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冰冷的吻,却已镌刻在他的心底,永难磨灭。
“轰——”巨大的神殿,在火光中轰然坍塌。
当一尘子带着狼狈的秦云正,昏迷的帝无颜和慕容暄跃出水面时,原本平静的水池,忽然冲出一道道逼人的热浪。
水花四溅,一道道炽热的光芒冲天而起,将整个栖凤殿,照耀的灿烂而明亮。
栖凤宫的异变,惊动了皇宫里的所有人,当他们正准备探查这一切时,却被一身狼狈的秦云正冷然呵斥。
然后,慕容暄被人带回寝宫,而帝无颜,秦云正则不顾各种惊异的目光,抱着她,快步走进了栖凤殿。
一尘子默默地站在水池边,池水荡漾不已,无数的火花从水中跳出,迸溅出一道道灿烂的鸢尾。
帝无颜由红袖搀扶着,坐上凤辇,赶往慕容暄的寝宫。秦云正脸色阴郁,缩在袖子的手不停地颤抖,显然被帝无颜的举动气坏了。
这个冷心的女人,为什么对他所作的一切,都熟视无睹。他阴沉着脸,一步步地跟在后面。
皇帝寝宫内,章太医正皱着眉,小心地给慕容暄施针。
皇上的病很奇怪,五脏六腑,包括奇经八脉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就有一种章太医查不明的病因,正逐渐侵蚀他的身体。
不过好在,这种诡异的侵蚀已经自动停止,要不然皇上的性命真的危险了。
施完针,看着沉沉睡着的慕容暄,章太医松了一口,擦去额头的汗水,正准备退下好好休息一阵的时候,眸角偶然扫到一个纤弱的身影。
“皇后——”他大惊,连忙躬身行礼。
皇后穿的衣服非常奇特,一身黑色的皮质衣裳,秀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清秀的脸苍白如雪,只一眼,章太医就看出帝无颜身体过于虚弱。
“皇后,容微臣诊断一下……”他上前,欲替帝无颜诊断,却被帝无颜淡然拒绝。
“你们都退下。”她冷冷说道,身体虽然虚弱,但散发出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宫殿内的宫女,包括章太医都在惊疑中退了下去,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帝无颜和慕容暄两个人。帝无颜坐在慕容暄床边,秀目凝视着昏迷中的慕容暄。
双眸紧闭,立体英挺的五官虽然还带着一丝稚气,却是精致深刻,一头柔软飘逸的头发,披散在双肩,反射着窗外的阳光,闪烁着细碎的光亮。
帝无颜低下头,冰凉的手轻轻地抚着慕容暄的脸,一股洞彻入骨的凉意从指尖传来。
慕容暄的脸,竟比她的手还要凉上几分,帝无颜清冷的眼眸忽然有了几分迷茫,这样的感觉和昏迷前产生的幻觉一样。
莫不是真的?
帝无颜摇摇头,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驱除掉,握着他的手,道:“暄,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
寝宫外,一个清冷的身影站在那,当看到帝无颜握着慕容暄的手,清冷的眸闪现出他从未见过的柔涩。
一股暴虐之气陡然闪现
慕容暄迟迟没有醒来,第二日,秦云正来觐见皇后。
“什么,你让本宫明日就随军出征?”帝无颜扔了兵书,冷冷看着秦云正意气风发的脸,哪里还有一丝当日在神殿里的宠溺与嫉恨。
帝无颜心底淡淡一笑,也把那一丝丝夺了他爱人身体,让他因被拒绝冷落而感到痛苦难过的愧疚彻底打散了,原本就是无情的人,能指望他做到什么程度了,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秦云正某种精光闪动:“日曜国的军队已经打到了长河,过了长河这道最关键的关卡,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我都城,你若再不去,就可不用去了。”
帝无颜似乎看穿了秦云正一般:“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秦云正完全不掩饰:“又不是我的国家,我干嘛替别人心痛?”
帝无颜一听不由得一愣,不是他的国家,难怪他如此权势倾国也没想过谋朝篡位,也许,他压根要的就不是大庸朝,其后面隐藏的秘密必定很是曲折,不过,帝无颜没兴趣听秦云正的秘密,反正,此时已经确定,如果大庸朝没灭当然更好,秦云正可以继续搜刮民财去进行他所谓的大业,若是灭了,他便远走高飞,寻别的生财之道。
这样一想,帝无颜立刻紧张起来,秦云正不紧张,暄却是很紧张他的国家的。
“好,我明日便随军启程。”帝无颜立刻拍板,“领兵的将领是谁?”
“主帅是那日要杀你的崔将军,副帅是我们的人,元庞,你认得的吧。”秦云正精明的利眸微微流转,对帝无颜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劝你,只需乖乖在后方被保护就好,祭天或者鼓舞士气的时候出来露个脸,还有……别管太多闲事。”
切,明摆着想利用元庞捞战争财,帝无颜对着秦云正恨得牙痒痒,但是,无奈,现在还动不了他,等打败了日曜国,自己再慢慢跟他玩,哼。
“不用你管。”帝无颜冷冷道,“你自做好你的监国便是了。”
皇后离宫,皇帝年幼,特命丞相监国,这道圣旨是皇后和皇上亲自下的。
保皇党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做声不得,幸好林威也得了权,保护皇宫和都城安全,于是,他派了重兵,将都城围成铜墙铁壁,让丞相的兵力无法进入,但是丞相的几十万大军驻守在外面,林威也不敢轻举妄动,互相制约的结果就是无事发生。
帝无颜坐着马车随军出发,里外围着一百金刀护卫,好不威风,只可惜她走的时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