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接过雪儿手里的婚书,宁俊轩发觉自己的手有些微颤,但心跳却比双手的紧促感更加明显而强烈。雪儿的眼神那样锐利的紧盯着自己,几乎看穿他每处神经那样的让自己无法淡定下来。
雪儿也很紧张害怕,更加无法克制将要被认领的那份激动,她不知道认了他以后,自己会是兴奋还是难受,总之很多情绪让彼此显现的异样情绪而激奋。
那刻打开婚书,他们听到的是一种声音,咚咚咚的心跳声。紧闭了下眼,宁俊轩轻咳了下,看着很是期待的雪儿:“这样好像看不到耶!拿油灯过来好吗?”也的确看得不是很清晰。
雪儿迟疑的转身拿油灯去了,利用这样的机会,宁俊轩在一千个的想着该不该现在认了雪儿,可是他跟柯文迪之间的承诺如何去应诺呢?不,不能承认,也不要否定?但是,怎么欺骗?怎么说谎?天啊!潇雪,你要我怎么活?在这样的艰难抉择下,我怎么办?
忧郁的看着那盏灯,雪儿还是在考虑这样的相认会不会有些仓促而没有一点伸展的空间,也很尴尬也恐惧,一旦自己被否定,那么她要如何面对宁家的人,再度的面对宁俊轩,可是似乎他放手了,决定把自己给了柯文迪,这样抉择是他心甘情愿的吗?
一盏灯,一种相思,一种疼痛,也是一种艰难的选择,潇雪,你要选择谁?柯文迪还是宁俊轩?现在你要决定了吗?
深呼吸的看着那盏灯,昏昏而摇曳着它消弱的灯芯,雪儿空着手回来,紧忍着自己的激动情绪:“有灯也看不清我的心情,跟你一样,还很紧张吧?你害怕我回到我该有的位置,可是,我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对吗?”
稍稍放松的递过那份钦点婚书,宁俊轩平静着自己的疼痛不堪的心情,雪儿的话让自己的心被狠狠桶了一刀的那样难受着:“你该有的位置,是回到柯文迪身边,雪儿,南域的战况需要柯文迪去守护,对不起,我们的约定是能有你才能让那片地域和平起来,对付方世德柯文迪已经做好准备,所以雪儿,我,我.?”宁俊轩只感觉心里的血液沸腾填充的无法让自己淡定的说话,极力控制那份疼痛,他强忍泪水的扭过头:“我想我一个人更加安适吧?”
泪水悄然流下,雪儿痛楚的点着头,“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我还那么重要,可是,你有问过我吗?呵呵呵,无所谓了,回到柯文迪身边是我一直渴切的,可是,我想尽一份责任,我想告诉那个人,潇雪不是因为他残疾才要另嫁他人,我只是一颗棋子被搬来搬去,以前是方世德,现在是你!对不起我不要听这句话,可是听到却很感谢,宁大少爷,我只想知道,你曾经有过跟我一样的感受吗?分开那时候,你有想过用我的身份替代你的鬼新娘吗?有过就够了。”哽咽的说完这些话,雪儿努力的让自己的眼泪不要强留,绝然的关上厢房门,雪儿痛泣的背靠着门壁嚎哭起来。
宁俊轩痛楚悲哭起来,撕裂的痛让泪水不住下落,如水般强流不止:“雪儿,雪儿!”伸手抚摸着那枺背影听着雪儿的痛泣声,宁俊轩知道他的拒绝只是一次明智的抉择而已。国家似乎更胜过雪儿的幸福,可是,柯文迪可以替代自己的给雪儿一份安适的生活吧,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是用这样的方式放开自己最疼爱的人,那种痛此刻宁俊轩才真正的体验到是怎样的一种苦痛滋味。
初冬的早晨还有丝凉意,今早似乎比往常更暖和一点,宁俊轩昨晚一晚没有睡好,早上却睡得香甜的一直到太阳晒过自己的床上,这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吧!很久没有听鸟叫了,这刻他听到有鸟的声音,猛然坐起来,宁俊轩循声看过去。
一只漂亮而小巧的画眉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叫着,他很是懵然看着室内焕然一新的装束。丫头湘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而阿福也没见人影。
宁俊轩喊着阿福,小心的坐到床沿边,感觉这段时间左腿的力量稍稍有所改观,宁俊轩试着自己穿好衣服并穿好鞋子,这时候阿福进到内室,一瞬呆亦的瞪大眼睛:“大少爷!你可以自己穿鞋子了?”这样的惊异让宁俊轩也觉得很是的怪异,萧然笑起来,宁俊轩才想起,自己的腰部以下似乎并不能动弹,可尽早却怪异的有感觉了,而且还能弯曲的低下身去。
“呵呵呵,阿福,这这是真的吗?哦,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呵呵呵,难道真的是有所回转吗?”
“少爷,是啊!你站起来,看看可不可以稍稍走动!”阿福很是兴奋的扶起宁俊轩站起来,然后很小心的让他移动脚步。
谁都没想到宁俊轩竟然可以很小步的先前移动,这样怪异显现让一屋子的下人惊喜不已,宁俊轩也倍感奇怪而不可思议,这难道是一种回天的好转吗?不是说自己活不过二十岁,这些统统都是谎言,他竟然可以站起来,还能先前移动,这对雪儿来说不是好事吗?对,雪儿,应该告诉她这个消息。
宁老夫人很早起床,这会正在喝早茶,管家忽然来报,说:“老夫人,你看,钦点婚书,门外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