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彩蛋,一个十年,总的六十年一甲子!
我当时整个脑袋嗡的一声,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人生能有几个六十年?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我如今十五岁,折损我六十年的寿元,那就是七十五岁,我们这一辈子就这么交待了?这十五岁就是我生命的最后尽头吗?
这是我从来都没想过,也不会去想的事!
初中毕业,我一直盼着我能不用再上学了,我能跟我哥一样,到外面闯荡一番,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我认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可如今,他却告诉我,我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你叫我如何能够接受?怎么去接受?
砰的一声,我哥一掌拍在桌面上,把我和我嫂子吓了一跳,也把我拉回了现实。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事出必有因,吴凡,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一字一句,不能有半的隐瞒,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蛮的,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所以我就把我们去挖越南新娘的坟的事给我哥和我嫂子了,我哥一听,大发雷霆,抄起凳子就我揍我。
幸好我只了是为了好奇心,听越南新娘很漂亮,所以就去挖坟看了,我没傻到把四大缺德事出来,更不会去要艹死人逼的事,要不然没被鸡蛋折寿而死,也肯定要被我哥打死的。
何况我嫂子在场,肯定也不能这些的。
我哥手里的凳子被我嫂子给抢了下来,我哥哥坐在凳子上,身子气得直发抖,我嫂子就替我哥骂了我几句,我的心里满是自嘲,这老大还没当成,瞬间就要成为老爷爷了。
许久,我哥才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之后,压了压火,然后转头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并且咬牙:“好在是找到了症结,你若是还有隐瞒,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我低着头不敢话,现在我哥骂什么我都不敢嘴。
“明天一早就直接去下关村,问问屠户家,这越南新娘是怎么回事?”我哥想了想之后,貌似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那这盒子怎么办?”我嫂子盯着那装满彩蛋的盒子。
“自己种的因,就必须自己去承担这个果。”我哥生气的:“这六枚彩蛋,在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必须好好保管照看,不允许损坏或者让里面的鸡坯胎死亡,鸡蛋一损坏,十年的寿元就彻底消失了,所以必须用爱护自己生命一样去保护这些鸡蛋。”
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哥再生气,再骂我打我,那也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很认真的了头。
当晚我根本就没睡着,心里无比的忐忑和纠结,那盒子依旧在被子里,那六枚彩蛋依旧沐浴在我的体温下,而我却无能为力,眼巴巴看着。
第二天,我哥和嫂子抗了一袋的糯米到村部,让那些被抓伤的战士,用糯米敷伤口。
我们却意外的发现,陆馆长一行人却好好的,一伤都没有。
我们也没多停留,我哥有一辆建设牌摩托车,他开车载着我和嫂子就直奔下关村而去。
下关村在山脚,村里有三个姓氏,但是姓关的人占了四分之三,所以才叫下关村,还有另外两个姓氏,一个是林,一个是李,那位捡骨老人就姓林。
到了山脚一问,整个下关村的屠户有七八家,但是前些天死了越南新娘的就只有一家,所以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
这家屠户叫关有财,今年三十五了,一直光着,好不容易娶了个越南新娘,都还没洞房就死了,所以我们到他家的时候,门是关着,门口的肉摊上也没有肉,显然没开张,多半是死了新娘,心情全无。
“有人在家吗?”我们三人下了车,我哥对着屋里喊。
喊了好几声,却没有人回复,只有院子里的一条狗对着我们狂吠。
“关屠户,在家吗?”我哥对着院子里又喊了一句:“我是上吴村的道士吴过,找你有事!”
我们依旧站在门外,怔怔的看着门内,依旧没有动静,而且这关家死了媳妇,貌似一动静也没有,家里连个白对联都没贴。
不过也是,这都还没洞房就死了,在农村是很忌讳的,人家都还没正式成亲,要是真搞这些,只会落个丧偶,甚至是克妻的恶名,以后要再讨老婆就难了。
然后等了许久,里面的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一道缝,而后一个醉醺醺的大胡子扶着门探出头来,见他那醉样,满脸通红,隔了大老远都能闻到酒味,而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冒头就对着院子里的狗破口大骂:“死狗,再他妈给老子乱吠,晚上就杀了你吃肉。”
然后啪的一声,一个酒瓶就朝着狗砸了过去,狗哀嚎一声,夹着尾巴钻进了狗棚,不敢叫唤了。
大胡子骂完狗,正准备再关门,我哥赶紧出声喊了一句:“你好,我是上吴村的道士,你是关有财吗?”
那醉汉这才发现门口的我们,反应了许久才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哥也很直接的问:“我们只想问问,你是从哪里买的那个越南新娘?”
那醉汉原本快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大,我们这次发现他布满血丝,他整个人突然狰狞了起来,手里的另外一个酒瓶就朝着我们砸了过来,我们吃了一惊。
我哥眼尖,拉着我和我嫂子后退两步,酒瓶在我们脚底砰的一声就炸开了,碎片飞溅。
“找晦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