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想了想,这特么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现在就是来保护的,这要是自己挖下去了,监守自盗,万一任务失败,被取消鬼捕的资格,这就尴尬了。
所以我控制住了,爬出了盗洞,往旁边的一棵桃树上爬了上去,我就在这里守着吧。
对面那棵桃树烧得很旺,将四周烤得暖烘烘的,我也不担心半夜会冷,因为这棵烧完了,我再吐火把边上的几棵给烧了取暖。
然后我才上树没多久,突然轰隆一声,那个盗洞塌了。
一阵烟雾弥漫,我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好端端的会塌了呢?
难不成是刚才我先是用冰先冻了一下,然后此刻用火烤,冷热不均,致使墓结构发生了变化,以至于塌了?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我自言自语道:“不关我的事,是它自己塌的。”
我朝着坍塌的盗洞走了过去,那已经是一个大窟窿,往下一看,里面都是土块和砖块。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这是它自己坍塌的,不是我挖的,我下去看看,这是在执行任务,不是倒斗。
想通之后,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我拿出一瓶矿泉水,而后喝了两口,倒一些在手心,然后试探洞口的空气对流。
空气流动倒是很大,毕竟坍塌了,开了那么大一个窟窿,空气进去也快。
我顺着那条绳子就溜了下去,饶是进过那么多的斗,这次还是有一些紧张,因为这次是我自己一个人。
下去之后是一排往下的砖砌台阶,一级级往下,台阶的高度大概在三十公分,每一级往下响。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木炭和白膏泥的味道,这两种东西一个是为了除湿,一个是为了巩固建筑,在闽南地区很常用。
白膏泥的是用糯米汁和白灰混合搅拌,然后用这个浇筑混合到泥土上,当做胶合剂,以前没有水泥的时候,这个比水泥还好用,堪比现在的50胶水。
空气中和整个墓道都非常的干燥,显然这个墓保存得很好,我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下,而且闭着眼睛,感应着四周。
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感觉空气流动特别快,脸上都能感觉到阴风阵阵,不出意料的话,坍塌之后,这个洞口与另外的出口形成了对流,也就是这个墓有另外的出口,即便不是盗洞,那也可能是裂缝之类的口子。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氧化的速度就奇快了,有些文物要遭殃了。
台阶往下,我数了一下,大概是六十六级,之后便是一条很长的砖铺密道,不仅是脚底地板是砖铺的,就连墙壁,头的拱形也都是红土砖砌成,而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就是这种白膏泥,坚固如水泥。
墓道的宽度很宽,有六尺六的样子,也就是两米多宽,高度应该也有这么高,而长度很长,我一眼望进去,足有百米。
这符合闽南墓葬的习惯,一般是‘甲’或者‘申’,或者‘串’,但不管是何种墓形,都有一条直通到主墓室的墓道,只是这墓道中间有什么摆设或者机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这一百米的墓道中间,我发现有一团团圆滚滚的灰色光芒,而且很均匀,大概每隔十米,在墓道的两边墙壁都有。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我走到最近的两个边上,我还特地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左边两边的墙壁上,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壁洞,如同窗台一般,然后这个凿出的壁洞里各放着一个大约高五十公分高的陶罐。
这种陶罐一般是用来装死人骨头的坛子,也就是现在骨灰盒的前身,闽南这边的二次葬,是先用棺材将死者葬入一个地方,等过个三五年,死者彻底化为白骨之后,再把棺材挖出来,开棺捡骨,用这种坛子装白骨,然后选择福地重新下葬,叫二次葬,开棺也叫起灵,捡骨的过程中用一把大黑伞遮挡住阳光,至始至终都不能让阳光照射到白骨以及装白骨的坛子。
而摆在我眼前的这些莫非都是翁金?
可这么多的翁金摆放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照闽南的习惯,一把都是单独一个翁金下葬一个坟墓的,有的是夫妻两个合葬一起。
而这么多放在一起的可能性就只有三种,第一种就是家族式的祖坟,如同林家祖坟地那种,每一次家族里有人过世,起灵捡骨入翁金,那么就送到这里,按照辈分选位置。
而这种一格一格的壁洞就是存放翁金的位置,如果这个祖坟满了位置,那么就只能是另起第二祖坟地,后面的人葬入其中。
第二种可能,那便是陪葬,这些翁金要嘛是墓主人生前的随从手下或者仆人,或者是买来的奴隶,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殉葬,无非就是彰显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第三种可能,那就要心了,这种可能就是这些翁金是机关,特别是见识到如此多的术法,以及月兰使出了上古巫术,还有亲身受过降头术的伤害,现在见到这种东西,都很忌惮。
所以我现在也不打算去动这些坛子,因为我感应之后,里面是灰色的光芒,具体是什么东西,那就不知道了,即便是金银珠宝,那我也不要了。
我左手打着手电筒,慢慢的往里走,右手拿着君生剑,一剑在手,身上立马有了安全感。
走完整个墓道,我数了一下,竟然有一百个的翁金,想想都头皮发麻。
到了中间位置,竟然是一个十字路口,在我的前面是一道门,在我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门