发呆。
她的头发一定不是特意剃掉的,而是她在医疗过程中,因为副作用太大而脱落下来的。
在顾暖看来,每一个在与病魔奋斗,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都是勇敢和值得尊重的。
吴源尊走过去,向她打声招呼,“芸芸!”
“源尊哥?”
被唤作芸芸的女孩转过头看到吴源尊,她先是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随后尴尬又紧张的用手遮住光头和脸颊,怕他认出了她是谁。
“芸芸……我知道是你,别担心。我和我的朋友都不会觉得你奇怪的。”
芸芸看向站在吴源尊身边的顾暖,瞧见她长得模样清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