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响起惊天动地的喝彩和打气声音,把气氛推上澎湃的**。
这王翦长得白皙秀气,身材高挑,最多比李墨矮上半寸,身穿红黑相间的武士战服,着了件藤甲背心,肩宽背厚,体形彪悍,予人英姿爽飒的印象。
王翦见李墨神色友善,放松了面容,礼貌地还礼,但眼内仍充满敌意。
这时主台处由内侍读出今次比武的目的和作用,一通场面话说完后便进入正题道:“今次比武分两部份举行,先比骑射,再比剑术。”
李墨、王翦两人高声领命。
“飕!”的一声,王翦飞身上马,疾驰开去,到了场角快要冲入围观的人堆时,才勒马人立,绣转马头,蹄不沾地的转过身来,倏然停下,随之又响起了一片喝彩之声。
两名军士早由场边了个箭靶出来,放在广阔大校场的正中处。
李墨这边,只是中规中矩的上马,绕着跑了一个圈,到了校场另一角,亦赢来不少喝彩声,只是论人气就差得多了。
李墨向王翦遥喝道:“死靶怎如活靶,不若王兄射在下三箭如何?我保证绝不用盾牌挡格。”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不过所有目光都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像在猜度说这人是否找死呢?
李墨其实在骑射剑三项都能完胜王翦,当然这是在使用真气的情况下,剑术不用真气照样能胜过王翦,不过在骑射两项就有些不如了,不过都能用真气强行拉平。
不过,李墨虽然能胜也不能完胜,最好是不胜不败就像原著中那样,否则胜了得罪秦国军方势力,败了又会让乌家受到影响。
王翦显然不是那种想占便宜的小人,沉声喝道:“箭矢无情,李兄可想清楚了。”
李墨遥向庄襄王施礼道:“请大王钦准!”
庄襄王犹豫了片晌,才以手势示准此请。
全场近二千人立时全体屏息静气,等候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出现。
王翦一手举弓,另一手由背后箭筒拔出四支长箭,夹在五指之间,手势熟练,使人感到他要把这四箭射出,有若呼吸般轻易。
鸦雀无声。
王翦大声道:“末将铁弓铁箭,可贯穿任何盾牌,李兄尽管用盾又如何,小心了!”微夹马腹,战马放蹄冲来。
李墨亦拍马冲去,两骑接近分开,交换了位置。
王翦一抽马头,一刻不待回身驰来。
两骑迅速接近,由过千步的距离,拉至七百步内。
“腾!”
王翦先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其中一支箭已落到弓弦处。
霎时弓满箭出,速度极快,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李墨面门处。
身怀内功的人比普通人反应快得多,李墨一声大喝,墨子剑斜劈在矢头处。
全场不论友敌,一齐轰然叫好。
李墨策马、拔剑、疾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表现出一种动作和力度的极致美态,使观者无不深感震动,为他喝彩。
由此亦可见秦人率直真诚的性格。
王翦随后两箭同时从马腹下射出,一箭取李墨心窝,另一箭往他大腿射去。
“笃”“叮”的两声,李墨同时用墨子剑和一把铁剑将两支劲箭磕飞,同时还将最后那已无声无息地由马颈侧射来一箭也给扫了开来。
全场采声雷动,连王翦亦禁不住再叫了声“好”,把铁弓挂回马背侧,拔出佩剑,往李墨疾冲过来。
李墨一振右手墨子剑,拍马冲去。
两人擦身而过,连串的木铁交鸣声早响彻校场。
两人回马再次对冲,此次李墨增加了功力。
“当!”的一声巨响,王翦差点连人带剑给他劈下马去,好在他马术不错,没有落马。
王翦仰贴马背上,防范李墨乘势进袭。
李墨在两马擦过之时,手中墨子剑在王翦大腿处点了两下,可是由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马体又阻隔了,所以除了交战双方心知肚明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翦当然知他剑下留情。
李墨知道是时候了,向台上的吕不韦挥了一下木剑。
此时两骑互换位置,遥遥相对。
王翦一脸颓丧,他乃英雄豪杰,输便输了,正要弃剑认败时,吕不韦忽然起立高喝道:“停手!”
众人愕然向他望去。
吕不韦走到台边朝庄襄王禀道:“李墨、王翦两人无论剑技骑术,均旗鼓相当,臣下不想见他们任何一方稍有损伤,此战请大王判为不分胜负,两人同时荣任太子太傅,负起训导太子重责。”
杨泉君那群人里有过半人为之愕然,不想吕不韦竟有此容人大量,虽然他们看不到李墨点在王翦腿上那两下,但刚才王翦给劈得差点翻下马背,却是人人目睹,都知他落在下风。
庄襄王微一点头,朝李墨道:“李卿家意下如何,肯否就此罢休!”
只要是明眼人,看看王翦的脸色,就不会对他乐观。
李墨恭声道:“王将军骑射盖世,剑术超群,臣下甚为钦佩,吕相国此议,臣求之不得。”
庄襄王大笑而起,高声宣布李墨、王翦两人同为太子太傅,引起了一片震天般的采声。
全场跪送庄襄王时,王翦低声对李墨道:“谢谢!”
李墨亦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