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来意可以明说!”商秉厉也不寒暄了,开门见山道。
宋绍倾始终带着笑意,听了商秉厉地话故作诧异了下,道:“商老说的什么话,你我之前也是合作伙伴,如今你住院,我不过是来看看尽份心意罢了。”
这种鬼话商秉厉怎么会相信,蹙着眉,虎目凛凛地看着他。
“你我之间是不是曾有什么过节?”
不能怪他这么认为,商家在s市也是首屈一指,若非有人刻意设计,怎么会一夕之间倒塌。商宋两家合作会给双方带来无尽财富,宋绍倾又为何放着钱不去赚,反而消耗大量资金去扳倒商家呢?种种让他不得不这样想,商家在外树敌不少,有人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宋绍倾听了他的话,笑意更甚,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丢下一句,“你说呢?”
商秉厉面色阴沉下来,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哪个人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没想到老了居然会栽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
宋绍倾见他的神色不禁勾起嘲弄的弧度,“商老觉得这种失败的滋味如何?看着自己亲手创立的一切到头来全都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最后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看那些平时对你恭敬,被你打压的人转过身来嘲笑讥讽,啧啧,想想就觉得不好受!”
商秉厉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他猛喘了几口气,像是一只斗败的老虎,被拔了利爪和牙齿,只能苟延残喘。
宋绍倾站起身来,眸中氤氲着骇人的残恣,面色终不再温和尔雅,浑身散发出几许彻骨的寒意。
“商老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还准备了好几出戏码等着让您欣赏呢!”宋绍倾走到床前,俯身在他耳畔耳语:“比如说,让您最爱的女儿去监狱待上个十几年怎么样?呵呵……”
商秉厉苍老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砰”地一声倒在病床上,他瞠着目死死盯着跟前笑意残肆的男人,浑浊的眼里有怒气,也有惧意,嘴唇抖动着,只是说着:“你不是人,不是人……”
宋绍倾冷哼一声,勾唇讽刺,他不是人?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比起当年商秉厉的所作所为,他还觉得自己善良太多了!
看着病床上的病残之体,男人甚觉无趣,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处手已握住门把,忽又停了脚步,回头残忍一笑,徐徐开口:“哦,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商家祖坟那地我觉得很好,已经让人着手了,你觉得建个游乐场怎么样?”
看到商秉厉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挺挺地昏倒在床上,他满意的勾了勾唇。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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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二小姐订婚宴如约在桦园举行。
庭园里整齐摆放着雪白的桌椅,四周树木花枝上都挂满了彩灯,鲜花齐齐地堆放在长廊两侧,半空中飘着各色气球。
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明媚略有微风,正宅前的喷泉也变换着花样喷洒,水珠折射出阳光的七彩光芒,画面美轮美奂。
陆海池一袭黑色小礼服,衬的她肌肤赛雪,整个人像是一块美玉被包裹其中。她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看着庭园里陆续进来的宾客。
身后大床上,宁玫陪着她的女儿不厌其烦地翻看一本漫画书。
陆海池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书了,各类各样,因着茵茵常来,也备了一些小孩子喜欢看的漫画书。
“一会儿你舅舅就让人喊你下去了,你确定不再换身衣服!”宁玫抬头开口道。
黑色礼服虽是好看,但样式太过简单不正式了,她垂涎地看了一眼床头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的可是今年最新最流行的礼服,名家手笔,只此一件,价格也高的离谱。
她是越来越看好秦墨生了,十年如一日,始终不曾放弃,这种男人打的就是长久战,如微风细雨润物无声。
陆海池看着礼服盒,面上有一丝的动容,最终在宁玫的攻势下,将礼服关上。
如水般丝滑的料子,月白的颜色,胸前有几朵嫩黄的小花,款式大方新颖,陆海池看着镜中的自己,弯了弯唇角,很是满意。
宁玫撇着唇,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就是有种人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就是一个麻袋也愣是能穿出女神的气质来,更何况这种顶级衣裙,眼前的少女盈盈而立,只觉得艳光难掩,让人看都看不够,恨不得把眼睛贴上来。
房门被推开,林舒画欢快的声音响起:“表姐,爸爸让你赶紧下去!”
几个穿着礼服的少女跟在她的后面进来,好奇地打量这个房间,等目光落在陆海池身上时都呆呆怔住,满目惊艳。
“表姐,这几个是我的同学。”林舒画介绍。
陆海池转过身,冲几个看呆的女孩友好一笑,看到她们眼里的惊喜与火热的崇拜时,有些微怔。
“表姐,她们可都是你的粉丝,特别崇拜你,你当年在高中大小考试稳居第一,高考又是省文科状元,现在学校里哪个人不知道你的传奇故事啊,她们都是慕名而来的!”林舒画又是得意又是讨好地挽着陆海池的胳膊道。
有些事?陆海池微微闪神,这边已经有一个小小的,软绵绵的东西缠上她的小腿,她低头看见宁茵茵可爱稚嫩的小脸,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望着她,嫩生生开口:“小姨好厉害,我长大了也要做像小姨这样的人,让班里那些臭哄哄的男生都崇拜我!”
小姑娘的样子不屑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