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然愚笨的一直都不知道,难怪他不是她那么多禁忌,那么多奇怪的地方,难怪他对她的感觉不一样,所有以前不可思议的地方如今都赫然开朗。(
纳托的眼眸里惊艳之余还有着敬佩,这样一个弱智女流,竟然那样足智多谋,坚强勇敢,在自己的牢房里受尽酷刑依然不肯变节,真是世所罕见。
大殿里静的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皇上往下看看,太监会意的轻咳了一声。
朝臣们收回落在宋青的目光,纷纷议论开来,有的说要严惩不贷,有的说其志可嘉。
纷纷扰扰中慕容天上前一步:“皇上,宋青欺瞒皇上固然有罪,可是请念在她为了月国身患恶疾的份上,就请从轻处罚吧!”
刘澈当仁不让,也站出来:“各位大人,宋青曾今遭受的苦楚,导致她内脏受损,即使好好调养也不过十余年性命,就请大家网开一面,不要再计较她的无心之失。”
大臣们停止了议论,不过,脸上却都露出明显不相信的神色,纳托听了心情沉重,知道安顽疾是因他而起。
皇上找来太医为宋青诊脉,结果每一个太医的诊断,都跟刘澈慕容天说的一样,眼里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大臣们见皇上不在说话,也暂时停止了议论,静静等着皇上的发落。
皇上把昨晚的话又说了一遍,大家听了也还算满意。
娜美听说她爱慕那么久的宋青竟然是个女的,怎么也不信,非要亲自看了才算。
纳托无奈只好再次奏请皇上,希望能让娜美进宫见见宋青。
御花园里,娜美无心欣赏花园里的美丽景色,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宋青,半天没说一句话,眼眸里闪过既羡又妒又失望的种种复杂神色,羡慕嫉妒她的清绝仙姿,又怨自己有眼无珠,芳心错托,白白闹了这场笑话。
“你真的好美,好美!”
“公主过誉了,宋青愧不敢当,都是宋青的错,害公主万里迢迢为宋青而来。”
娜美心念急转,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徒然让人看了笑话,增添茶余饭后的调料,不如豁达些放手,因此拿出自己坚强的一面,大大方方地说道:“算了,你也不知道我会喜欢你,要是你在那耶国,那咱们就可以结为姐妹,无话不说的姐妹。”
“谢谢公主看得起宋青,宋青自小孤独,有你这样一位妹妹,也是前身修来的福气,之前种种,万望公主看在宋青无心之失,多多海涵。”
宋青的感激之色溢于言表,对娜美公主也是佩服的很,她没想到娜美公主面对失意如此坚强豁达,洒脱,拿起的起放得下,禁得起人生的挫折。 却没想到事已至此,娜美不放下又能如何?
送走娜美公主,卸下包袱的宋青沿着回廊,往太后寝殿慢慢走去,不留神跟回廊那头的太子妃迎面相撞,电光火石,瞬间沈吟雪的脸色变的惨白,真的不是她多心,她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早就死了的沈吟霜,自己一直恨之入骨的沈吟霜,那个清冷出尘的让她只可仰望,不可亵玩的沈吟霜,那个一静一动都风姿卓绝的沈吟霜。
父亲并没有看花眼,她是真的没死,沈吟雪此时心里复杂到了极致。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错身而过。这天终于来了,这么快的就来了,压抑着内心无尽的悲哀,宋青一步步的从沈吟雪的身边走过,只留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散发在空气里。
秋雨绵绵,枯叶满地,光秃秃的树枝无语的说着凄凉。纳托带着消瘦不少的公主娜美回那耶国去了,慕容天跟刘澈送到城外回来,路上慕容天有些不满的问:“殿下为什么那天不告诉我,宋青是个女孩子?”
“告诉你干嘛,既然是朋友,又何必介意她是男是女,再说我当时也懵了,你不知道,在看见她放下头发的那一瞬间,我、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说,总之就跟做梦似的,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她拒绝娜美,会是因为她自己也是个大姑娘。”
说完看一眼,慕容天:“怎样?宋青跟你那个青衣女子比起来谁更美些,还是伯仲之间?”
“这?”
刘澈陡然提起青衣女子,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慕容天,一下子也乱了方寸,这怎么比?自从知道宋青是女的,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不管白天黑夜,时时刻刻的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从前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无一遗漏,那个青衣女子早就如烟似雾般的消失了,模糊不见,连一丝痕迹都没了。
刘澈观察着慕容天的神色,意有所指地说道:“这几天三弟刘启跟太子,还有几个王爷每天都往皇祖母那里去问安,说是请安,其实还不是想去见见宋青,还好皇祖母有先见之明,把她留在宫里,要是让她回将军府,那岂不是要门庭若市了。”
慕容天心说,你不是也每天早晚都去吗?现在唯独他自己找不到借口去见她。那高高的宫墙就这样把他,给隔在了宋青的视线外围之外,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纵然心急如狂。
刘澈笑笑又自顾自地说道:“那天你跟凤汐说这辈子都不会在娶亲,现在是否有点后悔把话说的太满呀,至于我倒是庆幸自己的王妃位置一直空着。想想那天她拒绝娜美时的坚决,还有时不时流露的女孩儿神态,咱们俩早该猜到才对,想想看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子美成那样?我觉得咱们俩还真是笨!跟她再一起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听出刘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