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岂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四月的阳光似的,带着慵懒的味道,唐圆圆看着这副景象,已经深深沦陷。禾里看在眼里,觉得刺眼得很。撇了撇嘴,凉凉的道:“你怎么来了?”
看了一眼禾里旁边笑得快要傻掉的女孩,程岂将视线固定在禾里身上,“考察,赚了钱总得回馈群众。”
禾里皱眉,说得真假,这官方的答案谁信呢?资本家总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拧了下唐圆圆的手,示意不要笑得这么荡漾,可奈何唐圆圆这丫的真是幸不辱命,愣是为了美色甘愿牺牲一切,早投靠到这男人哪儿去了,没法子,禾里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揣兜,冷冷的回了句:“哦。”
见禾里不耐烦的神色,程岂只是笑笑,客气道:“去哪儿?我送你们?”
想起这男人鬼使神差的在自己的背包里放那叠钱,禾里下意识的就说:“不用!”这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让他送,不是自投罗网吗?
禾里一度排斥这种精英,冷着一张脸,像别人都欠他钱不还似的。
差点就流着哈喇子的唐圆圆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禾里和程岂,手指发颤,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惊愕的说:“你们认识?”
“不认识!”禾里坚定的否认。
“是。”那唯恐避追之不及的模样让程岂不悦,眼微微眯着,脱口而出和禾里相反的答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截然不同的答案,唐圆圆默默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恨恨的看着禾里,“禾里,爷爷说过做人要实诚,你怎么能这样呢?”然后稍稍动了动小小的脑袋,对着程岂咧嘴一笑,幽幽的说:“太暴殄天物了!”
程岂也不介意禾里的否认,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看一眼禾里,“禾里……”
淡淡的嗓音,几个字像是珠玉一般滚动出来,绕在舌尖上,那语气说不出的宠溺。禾里身体一震,瞪了几眼笑得像只狐狸的程岂,秀气的柳眉深深的皱起,拉着唐圆圆的手趁机后退几步,和程岂拉开距离。
唐圆圆柳眉一怒,掐着腰看着面无表情的禾里,“赵禾里,你不厚道,你看,你还说你不认识他,他都知道你的名字!”
程岂颔首,原来叫赵禾里,真是好听的名儿,禾里禾里,自己名字不就有一个禾?程岂眼里的深意越发诡异。
若是禾里知道程岂的打的算盘,禾里一定会头也不回的,直接扔下唐圆圆这傻缺就走的。
禾里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无奈的神色,要不是程岂在这里,禾里很想毫不留情的打击这缺心眼的唐圆圆,明明是她先叫的自己的名字,不然他怎么会知道?
心情颇为不错的程岂,笑着盯着禾里,然后慢条斯理的对着唐圆圆伸出手,“你好,我是程岂,禾里的……”程岂别有意味的先看了一眼外的风轻云淡,继续说:“朋友。”
看这模样,唐圆圆圆溜溜的眼睛转了几圈,看着禾里,“哦!”那调子拖得长长的,任谁都能想到唐圆圆这里面的意思,“朋友……懂!我懂的……”要是有面镜子,唐圆圆一定会神速的指着镜子里的人大嚎一句:这厮怎笑得如此贱?
这形势的发展完全的超出了禾里的控制,禾里不悦的神色更加明显了,“程岂!你……”这就是裸的报复,心胸狭隘的小人!
禾里这话还没说,唐圆圆立马就又掐断了,而且表情比之刚才的哀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禾里,你说不认识他的,现在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禾里微微张的嘴顿时就僵硬了,嘴角不住的抽了抽,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她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想掐死这货的,刚刚这男人不是说了自己叫程岂的吗?禾里终于体会到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了,这感觉,真是太黯然xiaohun了。
看了眼明显和自己不在一个空间段的唐圆圆,禾里决定不能再理这孩子了,否则自己一定会短命的,饶是她的心思一向淡,最后也无力的垂下肩膀,面无表情的对着唐圆圆蹦出几个字:你个然货!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被骂的唐圆圆一团雾水,紧走了几步追上已经走开的禾里,缠着禾里的胳膊愣愣的问:“禾里,我知道水货,二货,可是然货是什么意思?”
禾里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瞟了一眼在一旁笑的很无辜的程岂,禾里脑子里转了一圈,诱敌深入,打入敌人内部,美男计,离间计……程岂啊程岂,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俩小姑娘,你用得着这么做吗?
注意到禾里的目光,程岂自若的对上她,完全没其他的表情,然后双手一摊,那意思就是说:他什么也没做。
要不是老王从小就教育自己不能骂人,禾里现在一定骂娘了,禾里转回视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唐圆圆,“这个词就是专门描绘你的……”
唐圆圆同志一听这词是专门说的自己,立马眉开眼笑,“禾里,你真好,还专门找个词语来形容我。”
站在禾里身边的蔡李实在是忍不住了,向来持重沉稳的秘书长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出声了,老泪纵横的摇摇头,孩子啊,你长点心吧!缺心眼不是这么缺的啊?你这是在缺脑子……
但是这叫禾里的姑娘怎么怎么看就和自己的大老板性子这么像呢?卖了别人,人家还屁颠颠的给你数钱,蔡李觉得这两人要是在一起,他们就不用活了,这日子没什么盼头了!
自己笑没关系,可是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