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笑了笑,毅然转身要离开……
慕容子越慌了,连忙从凉亭那里冲过来,奔向她。预感告诉他,若此次让她离开。那么,他再也不会看见她了……
“旋儿!”
他急匆匆追了过来,伸手紧紧抓住了任亚旋的手臂不敢松开,生怕他这么一松开,人就瞬间不见了。
几乎是在慕容子越抓住她手臂的同时,任亚旋想也不想的,回头便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在御花园当中清脆染开。
慕容子越怔了怔,心底一凉,这一巴掌告诉他,她的怒气,她的委屈。
“听我解释……”
任亚旋回头静静地望着他,眼中那一抹哀痛却隐藏了起来。眸中带着许些复杂的情绪在内,然而却面无表情地说:“离婚。”
离婚,这两字说的轻描淡写,压在慕容子越的心头却重如泰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慕容子越拒绝,纵然他不知道离婚代表什么,一个离字一个婚字,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任亚旋笑,极为平淡地笑着,挣扎着,要挣脱被他钳住的手臂,想要离开。
这婚,离不离。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她说了算!
见她死命挣扎着,慕容子越慌了,一把抱着她,想将她锢在怀里:“旋儿,不闹。咱们不闹好不?”
“闹?”任亚旋静下来,抬头仰视着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哦,是了!臣妾还没恭喜皇上,没恭喜贵妃娘娘呢!还真是有失风范了,还请皇上降罪……”
“旋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解释呢!?”慕容子越急,听着她那阴阳怪腔的话,心里又惊又怕的。
“事实摆在眼前,皇上还要解释什么?难不成,没想到臣妾会回来,没提前想好借口吗?不过,不好意思!您想说,臣妾还不想听。臣妾乏了,就不打扰您与贵妃娘娘相亲相爱了。”
听见她如此冷漠的话,慕容子越怔了怔,松开手看着她,眼里有着哀痛:“早知道会这么痛苦会闹成这样,你为什么不回来?”
任亚旋笑,那笑颜却比哭还难看,她望着慕容子越的眼晴淡淡地道:“我不回来,那是我太过高估了你对我的爱。原以为,你给我的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说着,又扬起了一抹笑:“我话说完了,那么……再见!”
“肤浅!?”
慕容子越眼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他一心一意爱着她,纵容她一次又一次。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一次他的苦衷?为什么他的爱在她眼里就变得肤浅起来了呢?
任亚旋笑,把他的忧伤视而不见,转身看了香雀一眼,看到了香雀那担心的模样,抚了抚她的头,轻声道:“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香雀一惊,慌了神,带着哭腔拉着任亚旋的手:“娘娘,您不要我了吗?”
任亚旋面无表情地将手抽了出来,看着她:“我不再是皇后,也不是娘娘。你是宫里的人,不是我这个世界能参与的。”说罢,抬脚便要离开……
不是我这个世界能参与的。
这句话,如雷击般提醒了慕容子越。他抛开眼中的忧伤,二话不说冲到前面点了任亚旋的穴,看着她:“你这辈子都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从今天起,没有朕的命令,你哪也不许去!!”
任亚旋动弹不得,愠怒地看着慕容子越:“不要让我恨你!”
“如果失去你为代价,朕宁愿你恨!”慕容子越眼神复杂地说完这句话,将她拦腰抱起,带她回凤央宫。
香雀则哭哭啼啼地跟了上去,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要闹成这样?
慕容子越抱着任亚旋回到凤央宫,而凤央宫的宫人们看着两位主子的脸色都不怎么样,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
他一脚踹开寝宫的门,将任亚旋放在软榻上的时候,香雀也紧跟着进来了。
他睨了任亚旋一眼,冷冷地对香雀道:“身为凤央宫的宫婢,不仅没劝阻主子外出,反还跟着她胡闹!你自己去找风影领罚,杖责二十,面壁半年!”
香雀担心地看了任亚旋一眼,终无奈地应着:“是,奴婢知罪。”然后独自离开了,她看来出来,就算皇上气在头上,也不会对皇后如何。这样,她就可以放心了……
香雀下去了,任亚旋才呵呵笑着:“你以为没了香雀,我就走不了了?皇上,你未勉对我太没信心了吧!”
慕容子越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伸手点了她的哑穴,神色俊冷地唤着:“来人!”
凤央宫领头的宫人急忙走了进来,不敢怠慢:“皇上。”
他睨着任亚旋道:“传令下去,加防凤央宫的羽林军,命白将军镇守。若然皇后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全部人头落地!以后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进来,任何人也不可以出去。听明白了?”
“是。”那人怯怯地看了任亚旋一眼,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那,这个任何人也包括皇后在内吗?”
慕容子越目光一冷:“朕所说的任何人,包括皇后在内!特别是她!!!”
“是……”
那领头的宫人急匆匆下去安排了,若大的寝室只剩下他们。
慕容子越蹙着眉看着她,她的眼神让他心疼,她的固执却狠狠的击打着他的心:“等你好好冷静下来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任亚旋冷冷地睨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好聚好散。
慕容子越闭了闭眼,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